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人拦下了。
“这不是门主身边的红人吗?哟,这是怎么回事,没伺候好?”
“正常,咱们门主喜新厌旧可快了。”
“果然长了一副好皮相,我真想问问你,一个大男人,几乎没半点修为,仅靠出卖色相取悦他人,有意思吗?”
三人一人一句,越说越难听,聂流尘却已经习惯了,他拎着手里的东西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原来乘风门还教出来这样的败类啊?”聂流尘看到街角闪出一个穿着一身星河门修士服的清秀少年,他走到三人面前,鄙夷地说道:“自己人欺负自己人,真有意思,这位小哥哪里不比你们好,感谢各位告诉我,什么叫做相由心生。”
当时星河门方矩正在乘风门做客,其中一个乘风门人偷偷指了指少年的佩剑,摇摇头。另外两人翻了几个白眼,小声骂了几句“晦气”,走了。
“谢谢,其实没关系的,我……”聂流尘的他话还没说完,那个少年一下子牵住他的手,低声说道:“可算找到你了,跟我走!”
聂流尘有点吃惊,就这么被他牵着走,到了一处茶楼上,他疑惑地说道:“你认错人了吧?”
少年笑得比阳光还灿烂几分,说道:“我绝对不会记错救命恩人,流尘。”
作者有话要说: 这俩物以类聚啊,话说蛇祖门好盛产好友反目……
☆、无玄(二)
看着眼前的少年,聂流尘眯起了眼睛。
“我是无玄啊,宗无玄。”少年把脸凑到他面前,聂流尘总算从这张脸上看到了当年小乞丐的影子。
聂流尘冷冷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宗无玄手撑着脸,慢慢地说道:“你们当时以为我睡着了,所以,那个男人直接叫了你的本名,然后,我看那个年纪大一点的姑娘睡着的时候,手上露出一圈刺青,联想一下郁离山刚刚发生的那件事情,不难推测你们几个是什么人。”
“你想做什么?”聂流尘满脸戒备,心里已经在盘算如何杀人灭口。
宗无玄说道:“他们刚才说你是贺西铭面前的红人,现在该叫你……雨恩是吧?你有一个目的,我也有一个目的,你的目的是复仇,我的目的也是复仇,我们不如相互扶持,结果自然皆大欢喜。”
聂流尘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他说道:“聪明,不过太聪明的人……可不会长命啊。”他抽出铁骨扇,打开架在对方脖子上,他能救他自然也能杀他。
宗无玄伸出两个手指夹在铁骨扇上,笑着说道:“雨恩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就咒自己呢?聪明人就应该跟聪明人在一起谋事。”
聂流尘一挑眉,笑了一下,说道:“好,说服我试试。”
宗无玄说道:“你可知道为什么我叫宗无玄,我本名可是宗安悦的。”
聂流尘转了一下眼睛,收起扇子,说道:“我刚想说你起这么个名字,方矩居然会收你,我猜,你恨玄门?”
“没错。”宗无玄说道:“十一年前,玥港出现了一群河匪,几个匪首善使妖术,能御使水鬼让船突然沉没,祸害过往商船无数,后来,霜流门门主和星河门门主联合官兵一起将其剿灭,你听说过吧?”
聂流尘点头,说道:“略有耳闻。”
宗无玄继续说道:“匪首之一是我亲爹,但他妻妾无数,我娘只是一个没任何地位的偏房,他经常对我娘连打带骂,有一次,还大冬天把我娘从船上推下去,让我娘身染重疾,从此落下病根,我本来想着,这种qín_shòu,死了就死了吧。”他一开始还能平静,但后来他的手指在茶杯上逐渐收紧。
聂流尘道:“那你还要报什么仇?”
宗无玄忽然站起来,一边在那里踱步,一边恶狠狠地说道:“方矩为了给自己歌功颂德,把匪首的所有家眷抓去游街,满城百姓向我们扔东西,我娘本来身子就弱,被一块石头砸中,还有一个家大业大的少爷,往我身上泼火油,还点起火,我滚到河里,没力气游泳,差点没淹死……后来剩我一个人,被人贩子抓了起来,被当牲口一样卖掉!哼,名门正派是吧,连一个体弱卧床的妇女,一个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我要他们死得比我娘凄惨上百倍!宗是我娘的姓氏,我也想一直叫做安悦啊,平安就是最大的快乐,可是……哼!还好当年被抓到的时候我脸上有疮,方矩才没认出我。”他说着说着,反而笑了起来,眼圈却是红的。
聂流尘平静地听完,说道:“我们不比你过得好。”
宗无玄弯下身,撑在桌子上,脸几乎贴到聂流尘眼睛,他一字一顿地说道:“雨恩,我们合作吧。”
聂流尘抱着手臂看着他,笑着说道:“可以。”
也许是因为相似的遭遇,之后的聊天中,聂流尘发现他和宗无玄倒是真挺合得来的。
“雨恩,不是我说啊,你这样付出的代价,有点大啊。脸上这一块青的……贺西铭那个畜生也忒不是个东西了!我都心疼了。”宗无玄义愤填膺地说着。
聂流尘不动声色地沉默着,看他这样,宗无玄迅速从袖里掏出一个瓶子,塞到他手里道:“我没住进白雪院之前也老是被欺负,这种是星河门最好的伤药,还蛮有用的,这是我前几天刚从丹房拿的,给你!不过你自己也是大夫,可能看不上,总之先拿着吧。”宗无玄伸出手指在他脸上淤青处轻碰了一下,来乘风门后变得有点敏感,非常不喜欢被别人碰到身体的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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