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梁厉似乎直到今天才意识到,这个局面是不正常的。
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重新打量这个客厅。他依然记得开学第一天来借宿时的布置,整洁,干净,到处都是一尘不染。这样的房子才像是詹之行的家。
可自从梁厉住进了原来的书房,两面书架一面抬进了詹之行的卧室,另一面摆在客厅,梁厉时不时抽本闲书看,有时也为了写论文带书回来,东一本西一本丢得沙发茶几书架上都是,詹之行起初还会收拾,但到底是几时起不再动手的呢。哦,貌似是有那么一次,许久找不到参考书之后他有些暴躁地拍头说好好的书怎么就自己生了手脚,从此就这样任着书架上的书只抽不归位,不过一两月工夫,客厅原来是什么样子,简直都要成往日不可追的鬼影了。
梁厉忽然觉得口里有点发苦,不知道是不是宿醉的后遗症之一。这时厨房的门开了,詹之行的声音传入耳中:“梁厉,来搭把手,清一清餐桌。”
梁厉倏地回身,看詹之行一手端着一只碟子,明显得分身乏术:“哦……我本来想动手的,但是上面有你写了的东西,还是你自己来吧。”
“那是我在写的论文的草稿。顺序我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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