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脚的高个子,面对面地坐着难免腿碰腿脚碰脚,舒适度大打折扣。
唐睿很自觉地移到了旁边,谢兰德很不自觉地又坐到唐睿对面。
“你真活泼。”唐睿评价道,面露无奈的妥协。
谢兰德哈哈一笑,往某个按钮上一按,挡板缓缓升起,将驾驶位的司机和他们隔离开来。
“待会儿的品酒会对外不公开,去的人基本都是一个小圈子里的。”膝盖往前动了动,谢兰德试图把一条腿挤进唐睿的腿间,唐睿干脆把腿一抬,两条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往旁边偏了偏尽量避免和谢兰德接触。
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光亮在两个男人的身上投下变幻的光影交错,离得很近,看不真切。
谢兰德大咧咧的两腿撇开坐着,一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的手肘抵着扶手,手掌握成拳轻轻撑着脑袋,一双眼睛始终含着淡淡的笑意钉在唐睿身上。
唐睿习惯感情内敛于心,谢兰德却恰恰相反,毫无胆怯地表露着释放着他对唐睿的欣赏和喜欢。
“我以什么身份出席?”双手随意交叠在膝盖上,唐睿尽力保持着外表的平静,声线平滑,语调平稳,处处透着他的成熟稳重,只是声音略带着一丝特有的沙哑,像一颗颗的金色沙子摩擦在一起,明暗交错的密闭空间里,平添了几分撩人的风情迷人。
舌尖轻轻抵在齿间细细品味,谢兰德喉结滑动,笑意里带了几分促狭:“我们都结婚了,你说你以什么身份出席品酒会?”
不待唐睿说话,又一锤定音的说道:“当然是我谢兰德的老婆!”
眉宇间不经意地微皱,风吹过湖面一般泛起一抹细微的波纹,却又很快消失不见,一直望着窗外的唐睿撩了眼明艳动人的谢兰德,:“为什么不是你是我老婆?”
“说出去谁信?”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射出自傲的光来,谢兰德用膝盖轻轻碰了碰唐睿的腿。
唐睿又往旁边偏了偏,心道,谢兰德虽然长得明艳动人,可说实在的,就这人身上雄狮般压迫人的气场而言,确实想象不到能有人压得了谢兰德。
见唐睿不吭气了,谢兰德笑了一声:“品酒会离得远,路上我们正好对一对词,不然待会儿被人拆穿了就完蛋了。”
唐睿没有异议,两人商量了一会儿,由唐睿进行假设性提问,谢兰德来回答。
唐睿问:“什么时候认识的?”
谢兰德说道:“这个月认识的,”他看了眼坐在对面气质优雅的男人,微笑着说道,“偶遇之下,对你一见钟情,展开热烈追求,最终抱得美人归。”
唐美人抬起眼皮看了眼谢兰德:“这个月?”
“月初的时候在伦敦待过两天,”像是知道唐睿想问什么,谢兰德主动解释道,“我舅舅定居伦敦,那两天是去看他的,虽然那会儿已经在和你谈结婚的事情,不过不是不认识你嘛,也就没去看你。”
谢兰德又补充了一句:“一见钟情是真的。”两只眼睛跟点了星光似的,明亮动人。
唐睿侧首避开了谢兰德的视线,两只手掰着自己的指头玩,窗外灯火辉煌,也没有某个人的眼睛亮。
某个眼睛贼亮贼亮的人说道:“一没婚礼,二没婚戒,闪婚的理由可行。”
踌躇片刻,唐睿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膝盖:“你的代理律师提醒过我,在海市要避免透露我们的婚姻关系。”
谢兰德今天的举动……不,从见面开始,谢兰德的举动都让唐睿感到困惑,这和当初说好的不一样。
唐睿不是什么容易被欺骗的小青年,他可以肯定在他来到海市之前,谢兰德一方明确表达过要尽量隐瞒两个人结婚的意思,而谢兰德现在的言行则表达着另一种截然相反的意思——毫不介意甚至想让更多人知道他们结婚的事情。
谢兰德毫不在意且实话实说:“哦,那不是之前没见过你吗?见了你以后我就改变主意了。”
“……”唐睿噎了一下,沉声道,“你真诚实。”
“我不会对你说谎,”收起懒散的姿态,谢兰德挺直了脊背靠着,用他那双明亮得像星辰一样的眼睛,看着唐睿,要把光都照进唐睿心窝里一样,“我在很认真的追求你。”
唐睿面色平静地轻轻“嗯”了一声,窗外偶尔掠过一道光照亮了他搁在腿上的手指,指尖红红的,被用力扣过似的。
品酒会位于市区内一家五星级酒店顶楼的露天吧台,视野极佳,风景不错。
酒店门口便有专人接待,电梯直达顶楼,谢兰德和唐睿到的时候品酒会已经开始半个多小时了。
谢兰德无论身份背景还是外貌,在这个圈子里都是一等一的存在,因而即便很少出席此类活动,也时常活跃于他人的话题里,但凡有谢兰德的活动,受邀者从未有过缺席。
今晚的品酒会也不例外,几乎全员到齐,但又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各类消息却是极为敏感,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便会传得人尽皆知,最近圈子里就流传着一个极为爆炸性的消息。
“谢哥会结婚?我可不信,咱谢哥多fēng_liú潇洒的一个人物啊,怎么可能会被婚姻束缚住。”说话的年轻男人生得英俊潇洒,身上一股子“老子有钱”的气质,活脱脱的一个fēng_liú不羁的花花公子,他朝旁边一个长相清秀冷漠的年轻人抬了抬下巴,“周世安,你说对不对?”
名为周世安的人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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