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鹃站在殿门外,朝着黑漆漆的屋内喊道。
秦璨吓得忘了吞咽,面色惊恐,自从来到这偏花殿便在无人肯问津,如今忽的听得有人前来找寻,端得吓了秦璨和闻喜一跳。
“奴婢是容光宫的杜鹃,贵妃娘娘心里念想娘娘,让奴婢过来看看。”
杜鹃见无人出来,只得接着说道。
秦璨虽然住在这偏花殿与世隔绝,但刘细婉这“容光宫”秦璨还是识得的,便连忙让闻喜出去迎上一迎。
只听得“吱呀”一声,杜鹃见个身穿粗布的宫女出到殿外,向着自己行礼,杜鹃借着屋外微弱的光线直觉这宫女面黄肌瘦。
“不晓得是姑姑来了,还请姑姑进去。”杜鹃随也是个宫女,可却是容光宫掌事宫女,位份比一般宫女高了些,所以都喊上一声“姑姑”。
杜鹃微微一笑,跟着闻喜进了这偏花殿。
这冬日里本就寒冷,杜鹃微微在屋外站了一会就已手脚冰凉,没想到精到着屋里反倒更冷,只因这屋里没烧炭火,有常年不见日光,阴冷潮湿,冷得让人直发颤。
“娘娘,贵妃娘娘派了姑姑来看望您了。”闻喜引着杜鹃走到秦璨床边说道。
杜鹃走到秦璨床边,忽地直觉一股刺鼻的尿骚味直冲口鼻,脸上闪过一丝厌恶,连忙压下心底恶心道,“贵妃娘娘心里惦记娘娘,特地让奴婢过来看一看。娘娘还为贵人准备了新的棉被和炭火,让贵人好好过个冬。来人,快把东西拿进来。”
几个小太监连忙入了屋内,拿了不少的棉被和炭火进来。
“把那炭火烧上,仔细着点!”杜鹃对着小太监们道。
一时间屋内点起了炭火,烧的暖和了些。
闻喜多年不曾在这冬日得见炭火,悄悄哭了起来。
秦璨看着那烧起来的炭火,对着杜鹃道,“多谢娘娘了。”
杜鹃微微一笑,却又忽的叹了一口气,“贵人客气了,这些日子新帝即位,娘娘这才有了有了说话的份,就想到了要把贵人移这偏花殿,皇上本来都应下了,怎奈公子又得了新帝的宠,不知说了什么枕边话,害的皇上又不答应。这可苦了贵人了……”
秦璨脸色越发的白,咬牙切齿,“贱人!不要脸!一味只知道勾引男人!狐狸精!”
杜鹃微做惧怕,惊声道,“贵人这话可说不得!叫旁人知道告诉公子,这可就万万不好了。皇上和先皇一般,独宠公子,叫许多娘娘倒是羡慕得很,可真是一房独大。说道这,倒是叫奴婢想起了前朝的丽妃娘娘。这丽妃容色倾城,魅惑帝心,惹得前朝皇帝夜夜独宠。前朝妃子狠毒了丽妃,便有一夜放火烧了丽妃的宫殿,生生烧起了那丽妃。可惜丽妃好好一个美人,火灭后成了一句黑黢黢的尸体,哪还有半分美好?那皇帝见她如此,心生厌恶,心中喜爱再也不见,真真可悲可叹。听闻公子那阳春轩侍卫不足,守备不安,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出来的时候不早了,奴婢也回去了……”
秦璨胸中怒火烧的急旺,烧的眼睛都红了,眼睛转个不停,就像那坟地上的鬼火一般,看得人毛骨悚然,阴阴一笑,牙齿白的好似白骨,“姑姑请回,替我多谢娘娘,我晓得的……”
杜鹃盈盈一笑,“贵人晓得就好,奴婢这就回去了。”
这冬日里的夜晚风雪交加,漫天的雪花偏飞,宫里一片寂静,在那寒风中好似还夹杂着一股异样的血腥味,只听得风声凄厉,甚是吓人。
阳春轩里燃着火烛,一片明亮。
“阿脔,朕听闻你今日未曾用膳,怎么?也不觉得饿么?”谢锦渊坐在床边细细看着阿脔,好似关心一般。
阿脔面颊消瘦的厉害,往日里圆润的下巴也变得削尖,肤色苍白的好似透明,灵动的眸子也如一潭死水,静寂无波。
阿脔脆弱的好似一张纸片,仿佛风一吹,就不见了。
谢锦渊见阿脔好似没听到自己说话一般,转头向着屋外道,“把汤端进来。”
清秋候在屋外,听得谢锦渊说话,连忙端着汤进了屋内。
谢锦渊接过白玉碗,看着阿脔道,“这是小厨房刚做的鸡丝萝卜汤,冬日食用鸡肉与萝卜最是进补,又做成了汤以养胃,你身子虚,多吃些才好。”
阿脔一眼也不曾看向那汤,眼中宛如带着层雾气,将自己和外界隔断开来。
谢锦渊声音淡然,看向清秋道,“跪下。”
清秋心里一惧,连忙跪在地上。
“阿脔不肯进食,也是你们做奴才的不尽心,自己掌嘴。”谢锦渊面色清淡,不喜不怒。
清秋无法,知道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没用,只得抬起手,一巴掌打到自己脸上,发出“啪”的一声。
这手打在脸上的声音极响,在这安静的屋内显得尤为突兀,阿脔这才回过神来,见清秋脸颊通红,急道,“住手!我不吃东西和清秋有什么罪过?”
“奴才伺候不好主子,害主子受罪,这就是奴才的错。”
阿脔高声道,“你不讲道理!”
谢锦渊指尖触这那白玉碗,直觉这碗还带着热气,心想着汤还没凉,心里微微放心,对着清秋淡淡道,“别停,什么时候阿脔喝下这汤,什么时候你再起来。”
“是。”清秋脸颊肿了起来,眼中都泛着水光。
阿脔看得心里生疼,气得浑身发抖,“你……”
谢锦渊好脾气的问道,“朕怎么了?”
阿脔又觉一股腥甜上涌,生生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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