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呵呵。我喜欢黑咖啡。很特别。”方文说,两人接着聊了会音乐,付纯发现方文其实是一个特别有品位的男人,不仅仅体现在他对黑咖啡的偏好上,他对欧美音乐的精通程度也超过了付纯认识的所有人,这和他自己的歌路大异其趣,让人很不解为什么他要唱那样的歌,明明他本人一点都不土。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方文顿了顿:“更重要的是,工作只是为了挣钱,有些爱好只要和欣赏的人分享就可以了,没必要和工作混为一谈。”
“我很喜欢这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尽量唱自己喜欢的歌,因为假如连我自己都不喜欢我唱的歌的话,我觉得听众也一定不会喜欢。”
“希望你能保持初衷。不要轻易地妥协。”方文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付纯被他这么一鼓励反而生出一丝对自己的怀疑。当方文轻轻地哼唱起了thes的nd时,付纯也不禁跟着他一块儿唱。头等舱的灯很昏暗,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块儿,不一会儿飞机落了地,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震动,广州这么快就到了,付纯再没有工夫去想江浩然。
第20章
考虑付纯已经快成年了,电视台原本想培养他让他接着参加明年步步高赞助的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到央视去露一露脸,没想到小孩儿红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前阵子电视台收到风,说付纯打算和广州的星海公司签约,过完年就要被送到香港去拜师学艺,以后也多在那边发展,学王菲唱粤语歌,等红了再反攻大陆。
“你要我给你带点儿什么么?”
付纯又在收拾行李,这一次他带足了一大箱东西,包括寒假作业。学校方面公司已经派人去帮他谈妥了,校方当然还是希望他能够努力读书,不过答应每个月批他两次假,尽量不要缺席考试。
江浩然有点儿看不过去他的煞费苦心,说白了就是自欺欺人:“带着干嘛?给自己找心理安慰?嫌箱子不够沉?”
“你提醒得对,那我就不带了……对了,你说我能不能让我那个助理帮我把作业也写了啊?”
“资本主义社会有钱什么不行?你不如让他代你参加高考吧,纯儿。”
行李箱合不上,江浩然抱起付纯想让他坐在上面增加点儿重量,付纯两条腿猴子似的一跃而下,从鞋柜里又拎出了一双鞋,被江浩然忍无可忍地扔到了一边,把人扛进了卧室。
“看过那部《一声叹息》吗?”
“怎么想起和我聊电影了……”
边脱着衣服,两个人都显出同样的急不可耐,江浩然不再扯别的,粗手粗脚地在付纯身上左拧一下右摸一把。来不及再搞什么花样儿了,不一会儿卧室中就只听见gāo_wán拍打在屁股蛋子上的闷响。
任由江浩然一次次将他带进既熟悉又陌生的快乐的包围圈,付纯一边呻吟一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江浩然就射了,趴在付纯身上焦躁地喘息着,等付纯张开双臂搂着他,问他“够了吗”时,那种类似于示范如何正确地安慰而不是伤害男性的自尊心的语气让江浩然大为光火,他低吼:“不够!”jī_bā意犹未尽地往付纯的身体深处冲撞,付纯大声地呻吟着,这一次结束后已没了之前那一股柔情脉脉,有点儿抱怨似的:“你这是多饥渴啊……”江浩然的双手撑着床板,低下头看着被自己折腾得像是经过了一场自然灾害的情人,凛冽的目光也不再热烈而深沉,反而透着种警探才具备的天生的洞察力:“你不饥渴是不是?”“你瞎说什么呢!”付纯别过脸,两人不再就这个话题交流,江浩然颇有些冷傲地走去了浴室,付纯盯着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打火机和香烟盒,眼前不知是因为累还是因为被质问而一阵阵地发黑。
那年春节江浩然全家去了海南,他妈最近身体不大好,总是小毛病不断,海南的气候既温暖又湿润,飞机一下地他妈就开始说以后在这儿定居就好了。他爸将妻子娇小的身躯搂得紧紧的,夫妻俩即便在搭乘摆渡bus时也十指相扣,父亲那种对弱者的强烈的保护欲似乎让江浩然明白了自己身上的影子究竟从何而来。
他像一堵被轰炸过却还保留了钢筋的防护墙似的挺立在离父母亲不远的地方,一来男人一长大便不再满足于扮演儿子的角色,二来他和他爸的关系如今很奇怪,他爸时常流露出一种内疚得近乎于虚伪的态度,他大多不屑,极少数情况下也会被激起同为男性的怜悯。
酒店刚落成,是他爸的朋友投资的,分房卡时他妈让丈夫和儿子睡一间,估计想以此让他们父子俩重归于好。他爸看着他,期盼的目光不加掩饰。他也无所谓,拿了房卡径自走去电梯,他父母迅速地跟上。电梯门即将合上时,一个戴棒球帽的男生走进来,猛一看江浩然还以为是一别数月的阮悠游,盯着男生看了好几秒,失望地发现完全比不上阮悠游,又庆幸不必再接受党组织的考验,考验一多问题就多,问题一多麻烦就多,就很容易怀疑信仰是否真的那么坚定。
付纯在去香港的班机上仍旧和方文坐邻座,他们一同看了去年上映的《一声叹息》。电影拍得挺沉重,讲的是中年人出轨的问题,看到演张国立女儿的那个小演员把爸爸的鞋子都藏在被子里,哭求爸爸不要不要她和她妈妈时,付纯也忍不住哭了。
“怎么了?”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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