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亲事没确定的情况下。
“这一年的时间里变数可不少,要是彭海国在外面见着什么漂亮小姑娘转了心意,咱家大丫头岂不是要白白耽搁一年?”
“要是这一年都没熬过被别的女人迷得变了心,没结婚岂不是刚好。”
方菜花跟言裕意见不一,最后言四海拍板,扭头看坐在一边端着针线簸箕缝缝补补的言容,“行了,这事说到底还是容容的事,让她自己决定吧。”
言四海心里还是偏向方菜花的说法,毕竟这年头哪家哪户不是这样的?
当初他跟方菜花还是见过一面话都没说过就定下了亲事,第二次见面就是在床上呢。
这么二十多年下来了,他跟方菜花还不是过得不错。
不过因为言裕这一年来表现出来的对家里两个丫头的重视,言四海也不会真的说出这个话来,就让言容自己决定吧。
反正以后时好时坏,都是她自己开的口。
言容红着脸支支吾吾的,毕竟这事她完全就是第一次遇上,哪有什么主意。
不过看看方菜花又看看阿弟,言容最后还是决定听阿弟的,阿弟那么有出息,读的书也多,说的话肯定有道理。
方婆婆年纪大了,肖淑芬让儿子去把方婆婆送回家,自己就先回了西冉村。
等两个小时后彭海国回来了,正在院子里压水井边打水的肖淑芬赶紧放开了压水铁棒迎了两步急急忙忙问彭海国。
“怎么样?今儿这事成不成啊?”
在肖淑芬看来,自己这儿子主意正得很,性子又一向稳妥,如果彭海国说成,那肯定就是能成的。
结果彭海国皱着眉沉默了半晌,闷声闷气说了个“不知道”,就闷头闷闹的走到压水井旁边,抬手压住铁棒子使劲儿压水,把二十多米深的井水往上压得哗哗作响。
见儿子这样,肖淑芬心里顿时咯噔,越发摸不准了。
原本若是没有那读大学的未来小舅子那么一番不露声色的姿态,彭海国此时肯定能跟他妈毫无压力的说一声肯定能成。
毕竟无论是方菜花还是言四海,甚至言老太太以及言容本人,对他的态度都明摆着是很满意的,可偏偏有个看不出一点意思的未来小舅子。
而偏偏这个未来小舅子无论是他自己打量还是听说,在言家那都是说一句话就分量足足的那种。
于是原本还觉得自己虽然家庭条件目前不行,可自身条件还是不错的彭海国也忍不住心里升起了嘀咕。
也不知道这文雅的未来小舅子愿不愿意有他这么一个怎么看也不够文雅的姐夫。
彭海国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水田对面那家的大公鸡大半夜打鸣被那家女主人骂骂咧咧敲打的声响彭海国都给听得清清儿的。
等到厨房里传来肖淑芬打水砍红薯准备做红薯稀饭的声响,彭海国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里一会儿是言容那有点茧子却小巧又微凉的手,一会儿是未来小舅子板着脸跟他说他配不上他家阿姐,这一喜一悲的,让彭海国梦里都着急得不行。
肖淑芬把昨晚削好皮的整个儿红薯握在手心里,另一手握着菜刀一下一下的把红薯给砍成一小块一小块儿的。
红薯下了锅烧开了水,肖淑芬把淘洗好的米给下进了锑锅里,盖上盖,再将灶膛里的柴火给压了压,用小火把锅里的稀饭熬着。
肖淑芬身体不好,彭海国怕她在家累得慌,所以他们家没养猪,就喂了几只鸡。
坐在厨房里做好了稀饭又从泡菜坛子里抓了把泡豇豆起来切了拌一勺子油泼辣子,早饭这就算成了。
肖淑芬见平时这个时辰早就该起来的儿子居然还没动静,站在房门外轻声喊了喊,里面没声儿。
肖淑芬想着可能是儿子在外累了一年了,好不容易回家松快几天,估计也是想睡个懒觉,也就没再喊了,自己吃了早饭,把剩下的稀饭给温在灶膛上,灶洞里塞了两把火,用草木灰压着慢慢的燃着。
吃完饭收拾了一会儿家里家外的,正心不在焉的一边想着昨儿相看的事一边扫着院子的时候,院外小路上远远的方婆婆扯着嗓子边喘气边喊肖淑芬。
肖淑芬听在耳朵里跟炸雷了似的,紧张的扫帚都忘了放下就一路小跑着往小路那边迎,还没跑到方婆婆跟前呢就忍不住紧张的连连发问,“婶啊你咋这么早就来了?是有啥事?难道是方大姐那边有回信了?”
方婆婆看肖淑芬这紧张的模样,顿时也不着急了,站在原地喘了两口气缓缓腿脚,然后笑着道,“哎呦喂老婆子我是来给你们家道喜的!”
肖淑芬惊喜。
哪怕方婆婆又接着说了言家说要谈着一年等今年春节再定下这事儿,肖淑芬心里那惊喜的劲儿也半点没有消退。
“言家大闺女那么好的姑娘,人家愿意跟咱们家海国处着对象试试那也是我们家的福气!这事还是多亏了方婶儿在这中间忙着撮合,等咱们海国结婚那天,方婶儿可得坐了上席好好让海国两口子敬您三杯!”
这消息还是方菜花早上要去镇上赶集,在借口站着寻摸了跟方婆婆一个村的人给捎的口信,跟口信一块儿的还有一张写了一串数字的字条。
方婆婆想着昨天肖淑芬那两母子的表现,估计一晚上也等得着急上火,于是得了消息就赶紧找了过来。
西冉村跟方婆婆那边的村子挨得也不算近,肖淑芬就留了方婆婆中午在家吃饭。
彭海国迷迷瞪瞪的从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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