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那人的第一眼,就吓得差点跪在地上喊祖宗了。
单间病房里,温度调节得相当适宜,张力却在第一时间里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这什么个情况啊?怎么搞成这幅样子的?”
陆潜川看起来实在不太好,嘴唇隐隐有些发白,泛着暗青色的黑眼圈和眼底的红血丝看起来十分不搭调,病服领子遮不住的地方一片斑驳,散落着为数不少的吻痕和齿痕。
他一手打着吊针,一手握着手机来回观摩着那段闪瞎眼的r18长视频,眼皮都不往屋里的另一个人身上抬一下的。
张力被晾了小半天,期间努力地帮自己找存在感。
他拖了个凳子坐在病床边,十分狗腿地帮陆潜川捏着腿。
一边捏腿一边叨叨。
“你告诉我,那畜生怎么你了?我这就带人去阉了他你信不信!”
“法制社会我们还是文明一点,要不报警算了!”
“不行…这是不是有损你的形象?”
“千错万错都是小的的错,陆总你大人有大量,就理我一下呗。”
“我求你说句话。骂我也行啊!陆总?
大哥?爸?爷爷!你是我爷爷成了吧!”
……
张力一个人说了大半天的相声,喉咙都说干了,就差自刎谢罪了。
陆潜川终于在百忙之中抬头看向了他,他放下手机,举着手指竖在嘴边快速地点了两下示意他赶快闭嘴。
张力立刻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就此噤声了。
陆潜川咳了两声,用哑的十分低沉的嗓音说道:
“将功补过。帮我办件事。”
张力忙不迭的点头道:“别说一件,十件都不在话下!我要是有一点不乐意,你就抽我!”
陆潜川嫌弃的睨了他一眼,道:“就一件,别废话。找人调查一下这个王八蛋,最迟今晚给我结果。”
张力头点如捣蒜:“行!”
陆潜川点点头,摆摆手示意他麻溜着滚蛋。
张力跟领着圣旨似的,也不问陆总打着什么算盘,三两步就奔到病房门口。
“等一下。”陆潜川喊他。
张力不情不愿地回过头等待领导重新指派任务。
领导平和地抬了抬眉,道:“把他号码给我。”
周冽是被坚持不懈的电话铃声吵醒的,他不爽地扒拉了两下头发,接通了这个陌生号码立刻就骂道:“操你妈的!谁啊!”
电话那头像是笑了一下,接着便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
“周冽先生你好。我是陆潜川。”
被吵醒的大脑还是一团浆糊,周冽花了半分钟,才把这个名字与昨晚的野炮对象联系了起来。
对方立马开口印证了他的记忆力:“对,就是那个昨天被你干到半死的帅哥。”
周冽这就清醒了大半,想来毕竟露水情缘,对方还有一个好屁股,他也收敛了些恶劣的态度。
“哦,你好。有什么事么?还是说,想打回头炮了?”
“那个以后再说。”对方像是又笑了一下,道:“我们见一面吧,尽快。”
“回头炮可以考虑,见面?免谈!”周冽懒得多说一句,刚准备挂掉电话,陆潜川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想我们最好见一面,可能我这会有你想要的东西也不一定。比如,一辆跑车,又或者…钱?”
“你什么意思?”周冽不明所以。
“给你提供一份工作,非常适合你,我觉得。”
周冽沉默了几秒,终于松了口。
“好。什么时候,在哪见?”
电话立刻被挂断了。
下一秒进来一条新短信,周冽疑惑一秒,滑开信息。
“明天下午五点,橙光大厦1708室。”
叮的又一条。
“不见不散。”
周冽在心里默念了两下地址。
手机一扔开。
翻身又睡了过去。
————
第二天,周冽掐着点推开了橙光大厦1708室的门。
门外的人忙的热火朝天,每个人都像怀揣着几个亿的大生意,步履不停的来回走着,交谈着,伏案写着……
门内却全然相反,室内光线故意调的偏暗,整片的落地玻璃被放下的百褶窗帘遮了个大半,角落里摆放着好几株叫不上名的大型绿植,郁郁葱葱的,长势很好。
看上去倒像是一个私人的休息室。
陆潜川正陷在大的布艺沙发里。
他还有些烧,强撑着开完会。前几分钟才拔了吊针,此刻正按着棉球堵在针眼处。
见他走进来,歪着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还挺准时。”他笑了笑,“喝点什么?”
“不用。”周冽大剌剌地往他对面的单人皮椅上一坐,大爷似的往后靠去,微抬着下巴冲着对面那人,面色一片冷清,“有事说事,直接来。”
他今天难得捯饬了一下,深灰色的立领衫加一条黑色的直筒休闲裤,修了鬓角,新剃了胡子,二十岁刚出头的模样,肆意又张扬。
他知道这可能是个机会,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但他必须抓住,这会是他翻身的机会。
虽说昨晚他把人折腾的狠了点,有错在先。但输人不输阵,把式样子都得摆全了。如果能提升点与这人谈判的资本,拿这点乔又算的了什么。
陆潜川还是笑笑,没有接话。
依旧是按着针眼的地方,起身走到一处立柜前。
打开,一手夹住两瓶纯水,又走了回来。
把其中一瓶推到周冽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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