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下场去休息,关琳给他递饮料,靠着太阳伞幽幽地说:“夭寿,看得我也好想谈恋爱。”
凌粒在低头找他的游戏机,听到这话笑了,说:“好啊,到时候我帮你跟公司请假。”
凌粒新接的电影是最近热门的青春片,不过不同于堕胎车祸、狗血地生离死别这些令人审美疲劳的“青春疼痛片”,而是歌颂青春的美好、热烈,感情戏也是暖暖的、甜甜的。虽然迫于上面“早恋不能成功”的要求男女主还是分开了,但渲染的氛围也是伤感而宁静的,用赵成舟的话说“一看就很有逼格!”
女主夏宜跟工作人员一边说话一边从凌粒面前走过,一眼瞄到凌粒手里的东西,立刻撇下工作人员跑过来,撑着膝盖蹲下双眼发亮:“psv?(☆▽☆)”
凌粒:“嗯。”
“真·五代一对?(☆▽☆)”
凌粒:“嗯。”
“亲人!我可算找到你了!”夏宜眼含泪花,无比激动。
凌粒:“?”
两个人聊了聊才知道,夏宜也是这类游戏的狂热拥趸,不过她在这上面花了太多时间精力,自己的psv就被经纪人没收了。凌粒身边也几乎没人能跟他聊得来这些,虽然主要是夏宜滔滔不绝,但他偶尔说上一两句也能切中要害,两人大有惺惜(tou)、相(l)见之感。
这部戏用的大部分是二十出头的年轻演员,大家看他们两人聊得那么兴起,没戏的纷纷凑过来看,一言两语的就讨论上了,大家笑闹成一团,十分热闹。
谢嘉慈到剧组现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光景。许多年轻男女聚在一起玩笑打闹,凌粒被围在最中间,尽管没有大笑,表情轻松又自在。
他们闹了好一会,直到导演喊某些人去上戏才陆陆续续散了。凌粒周围围的人少了,一抬头才看到了不远处的谢嘉慈,他连忙站起身向谢嘉慈走过来。
凌粒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水洗蓝牛仔裤,头上为了压住发型松松戴了顶鸭舌帽,其余没有任何装饰,又清又亮的眼睛弯起来的时候,像极了刚出校园的高中生。
凌粒拉着谢嘉慈走到一边的阴影里,问道:“怎么过来了?公司的事忙完了?”
谢嘉慈答道:“嗯,来接你去吃饭。”
凌粒皱了下眉,想了想道:“恐怕不行,今天还有夜场戏,收工怎么也要到半夜了。我在剧组吃就好。”
谢嘉慈问道:“剧组的伙食不行,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吧。”
凌粒摇了摇头道:“太麻烦了,而且我也没什么想吃的。哎,导演叫我呢,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你什么时候收工给我打个电话。”谢嘉慈还想叮嘱,凌粒已经挥挥手走远了。
凌粒跟导演说了几句,交流了一下剧情,刚要往场下走,就被夏宜偷偷拉到了一边。
夏宜暗搓搓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盒子:“启奏圣上,为了展示我投诚的决心,特将多年珍藏、传家之宝上缴,请您笑纳。”
打开盒子一看,是徐记的甜甜圈。徐记的甜食远近闻名,而且他们剧组为了青涩校园的感觉,所有人都要求节食减重,凌粒已经好几天没碰甜食了。
凌粒咽了口口水,四下看了一圈,小声回答道:“你的诚意朕已经感受到了,赐你在朕拍戏的时候自行使用psv之权,钦此。”
两人对答完笑成一团。凌粒揣好甜甜圈去上戏了,谢嘉慈在场边又看了一会,便清楚地看到夏宜一屁股坐到凌粒的位置上,拿过凌粒的什么东西笑眯眯地摆弄了起来。
凌粒收工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他问了时间之后犹豫了一下,以为谢嘉慈多半睡了,就问人拿了钥匙自己开车回去了。
车开到一半手机响了,凌粒正在过路口,腾不出来手接也就没管。等到了家,才看到谢嘉慈居然在别墅门口等他。
凌粒连忙摇下车窗,对男人说:“你快进屋里面,我马上就停好车。”
男人依言转身走了,然而等凌粒回来,发现他没有进屋,仍然在门关前等着他进去。
“你等多久了?”十一月的深夜晚上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凌粒有些讪讪的,“我这就回来了,干嘛在外面等。”
谢嘉慈跟着他进屋,说道:“我给副导演打电话,他说你收工了,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怕你出什么事。”
“我没事。”凌粒解释道,“那时候正好过路口,没办法接电话。”
“你答应了收工给我电话的。”
“嗯?什么?”凌粒把大衣脱下来挂到衣架上,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回头笑了笑说道:“真没事,我这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么。”
谢嘉慈没再说什么,也脱了外衣,然后抱住凌粒,慢慢地低下头吻他。
起初还是柔软的唇轻轻相触,而后舌尖推开唇缝,彼此交缠,是难得一见的温柔缠绵。
不过再温柔的吻也有擦枪走火的趋势,凌粒迎合了一会,还是在对方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偏了偏头躲开了。他揉了揉头发说道:“今天太累了,别做了好不好?”
谢嘉慈看他确实是累了,也没再缠他,回应道:“好。”
凌粒上楼洗澡,洗了好一会还没出来,谢嘉慈不放心进去查看了一下,才发现他居然睡着了。谢嘉慈又心疼又好笑,扶着半睡半醒的凌粒帮他洗了澡,又拿毛巾给他擦身体。凌粒整个人软软的,随着谢嘉慈用力的方向倒来倒去,像一根面条似的,谢嘉慈不由得笑了,捏了捏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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