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他又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全黑了。连嵘抓抓头发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没有发现方铭企的身影。
出去了?连嵘正怔怔的站在厅中,就听大门被猛烈地撞了几下,他还来不及反应,就眼睁睁的看到几个高壮的男人冲了进来。
连嵘没有迟疑,拔腿就跑,为首的一个很快追上他扭过了他的身体,一个手刀敲在了他的后颈上。连嵘没觉得疼痛,直接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再次恢复知觉时,只觉得手脚都被束住动弹不得,眼睛也被蒙上了眼罩一片漆黑。随着身体的颠簸程度,连嵘知道他现在正坐在小轿车上,被送到不辨方向的地方。
“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你们干什么要绑我啊?认错人了吧。”连嵘装傻道。
问出去的话没有回应,连嵘细细听过去两旁都有沉稳的呼吸声传来。他又自言自语了一阵,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反应,也只好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被粗暴的推搡着走了半天,一直到被推倒在冰凉坚硬的水泥地上,摘掉了眼罩,连嵘才眨巴眨巴在黑暗中有些干涩的眼睛,看清了周围的景物。
这里明显是一个不大的废弃仓库,四壁都散乱的丢着破旧的纸箱,只有中央空出来一片不大的场地,灰尘浮动在四周的空气中,光线从窄小的窗户里透进来晦暗不明,无形中带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连先生,对吧?”一个凛冽的嗓音响起,连嵘望过去,正对面放置着一把座椅,一个身穿黑色风衣、面色冰冷的青年男人坐在其中,头发梳的油亮整齐,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
连嵘敷衍的笑笑,点了点头。他没有料想到东窗事发的这样快,反而有一种豁出去了、一了百了的快感。
那人眯了眯眼睛,消瘦严整的脸部肌肉线条似乎有些僵硬:“东西在哪里?”
连嵘心中一惊,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问道:“什么东西?我都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方铭企你总认识吧?我是他的弟弟,藤本彰。”那个高大健壮的好似一尊雕像的男人开口,说出来的是一板一眼,吐字清晰的普通话。
“……”连嵘最后的一点侥幸心理被打消,他除了继续装傻以外什么都做不了:“哦,您好。方老板我当然认识,不过您说的东西我不明白。”
“方铭企昨晚和你喝酒时落下的手包中的光盘你应该有印象吧?”藤本彰不慌不忙,语气始终平直,仿佛胜券在握。
“我没见过什么手包。”连嵘坚持。
“是吗?那昨晚你独自走出一品皇朝时手里拿的是什么?大厅的录像我已经看过了,连先生,我是最讲道理的,绝对不会胡乱冤枉人,请你配合。”说着,藤本向他微一颔首,神态却依然倨傲。
连嵘就是再镇定,脸色也难免变了一变。惨了,他没有想到过一品皇朝每一层及电梯中都设有摄像镜头的事实。不过……一品皇朝的安保资料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他们拿到手,搞不好那日本人只是再诈他而已。他要是就这么轻易的着了他的道,才是天大的笑话。
“我昨天回家时没拿什么东西,你不用唬我。”连嵘咬牙。
“是吗?”藤本微翘起一侧的嘴角,露出的笑容在他原本严肃方正的脸上显得有几分残忍嗜血,他缓慢的走到了连嵘的面前,用鞋尖抬起了连嵘的下巴,嘲弄道:“如果我给你看了证据,让你哑口无言的话,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这个小骗子呢?”
连嵘的身体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眼瞅着一个下属打扮的男人拿过一台微型手提,画面上定格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穿着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牛仔、衬衫,手中拿着一个黑色手包走出一品皇朝的大厅的画面。
“还不承认吗?需要我把镜头再拉近些让你看清楚这上面的人究竟是谁吗?”藤本蹲□来,揪起连嵘额前的头发,逼他直视自己。
“嘶……”连嵘疼的倒抽一口气,急忙改口道:“是我拿了,我只是掏空了里面的现金,就把那个包扔掉了,光盘什么的我没注意过。”
“呵呵,小狐狸,谎话编的不错。手包我已经找到了,只是里面的光盘却不见了,不是你拿了还会有谁?”
“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不如你去报警,或登报做个失物招领试试看?”连嵘一口咬定与自己无关。明知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仍然建议藤本去大张旗鼓的寻找。
藤本不觉又将他的脸抬起了几分,笑了:“方铭企是怎么迷上你的呢?他应付的来你这个小滑头吗?真是个受虐狂。你不用狡辩了,如果你真的心里没鬼,刚刚为什么不承认你拿了手包?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来,不要逼我。”
“我以为你们找我要他钱包里的现金。”
“不用骗我了,那点钱你不会在乎的,方铭企的家里放着上万的现金,为什么不见你拿?”
“我喜欢小偷小摸你管的着吗?”连嵘棋差一招,让藤本抓到了漏洞没有办法继续圆谎,于是他垂下眼皮,咬紧牙关打死不说。
至少只要光盘还在他手上一天,他就还能留下一条命。除了拖延时间,祈祷方铭企或其他什么人来救他外,他一时想不出其他办法。
“那光盘对我很重要,你留着却没有用,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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