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忠于一个不顾他们死活的君主!”
“卿落!”蔡疏勃然大怒,一把抓住卿落的手腕,“不许再说!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卿落毫不畏惧地注视着蔡疏的眼睛:“我只知道不要害人害己。人生如何选择有自己的自由,可是不论如何选择,都不要牺牲别人为代价。”
“你……”蔡疏咬着牙,全身如同大火炙烤,额上的碎发被汗水湿润,握着卿落的手越来越紧,简直能把骨头捏碎。
卿落无言,只是平静地与蔡疏对视。
“任你巧舌如簧也没有用!”蔡疏恨恨地甩开卿落的手,转过身去,“我的决定没有人可以阻止。随你们怎么看待,随你们怎么诽谤,都改变不了我。你们这些愚昧的人,安能体会我的感受!”
蔡疏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是在意气用事。卿落知道现在和他讲不了道理,便走近一步,问道:“你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没有能力对抗你的敌人,就强迫全城无辜百姓与你同归于尽?”
蔡疏转过头,眼中喷薄欲出血淋淋的杀意:“卿落!你再敢妖言惑众朕现在就杀了你!”
☆、此人丧心病狂(下)
蔡疏转过头,眼中喷薄欲出血淋淋的杀意:“卿落!你再敢妖言惑众朕现在就杀了你!”
“我既然敢来,还怕你杀我吗?”卿落毫不畏惧地逼近蔡疏一步。
蔡疏被他凌厉的眼神一怔,本能地察觉到他眼中蓄满的杀意,忙后退一步大呼:“来人!”
这是蔡国境内,若不先发制人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卿落迅速拉住转身欲走的蔡疏,一把掐住蔡疏的咽喉。
宫中禁卫军如潮水一般涌入殿内,将蔡疏和卿落重重包围。然而皇上的性命在他人之手,没人敢轻举妄动。
“你……想怎样?”蔡疏心中虽恐惧不已,然而为了颜面,还是一副镇定之色。
“蔡皇刚才说要舍弃生命保存尊严。”卿落道,“既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现在卿落欲成全蔡皇,蔡皇为何又如此恐惧?”
“朕何惧之有?”蔡疏厉声道,“为了国家朕何惧一死!”
卿落手中掐紧一分:“那蔡皇现在死了,有何不妥?”
“你!”蔡疏朝旁边一位将军飞快递了个眼色,又迅速恢复如常,“现在还不是时候!”
“蔡皇是可惜没有城中的几十万人陪葬吗!”卿落目光一凛,抓起蔡疏凌空一翻,把身后的暗器踢了回去。
放暗器的人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自己投出猝不及防旋回的暗器一招毙命。
卿落睥睨一切的眼神扫过四方,似乎是对这些人不自量力的警告,四周不禁畏惧地后退了几步。
“速去打开城门!”卿落命令道。
周围禁卫军看看卿落,又看看蔡疏。听他的就是违抗君命,不听他的皇上性命又在他手中……犹豫不决,两边为难。
见他们犹豫不决,卿落恐迟则生变,施力将蔡疏脖颈抓出一道血痕。
“皇上!”边上从小陪伴蔡疏长大的李公公吓得面如土色,差点哭出声来,“为了皇的安全,奴婢只能去命令他们开城了!”
“哈哈哈!你何必枉费力气!”看着李公公连滚带爬跑出大殿,蔡疏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就算城门打开,敌军敢踏进我都城半步吗!妄想破城只能化为齑粉!”
城门忽然大开,城外的梁军立刻警觉,一个个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然而过了许久,不见有蔡国军队出战。
卿落还在城中,梁易玄绝不会离开城外半步。其实他一进去,便已经后悔。后悔上了这个小骗子的当,不该让他深入虎穴。紧紧盯着敞开的城门,只希望出来的是自己好好的落儿。
大约一刻后,城中一阵喧闹之声,梁易玄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城中百姓便已如潮水一般蜂拥而出。
有的跑得急了,摔得头破血流;有的浑身鲜血,一边哭一边向外跑;有的腿被砍伤,一瘸一拐地依旧不放弃往外跑……
看来是城门大开,城中百姓为了逃命纷纷逃出,又受到蔡军的阻止与杀戮……梁易玄心中暗恨,竟有一个国家能狠到屠戮自己的百姓,它有今日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皇上!蔡国开城了!我现在杀将进去!”卢来提起手中的刀,“他娘的竟然还正好自己杀起来了!看爷爷不砍死他们!”
“没看城中百姓正在逃命吗?”吕尚书拉住卢来,“倘若蔡疏所言非虚,你现在去只会连累自己和城中百姓一起丧生!”
“两边散开,”看着城中纷纷逃出的百姓,梁易玄拧起眉,下令道,“让他们逃命去吧!”
“这,皇上……”吕尚书一边听命退散,一边却在梁易玄耳边轻声道,“万一其中有诈,这些百姓不知是真是假……”
梁易玄轻蔑地一摆手,冷冷道:“垂死挣扎而已。即便有诈,朕也不怕!”
只要城门大开,城中不愿死的百姓一定能有机会逃出去。卿落知道梁易玄一向爱民如子,一定会放他们一条生路。这样,卿落最担心的事情——几十万人葬身于此,就不会发生了。
日暮时分,百姓应当已经尽数逃去。蔡国的国都,除却还为蔡疏卖命的军士,已是一座空城。
然而卿落想到在城外等着自己的人,竟有无限的恐惧涌上心头……真想回去,回去依偎在他怀里,再与他看天上月亮,看世上看不完的风景……
可是眼下,已经僵持了将近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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