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冰:“……”
至于和他客气成这样?
沈璟冰气得笑了一下,咬着牙死死盯着童臻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了,才笑着对张建说:“你家住哪儿?我送你。”
“不用管我,”张建人虽然粗枝大叶,但不代表他是个傻的,而且旁观者清,一顿饭下来,早就将沈璟冰眼里的执着痴迷看了个一览无余,“还愣着干嘛?喜欢就赶紧追去呀,迟了可就追不上了。”
迟了可就追不上了。
八年了,多少次午夜梦回,童臻背对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他拔步去追,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跑都跑不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听见张建这话,沈璟冰骤然一凛,猛地醒过神来。
不管他心里有多少压抑的痛苦和埋怨,不管他多想揪着童臻的领子问他一句----为什么他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了?
那也得先把人追回来再说。
要是这次放他走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遇见了。
“谢了兄弟,”沈璟冰感激地笑了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名片递过去,“今天抱歉了,以后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找我。”
说罢匆匆忙忙就追了出去。
一出餐厅,他就看见不远处的停车场入口处,卫廖倒在地上捧着胳膊龇牙咧嘴,童臻站在一边儿,淡淡道:“不好意思,条件反射……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别人。
沈璟冰被郁气壅塞的心瞬间豁然开朗,连天空都像是蓝了几分,他快步走过去,笑容可掬地伸手把卫廖从地上拉起来,假惺惺道:“卫总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
☆、把前男友扛回家
“多谢沈总,”卫廖甩开他的手,不阴不阳地笑了笑,“我好得很,就不劳沈总挂怀了。”
他说完就拉开旁边一辆宝马的车门,开车走人了。
车子从沈璟冰身边开过的时候,卫廖摇下车窗看了他一眼,对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冷笑。
沈璟冰压根没顾上搭理他,对童臻露出一个殷勤而不失大方得体的微笑:“我送你回家?”
“不用,”童臻淡淡道,“我开车来的……嘶!”
他一抬脚,就感觉到脚踝处一阵针扎般的刺痛。
卧槽啊!
刚才卫廖突然伸手过来搂他,他条件反射一脚将他踹出去两米远----用得刚好是那只伤上加伤的可怜右脚。
这下别说是开车了,恐怕走路都困难,要是没人帮忙,他可能要单脚跳回家。
童臻:“……”
他退役以后基本上就没再受过伤了,可是和前男友见面两次就受伤两次,连他这种从小在唯物主义世界观熏陶下长大的无神论者也禁不住开始怀疑----他可能和前男友真的八字不合、命里犯冲。
不然没办法解释这神一样的巧合。
沈璟冰目光滑落到他的脚踝上,忍不住皱了皱眉:“脚扭了?”
他感觉眼前这个场景迷之熟悉,片刻后他想起半月前那次惨不忍睹的遭遇,脸色僵硬了一瞬。
好在眼前的咖啡色脚腕和曾经目睹的那白皙的一痕相去甚远,不至于引发什么连锁反应,所以他的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很自然地上手就要去扶童臻的腰:“走吧,我送你……”
他话没说完,就听到童臻冷酷无情地说:“别他妈动手动脚!不想挨揍就把你的手拿开!”
沈璟冰好不容易才摸上了他魂牵梦萦八年的腰,手指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到他熟悉的劲瘦有力的腰肢,感觉自己指尖跟过电似的,炸出一溜噼里啪啦的小火花,炸得他狭长眼角都忍不住弯下来。
一时半会儿哪儿舍得离开?
能多搂一会儿,他就算被揍成猪头都乐意。
想到这儿,沈璟冰非但没有拿开他的咸猪爪,反倒贴得更紧了,躁动的中指还“不经意”撩开他性感跨栏背心的下摆,在他腰上轻轻蹭了一下。
童臻反手就给了他一肘。
虽然没用出十分力气,但也砸得沈璟冰胸口剧痛,倒吸一口凉气。
“你打我,”沈璟冰痛得眼眸浮起一层生理性泪水,但转瞬他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装可怜,一双狭长眼眸眼角颓丧地耷拉下来,像极了无辜的小狗眼,一米九的大高个儿,浑身却笼罩着一股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气息,“铭铭,你不但冷酷无情地甩了我,还打我。嘤嘤嘤。”
童臻:“……”
嘤你个头!
前男友以前不这样啊,难道是什么时候摔坏了脑子?
童臻被他撒娇撒得浑身发麻,非常想揍人。但拳头挥出去之后,想到前男友刚才一肘被他砸出满眼泪,这一拳下去怕不是要嚎啕大哭外加坐在地上喊妈妈,就忍不住心软了。
他只剩了一分力气的拳头刚砸在沈璟冰的胸肌上,就被沈璟冰抱了个满怀。
……
人就不能心软。
心软肯定会出大事。
童臻感觉自己脑子再次“嗡”地一声,一阵天旋地转,一种类似于失重的强烈的眩晕感席卷而来,让他支撑不住,一头砸在了沈璟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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