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成明,所言非虚。晋王已经当着四十万大军立誓,并且诏告天下,要为吴王权雪耻,让孙登继承爵位。岂能有假!!至于说,拿什么来保证,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晋王又怎敢食言而肥。将军若还是不信,我愿代替晋王立下文书。他日晋王若反悔,荀彧以项上人头谢将军,如何?”
潘濬为人异常冷静,点头:“拿文书来!”
荀彧心想,今儿遇上一个死心眼。没法子,取纸头上放下一个竹篓。亲兵把文书放到竹篓中拉上城头。
潘濬看罢文书,热泪泉涌,双膝跪倒大声嚎哭:“吴王,吴王,不是末将不忠,实在是孙匡、司马懿乱国。臣只有尽力保住王子爵位,除此之外,无力回天了——”
荀彧对着身后的士兵道:“真是忠臣,你们都学着点。”
潘濬哭完了,站起来下令;“打开城门,迎接荀彧大人进城。”
荀彧马踏古城,潘濬走下城头迎接。两人并马走入帅府。潘濬妻子、儿女迎出府门,在城外跪了一片。荀彧扶起众人,代替晋王封潘濬为亭侯,并将潘濬三个儿子封关内侯,偏将军。
众人在大厅分宾主落座,潘濬道:“裴潜、周贺乃熊罴之将,有勇无谋不足为患。孙布纨绔子弟游手好闲,仰仗宗室,常常欺凌众将,东吴之人皆恨之入骨。大人何不用离间计取之。”
荀彧问计于潘濬。潘濬道:“只需在两军阵前劝降二将,故意让孙布听到。而后,悬赏千金取孙布人头。孙布必然怀疑二将加害,而先下手除之。那时,大人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也!”
荀彧笑道:“果然高见,不过,这劝降的事情,还是要将军去做,效果才好。”潘濬道:“我想出来的办法,当然我去完善。”
当晚两人回到赵云营寨,细说原委。赵云、潘濬点兵连夜出战。潘濬就在敌寨门前高声叫喊:“裴潜、周贺出来答话。”
裴潜、周贺一早听说曲阿失陷,还以为潘濬阵亡了,却不料是投降了,心头都挺不是滋味,连潘将军这样的人都投降了,东吴铁定完蛋了!
潘濬见二将举火把站在寨后,高声喊道:“孙匡、司马懿乱国。如今司马懿已经事败。二人还不投降,等什么呢?”
裴潜、周贺都不说话。潘濬暗笑,更加扯着嗓子喊:“我素来知道你二人忠义,必定不会和孙匡同流合污,只要你二人及时悔悟,不失封侯之位。”
听得两人的心痒痒的,只是不敢开口应承。
潘濬声嘶力竭的对着寨内士兵喊道:“晋王有令,谁能砍下孙布的狗头,赏赐千两黄金,封列侯。”
孙布正好从帅帐里冲出来,提着铁枪,一边跑一边叫骂:“潘濬,无耻之徒,自己无耻投敌还不算,想来害别人。你姥姥的,我ri你八辈祖宗。”
潘濬怒道:“孙布,你敢出来和我决一死战吗?”孙布心说,我不敢你能怎地?老子就是不出去,气死你。嘴上却大喊:“放箭,放箭,射死这个反贼,射死他。有能射死潘濬的封——封偏将,赏百两纹银。”虽说士兵都是大字不识的粗人,却会数钱,一百两银子和一千两金子还是掂的清轻重的,不约而同的拿眼睛去瞟孙布那颗很值钱的脑袋。
潘濬用刀剥落了几只无力的箭矢,转身帅兵回营。孙布也不敢派兵追赶,却回过头来,拿手下兵将出气,指着周贺、裴潜的脑门骂道:“混账王八羔子,想投降是不是,想拿我的人头去领赏是不是?你们想都别想,荀彧他死定过不了我这关。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孙布怕过谁?自从叔父孙坚在江东立业,我孙家被谁吓倒过。想破东吴,下辈子吧。”怒视了裴潜一眼:“狗奴才——”拂袖而去。周贺、裴潜当众受辱,又羞又怒,暗地里yao牙切齿。眼神从背后看过去,一刻不离孙布的脑袋。
孙布平时欺负人,滥发威习惯了。完全没想过,眼下的形势已经不比当初。这个时候,他应该收买人心,安抚诸将,最不该做的就是犯众怒。可是他一个骄奢逸、矫揉造作的纨绔子弟那里懂得这些。就这样把自己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意料之中。周贺、裴潜也没跟他过多的废话,当晚带人闯入帅帐,不容分说,掀翻床榻,揪着头发,砍下脑袋。可怜孙布手下两万大军,战将二三十位,竟然没有半个亲信为他出头。可见其多么不得人心了。
潘濬率领周贺、裴潜、晋宗等一众降将,帅三万兵马为先锋,直入京口城下。
京口城高八丈,纵横百里,不愧“铁瓮城”美誉。孙贲和吕虔已经准备妥当了,新近凿穿了一条河道,引太湖水灌入护城河。城外排列鹿角六重;四周遍布陷马坑;又用四道铁链牢牢锁住护城河岸堤,让敌人无法搭云梯渡河。
城池虽然坚固,但也有致命缺憾。京口已经兵员不足了,两次败阵总共损失了三四万人马,而孙匡给这里一共也就五万兵,孙贲在得知孙布被杀后,在附近拉壮丁,勉强凑齐了一万五千人的队伍。还有几千人的老弱。充数还可以,上战场就是炮灰。
赵云来到城下叫阵。吕虔知道司马懿被抓,宏图大业化为泡影,心灰意冷,又觉得自己背叛曹,为天下所不耻,此后再无容身之地。心灰意冷下,向孙贲道:“敌军锐气正盛,为今之计,我出城杀了赵云,挫其锋锐,方有胜算。”孙贲知道吕虔是当世名将,以为他和赵云是一个级数的,感激道:“吕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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