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扯让隐不自觉地张开了嘴。漆恻得逞般咧嘴笑着,趁机将舌头探入了隐的嘴里,隐惊得一颤,却换来漆恻喉间发出的低沉笑声。
隐更加红了脸,干脆闭上眼,任由自家主人为所欲为。
他感受着属于自家主人的柔软的舌头在自己嘴里小心翼翼地搅动,轻轻□□着他的上颚,却引来自己身体深处的一阵酥麻。
漆恻当然没有错过隐身体的反应,他进一步用舌头去勾弄隐的舌头,不停地舔舐吮吸让隐来不及吞咽下去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隐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等漆恻放开他的时候他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
漆恻笑着坐起身来,“第一次?”
隐迷蒙着双眼看着自家主人俊朗的脸庞,反应有些迟钝地点点头,“是…”
“憋着气是想把自己闷死吗?”
“……”摇头。
“属下——”
“我。”
“属下——”
“我。”
“……”
“笃笃笃”
“少爷,老爷叫您下去吃饭了。”
☆、r32.Ⅵ
饭后漆尊唤了漆恻进书房。
“父亲。”
漆尊抬眼看了漆恻,不怒而威。“今天做了些什么?”
很久没有这样类似盘问的问责,让漆恻稍觉不适,却是不敢懈怠地弓身一一回答。
“隐呢,他怎么样了?”
漆恻抬头望了一眼父亲,心里猜疑着为何父亲对隐如此关注。“已经醒了,没有大碍。”
漆尊点点头,“我今早破例让你出了祠堂,一会儿便回去继续跪着吧。”
听到这里,侍立在一侧的饶忍不住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主子,少爷今日颇多劳累,之前身子又受伤未愈。现下天气湿寒,祠堂更甚,若是——”
“够了。”漆尊冷淡得像是未曾听见,说着就从一堆文件夹中抽了厚厚的几本出来,“想你跪着也是无聊,一并看了吧,明早给我答复。”
漆恻知道父亲最是厌恶别人替自己求情,小时候就如此,至今也不曾改变。
“是,父亲。”
“去吧。”
漆恻脚步略有犹豫,他心中存着的疑问太多,而直觉告诉他,唯有漆尊才能为他解惑。
“父亲,漆恻有几个疑问。”
漆尊抬头,过了一阵才道,“说。”
“漆恻早在隐刚来的时候就给他改了名字,国王从何得知,又为什么指名要隐作为人质?”
漆恻一边说着后背一边冒着冷汗,以至于问到最后,他的语调更像是在自问自答。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脑海中破土而出……
漆尊深深看了漆恻一眼,“继续。”
漆恻不自觉抖了一下,他似乎突然间失去了诉说询问甚至获得答案的勇气。
“国王死前曾说…他未能如愿看到我们,父子相杀,兄弟…相残……”
饶面带担忧地看了漆尊一眼,后者却依旧淡然,甚至听完后继续看起了文件,“问完了?那便去祠堂跪省吧。”
隐因着漆恻的命令在床上喝了粥用了晚餐不敢下床,等了好一阵子也没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便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
大概是前几日过于疲累,心里的挂念又被解开心中无了忧虑,人便也整个松垮下来,不一会儿便入了眠。
所以直到漆尊推门进来,隐才猛地从睡眠中惊醒。而漆尊陌生的面孔让他全身高度戒备。
可是……隐皱起了眉头,这人…他之前在“喋域”见过。
而且……
“不记得我了?”看到隐如同惊弓之鸟般的举动漆尊心里无奈也心痛。曾几何时,隐还是个会叫爸爸的孩子。可如今,却会因为一点声响就从睡梦中惊醒摆出防御的姿态,可想而知这些年他是如何过的。
隐的嘴唇微微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他缓慢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在地上单膝跪下,“属下见过域主。”
漆尊一怔,看着跪在地上姿态无可挑剔的隐,原本想好的措辞忽然变得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起来吧。伤势如何?”
隐没有抬头,站起来,“属下已无大碍,谢域主关心。”
漆尊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你13岁进了’喋域’,可还记得之前的事?”
隐浑身一震,他此时提起这件事,难道……
“回域主,属下8岁之后的事都清晰记得。”
漆尊目光沉重,可掩盖不了里面的焦灼和期盼,“8岁前,当真一点记不起了?”
隐垂着头,闭了闭眼。
那时候的他,最初,一直惊慌于脑海的空白记忆的缺失,以至于整日整夜神经兮兮想要找寻答案。
但可怖的不是陌生的一切,而是,陌生的自己。
于是怀疑。怀疑自己的存在,怀疑自己的归属……怀疑一切哪怕施舍哪怕同情……
就是那样长大开始懂事。
之后就不再想要答案。因为,“寻找答案”本身就只是不断怀疑然后不断否定的过程,坚持,反而煎熬,煎熬便是痛苦。
可是现下……在他想起了一切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根本还未做好准备去迎接原本的自己、去面对一无所知却属于自己的一切。
可是——
“……”隐沉默了很久,但最终他还是开口了,“并不是。8岁前,记得依稀。”
——他想解救自己,也救赎他人。
漆尊听后几乎是瞬间抓住了隐的双肩,目光带着灼烧的温度似要将人洞穿,“当真?记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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