功夫!
洛名玦快步跟上去,与姚莲笙保持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拾起一块小石子在手中掂量着,倏然挥手一丢,石片准准击中姚莲笙腰间的香囊,极快的速度使锋利的石刃足以划破香囊的系带,让它从腰间滑落下来。
这一动作完成的悄无声息,香囊轻轻落地,姚莲笙似乎并没注意到,依旧迈着缓步,像只的白羽墨冠的仙鹤走在白雪皑皑的峡谷中,浑身缭绕着超凡脱俗的仙气。但他虽仙却又有几分妖魔的魅惑,明明走得很直却让你觉得他的身子好似没有骨头,柔软得几乎要随风瘫倒。他的每一步都走得让人如此胆战心惊,忍不住想去扶他。你若说他勾引你,他却实在什么也没做;你若说他没做什么,但那动作里又写满了诱惑。
洛名玦拾起香囊上前轻拍姚莲笙的肩,神情自若道:“这位公子,你的香囊掉了。”
姚莲笙转头望向他,只是微微一颔首,没有出声。洛名玦却好像听见了他的声音,因为他的眼睛实在像是会说话一般,柔柔的光映在眼底,却又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好似一株高岭之花,让你能看见但就是摘不到。
姚莲笙伸手去接那香囊,洛名玦的视线又不禁定在了他的手上。他从来没见过有谁的手是这么完美无缺的,这哪里像是天生长成的,根本像是集结了世上所有最优秀的工匠经过几日几夜没休没止的讨论,再用最上好的宝玉花上最多的心血细细雕琢而成的。
洛名玦忍不住想,手都长得这般美,那身子更不知道得美成什么样了。他想完又觉得这个思想很危险,或者说姚莲笙本身就是个很危险的存在。
甘兰国的人口不多,偶尔的几个人路过时,神情都很不自然,似是想看又不敢看。也难怪了,毕竟之前姚莲笙和郁单的事就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姚莲笙又是丞相之子,姚父在朝中只手遮天,谁活腻了敢觊觎他的宝贝儿子。就是看一眼都怕被剜去眼珠,更甚至是招惹杀身之祸。所以大家都只敢用余光默默瞟一眼,饱个眼福就足够了。
但他洛名玦可不一样,别说他是立于三界之外的最强存在了,就算他是个普通人也定不会就这么灰溜溜地只看上一眼。这世上,唯有好酒和美人不可辜负。他从来不是胆小鬼,以后也不会是。
姚莲笙的指尖轻轻触碰过洛名玦的掌心,拿回了那只香囊。他的指尖是微凉的,但这还不足以证明他并非凡人。
洛名玦冲他微微一笑道:“不用谢。”
姚莲笙再一次颔首示意,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他缓缓转身离开,洛名玦却并不着急,只是抱臂立在原地,静静望向他的背影。
他想:若姚莲笙真是妖魔总会露出马脚,不必着急地试探,过多的试探只会打草惊蛇,弄巧成拙,不如先暗地里观察一段时日。
洛名玦回到客栈时齐西月他们已经将行李收拾好了,齐西月道:“你的房间是二楼右手边正中央的,近日旅途劳顿,快去歇歇吧。”
洛名玦问:“那你的房间呢?”
齐西月道:“在你右边的房间。”
洛名玦又问:“那我师父呢?”
齐西月回道:“在你左边的房间。”
洛名玦眉头一皱,郁闷道:“你们怎么能这样,我还没回来就替我擅作主张,问过本战神的意见了吗?”他耍泼赖皮道:“不行,我不要一个人睡,睡了几天马车腰酸背痛,这会连暖床的人都没了,你们这是虐待,虐待懂吗?”
“名玦”,一阵清冷中夹带着温柔的声音传来,想也知道是谁,洛名玦寻声望去,见寒默依旧是一袭白衣,天池圣水般寒气缭绕的水色眼眸,无时无刻不是那副仙气飘飘的模样。他继而道:“你可以搬来与为师同住。”
“啊?”洛名玦惊讶地看着寒默,他却以为是洛名玦没听清,又重复一遍道:“你可以与为师同住。”
洛名玦轻咳一声,脸颊泛红地支吾道:“师父……这,这不太好吧。”
寒默反问:“有何不妥。”
洛名玦心道:虽然小的时候经常练剑累了就往师父身上靠着睡,但现在情况大不相同了。
但要说如何个不同法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小时候他只要累了就能往寒默一赖,或是枕着他的胳膊,或是靠着他的后背,有时候就窝在寒默怀里,不管睡多久都不会被赶走,寒默也往往让他睡到自然醒。一尘不染的白衣被洛名玦流了一身哈喇子也不愠不恼,通常只是问一句:“饿了吗?”
寒默一直对他宽容得过分,只是他洛名玦从来不懂。
洛名玦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求助般地望向齐西月。但齐西月却一反常态地没有跟寒默吹胡子瞪眼,注意到洛名玦的视线居然还将头偏了过去!
齐西月垂着眼帘,纤长的睫毛在眼前洒下一片阴影,好似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亟待人抚摸脑袋。他未尝不想和寒默争个高低,可是现在洛名玦灵力尽失,他们此行又是为了寻找魔物。不知会有什么凶险的事发生,比起自己这个凡人让洛名玦跟在寒默身边才是最保险的。
他沉默良久,终于动了动唇,道:“你去他房间住吧。”
齐西月的声音放得很轻,洛名玦却还是清楚地听见了。他心中难免有几分不悦,怄气地搂住寒默的手臂朝齐西月翻了个大白眼,甜甜道:“好久没和师父一起睡了,真好!”
齐西月像是没听到他这句话一般,自顾自地转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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