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认。
这个奇异的地方空洞而寂静,四处都是安静燃烧着的烛火,桑德拉厌恶地看了眼这些邪恶的帮凶,若有所思地看向通往地下的楼梯。
花了几分钟,他沿着楼梯回到了酒窖,酒窖的门因为两人达成条件的关系已经可以随意开启了,桑德拉确实了这点很多次才敢进去。进去后一看,他发现里面由于恒定魔法的原因跟第一次见到时一模一样,泼出的酒液、刮蹭在石地上的花痕等…完全找不到一点痕迹,一切都静悄悄的,像谁按下了「重新开始游戏」按钮。
——除了那个骷髅头。
驱魔人发现那颗高阶邪魔凭依的头骨不见了,在它四周的魔法阵也随之失踪。
桑德拉怔怔地看着酒池,他现在的心情和第一次来的时候完全不同,他不再想着红酒的美妙之处,取而代之的是他和欧文两人在池子里做的事。欧文被逼脱去衣服、酒液中水妖一样的血族、欧文的口舌、欧文的肩背线条…还有他是怎幺在欧文身上蹭动……
他努力拒绝这些回忆,但又忍不住接着想象他昏倒后欧文是怎幺将他弄出池子,拖到上面去的……
……他彷佛看到两具赤裸的男性身体亲密地抱在一起拖拖拉拉,他被架着肩膀,靠在欧文的腰腹上,被拖上楼梯…又或者欧文心情不好,他只提了他一条腿,让他的脑袋磕在石头上,说不定还滑下去过……
桑德拉发现自己在笑,他摸着后脑勺,觉得这些想象有些可怕又有些可笑,但随后他想到一件事,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他想起了自己那个梦,梦里那个长发的应该就是欧文,他最后…确实插了进去,他伏在自己肩上哭泣一般呻吟着……画面太真实,他忍不住怀疑最后自己到底做到了哪一步?他万一真的…那个……
驱魔人捂着脸在酒窖发出了一声郁闷的哀嚎,回音长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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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文发现探索回来后的驱魔师脸色特别凝重,他不由自主问:“发现了什幺吗?”
“…一个巨大的厨房和食品库,里面有一些生活用品,还有一个书房,里面有些看不懂的古文书藉……但是对面三个房间一个都打不开。”桑德拉语气奇怪地说,补充了一句:“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但我觉得人类的病痛在这里好的速度特别快,我的脑袋已经不是很痛了。”
事到如此他已经完全相信这里的主人是个恶劣无聊的黑巫师,毕竟这里的魔法太不可思议了,和他在外面见过的法术根本不像一回事,尤其考虑到它还维持了这幺多年的份上。
“挺好的,适合脆弱的人类。”
“可你怎幺办?”
欧文疑惑了一会,突然明白他在说什幺。他瞇起眼,似笑非笑地望向驱魔人:“你指吸血?放心,血族没那幺快饿,而且我看过库房里有新鲜的血袋,还有些乱七八糟东西应该是给黑暗生物进食用的。”像什幺新鲜的肝脏、一大壶闪烁着火光的灰尘、腌泡的死人手指之类。
“……好吧。”没坚持「吸活人血」的血族让他有些意外,但提到这个桑德拉也有点怕,不太敢去勾引他的食欲。
他不知道万一欧文提出吸血的要求他是应该同意还是拒绝…作为一个驱魔人,被血族吸血实在有点挑战他的底线,但考虑到现在他们是同伴,他还亏欠了欧文不少…呃…事,他似乎应该点头才对。
驱魔人的纠结全看在欧文眼里,他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一边装作没有发现。其实他倒是有点想问出口看看,像桑息拉这样的家伙到底会同意呢?还是找什幺理由推却?
欧文心里想着,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或许是害怕万一桑德拉同意了……有些变化就要发生了吧。
两人因为各自的心事回避掉了这个话题。之后桑德拉在床边找到了自己的装备,他将它们一一从溅湿的旧衣服中取出来,欧文好奇地在旁边看。驱魔人的装备老老实实坦露在黑暗生物眼前的机会着实宝贵,人类凭着外物作战,它们永远是人类最后一张底牌,不到临死前都不会知道驱魔人的兜里还装了什幺。
桑德拉拿出的东西中,其中有一些欧文怕的要死,像纯银武器和圣水这种,还有一些他没感觉,只是好奇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都用在哪里。
“这是什幺?”他指向一根焦黑的枯枝,它被渗进了红酒,摸着一股潮气,看起来还有些泛红。
“雷劈过的桃树枝,对行尸有驱离作用。”
“那个呢?”
“受祝福的牙刀,不是圣会的,是土着犹长的祝福,用来猎杀双头泥蜥。”
驱魔人一一解答,他不是巫师,是个行动派的驱魔人,论身上藏的稀奇古怪的施法材料欧文只会比他更多,但说到用途偏门的人造物,总部发明的东西总是源源不绝。
欧文看向一个扁盒子,它看上去不像金属做的,透明如同晶石,上面有许多移动的红点和数字,这使它看上去有点像以前见过的罗盘,可是那些红点现在却散漫地飘动着,活像一群遇上风浪的水母。
“这个是?”
“定位雷达,类似指南针加雷达…雷达是什幺一时间很难解释,反正就是能侦测四周非人类生物的装备,还能确定目标方向和自己的位置。”桑德拉顿了顿,又说:“我就是靠它知道你在哪里的。”
欧文的信息在他的定位雷达中属于常驻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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