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裸-体在山下跑了一圈,正被万人围观,脸颊烧得通红。
他悄悄的伸手,轻轻的揽住早已不知今夕何夕的顾无忧,然后心里长吐口气,装作不经意间发现了顾无忧正睡在他身上,轻轻晃了晃:“你怎么睡着了?”
被人打扰了睡眠的顾无忧不爽的哼了哼,哼完继续睡,没有半点要醒的意思。
寒路的心脏在这一刻打起了战鼓,咚咚直响。若非周遭偶尔瓷杯打翻弄出声音遮掩住,怕是能被隔壁听见了去。
他慌忙喝了口酒,告诉自己不要露馅了。
寒路借着喝酒的遮挡,环顾四周,发现师兄师姐大多醉的不省人事,有的甚至睡到地上去了。
再次确定周围没有人看到后,他放下酒杯,轻声在顾无忧耳边说:“不要到这里睡,我送你回房。”
换来顾无忧不耐烦的“唔”了声。
之后再也没有动静了。
顾无忧的深醉给了寒路无尽的动力。
他伸手,加重了刚才搂住的姿势,同时另一只手伸到顾无忧腿下。
然后他稍一用力,就把顾无忧横抱起来。
才站起来,顾无忧不安分的动了动。
寒路立刻不敢动了。他屏住呼吸,僵硬的站着没动,连脑子都吓得停止运转了。
如果此刻寒路的脑子还有半点作用,他应该好好想想万一顾无忧现在醒过来了,他该怎么解释抱他的事情,
可惜寒路的脑子这一刻被门板夹了,只能胆战心惊的看着顾无忧迷迷糊糊中不悦的骤起眉头,向老子,向庄周,像一切作古的人祈祷:别醒过来,别醒过来。
可能骨灰都找不到的老子被他吵得不行了,竟真显了灵。顾无忧歪了个头,又睡着了。
寒路差点被吓得灰飞烟灭的灵魂终于胆战心惊的回来了。
他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的看了看顾无忧,再次确定他没有清醒之后,近乎半身不遂的抱着顾无忧走了出去。
寒路用脚推开顾无忧的房门,怕声音太大吵醒顾无忧,甚至没敢用力。
他抱着顾无忧径直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把顾无忧放到了床上。
顾无忧的床是木板床,硬得很,但是因他没有内力又畏寒,床下垫了两床棉絮,倒也舒服。
房间内没有点蜡烛,寒路因着修为,到也能看清顾无忧的脸。
顾无忧的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头发乱糟糟的披散在床上,半遮住他的脸。
寒路呆呆的站在旁边,他感觉酒的后劲上来了。现在整个脑子晕的很。
他仿佛看到顾无忧的脸越来越近,近的他的发丝能拂过寒路的脸颊。
寒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和此刻躺在床上的顾无忧亲近,然而手还没有触碰到顾无忧,寒路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双眼睛。
眼睛半眯不争,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寒路陡然间惊醒过来,他惊愕的发现自己正弓着腰,差一点贴到顾无忧的脸上。这还不止,手还不老实的放在顾无忧发丝的上面。
寒路慌忙直起身,忙要退后两步,因为动作太急,差点扳倒自己。
寒路慌忙吐口气,哪知这口气还没吐完,忽然听到顾无忧开口说了句:“寒路?”
寒路屏住了呼吸,站成了一道雕像,融化在黑夜中。
久久没有生息。
顾无忧本就还不甚清醒,一眼看去还当自己看错了,索性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直到床边传来沉稳的呼吸声,寒路这才吐出憋了许久的浊气。他压抑着声音,大口喘息几声,慌忙逃了。
次日,顾无忧是被一阵吵闹的敲门声弄醒的。他打着哈欠才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一片的师侄们。
众位师侄齐声道:“新年好”。说罢,一齐鞠躬。
顾无忧打了个哈哈,回笑道:“新年好。”
众位师侄一块伸出手,异口同声的说:“红包。”
顾无忧:“……”他能说他为了买笼子,已经穷得叮当响了吗?
见小师叔面有难色,段泽道:“别的师叔师伯都给了,你不能不给。”
“就是!”一群人整齐划一的说。
顾无忧:“……能先欠着不?”
“不能。”一片师侄齐齐摇头,就跟□□控的木偶似的步调一致。
顾无忧回头,看了看自己简陋的卧房,忽然计上心头。他笑眯眯的说:“等会。”一干师侄喜上眉梢,搓搓手,就等着小师叔的好东西呢。
顾无忧从房间里拿出一摞书,将其中一本递给了最积极的段泽,献宝似的说:“这是我七岁那年向老祖宗求来的法宝,你可得仔细。”
段泽兴奋的双眼冒光,赶紧接过来,才看一眼,脸色就绿了。他苦着脸道:“小师叔你给这个我做什么?”
顾无忧一派天真道:“当然是给你拿去背诵啊,这可是当年宝禅寺的得道高僧无尘大师亲自抄写的悲华经,市面上有市无价,你可得宝贝了。回头我就检查你的背诵。”
说罢,笑眯眯的看着谭明道:“这本也是当年老祖宗给我的……”
话还没说完,谭明就倒退一步,摆手道:“不不不,小师叔,我才疏学浅,用不上这样的珍品,你给师弟吧。”说着,把旁边的赵辛和一推。
赵辛和见小师叔看过来,立即一拍脑袋道:“呀,小师叔,我刚记起来四师叔要我帮他看着花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小师叔你先忙哈。”
说罢,脚一溜,人就跑了。其余师侄们见此,纷纷找出各种理由来,没等顾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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