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今天我也没客人了,就先回去休息了。”连嵘冲ben摆摆手,走起路来仍是昂首挺胸。
“你现在直接回宿舍?”单忠孝担心的问。这个时候回去不是正好能遇到易理,刚才已被伤了心,现在见面不会别扭尴尬吗?
“废话,不然还能去哪里,我不管了,我今天就要问清楚他究竟是怎么看我的。”连嵘一想到易理今天的冷漠表现,心碎之后,一团怒火熊熊燃烧而起。
刚才热热闹闹的一群人一阵风似的转眼散的尽了,ben挠挠头,不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更搞不懂阿孝在难过个什么劲。
何谢军站在一旁杵了杵ben,问道:“我说,你们这里现在还招不招人?”
ben扭头,发现竟还站着一个背后灵,诧异叫道:“你怎么还没走啊?”
灯光下的二人...
连嵘划开宿舍的大门就听见浴室的水声哗哗的响着,他静静地看着浴室紧闭的门,半晌脚下一转,直接靠在了门旁的墙壁上,双手环胸,低着头凝视着地面上的某一点出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浴室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接着大门打开,易理带着一股温热潮湿的沐浴液的香气推门而出。
甜甜的香蕉奶香窜入鼻端,连嵘翘起嘴角,心情稍微雀跃了一点。易理猛然发现门口还站着个人,吓得脚下一顿,看清了是室友单忠孝才瞥了他一眼,沉默的绕过他,走进屋里。
“不和我打个招呼吗?亏我今天还拼命维护你……”连嵘凉凉的开口。
易理擦着头发看了他一眼,回答:“今天的事谢谢你,不过这事跟你没关系,以后你不要多管闲事了。”
“啧。”连嵘皱眉,也随着走进屋子在对面的床铺坐下直视着易理。
易理被连嵘火热的视线看的极不自在,于是诧异问道:“你还有事?”
“今天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连先生和你是旧识?”这样也好,站在第三人的立场去问易理,也许才能让易理敞开心扉,才能知道他心中最真实的感受。
“呵,你问这些做什么?都说了和你没关系了。”只可惜易理不是可以随意向一般人敞开心扉的类型。
“关心你啊。”连嵘回答的理所当然,他索性站起身来坐到易理床上,紧挨着他:“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不会很痛苦吗?有时对最亲近的人没有办法倾吐的心事,和不相干的人说起来反而会比较轻松,没有负担不是吗?”
易理望着他的眼睛,带着些探究的意味,看到连嵘对他露出友善亲切的笑容,好像儿童台的知心大哥哥。
“我可是个很好的免费聆听者哦,而且我的嘴很严的。”连嵘拍拍易理的背,继续向他推销自己。
易理看着他热心到滑稽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但是心底压抑的难受,想要向谁倾诉的yù_wàng就飞速滋长,转眼缠住心脏,沿着血管,窜上喉咙。
他喉结滑动,轻轻启唇,声音在宁静的房间中淡淡飘开:“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冷血?”
“……”连嵘鼻尖一酸,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易理看着他,松了口气:“谢谢了。可是我自己却觉得我很冷血。今天来找我的人和我从小玩到大,就好像我的亲哥哥一样,可是他拜托我的事情,我却无法替他达成。”
连嵘心脏倏地揪紧,紧张的声音都微微颤抖:“他拜托你什么?”
“……”易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沉思着,半晌才说:“他的弟弟,我最好的朋友,最近失踪了,就这么直接的人间蒸发了……他希望我能和他一起出面找他。”
“如果真的是好兄弟的话,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啊。”连嵘声音不自觉的有点激动,恨不得抽易理一个大嘴巴子。
“可是我很害怕。”易理的头低低的,声音也随着没什么精神。
“……怕什么?”
“怕期待吧,怕那种期待之后又落空的感觉。”易理轻轻嗤笑,像在嘲笑自己的懦弱无能:“你知道那种期待一直落空的感觉吗?想要上自己理想的大学,想要认真平静的生活,想要照顾好妈妈,想要做很多很多事情,可是每一次为之努力之后,得到的却始终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一次还好,等到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我就真的没有办法承受了。与其不停地去期盼那些美好的愿景而后落空,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要做的好,不会失望,不会难受。这种感觉你能明白吗?”
连嵘静静地听着易理诉说他的心事,淡淡开口:“我明白啊。”
他当然明白,因为易理每一次期待落空的时候,他都正正好好的陪在他的身边,只是他不知道,原来他的内心深处竟是这么在意。
那种全力争取而不得的折磨他再清楚不过了。因为他这一辈子都始终只有这一个期盼,那就是——易理。
他也知道只要放弃,就必然会轻松很多,只是他却做不到。一次次的期盼,再一次次的失望,仍旧不死心的飞蛾扑火般的凑上前去,烧了翅膀,燃成灰烬,就像中了毒,戒也戒不掉的那种。
“我也有求而不得的东西,只是我放弃不了,就只能继续拼下去了。”连嵘挑挑眉,轻叹一口气。
“是吗?你看上去比我想象的坚强。”易理看向连嵘,发现连嵘也正专注的注视着自己,那眼睛深处燃烧的光亮突然让他觉得悸动,仿佛看到另一个人旺盛燃烧的生命。
好像嵘嵘……永远斗志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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