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流尘摇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吧,这曲子我听得都伤感。”
宗无玄开始讲方矩修炼邪术的事情,他考虑了一下,瞒下了钟离志的试探。
“雨恩,最难对付的还是琼华门,先别说他们门主是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就他两个儿子也不是好相与的,上次恶蛟作祟,南宫意来支援,出手真够利落的,直接将其中一条蛟从河里挑到了岸上,血染红了半条河道,那毫不留情的招式和那张冷脸倒是相称。”宗无玄边说边摇头。
聂流尘抬起眼睛,平静地说道:“早晚要对付他们的,那便等着时机吧。”
宗无玄点点头,想了想问道:“雨恩,你有什么祛疤的药吗?”
“有,等下拿给你。”聂流尘说道。
宗无玄又想了想,说道:“你上次给我的那种安神香,带竹子香气的那个,能把配方一道给我吗?我回去拿给香坊多做点,君杨说他最近晚上睡不好。”
聂流尘道:“你倒是随时都记着人家。”
宗无玄道:“记着没用,比不上那个都不把他当一回事的方明哲。哼!”
聂流尘摇头道:“也许人家也关心你,不过比不上关心方少爷明显罢了。”
宗无玄道:“心里若记挂谁了,终究辛苦,若那个人不当一回事,更辛苦。”他发现对面的人脸色变了变。
“雨恩,我一直想问你个事情啊……你是不是,心里有喜欢的人。”宗无玄犹豫着开口了。
聂流尘抬头看他,考虑了一会儿,点头。
宗无玄一下子坐端正了,带着歉意低声问道:“教你吹笛子的人?”
聂流尘摇摇头。
宗无玄想了想又问道:“我认识?”
聂流尘忽然笑了笑,摇头道:“连我都没真正认识。”
捕捉到对方眼里复杂的情绪,宗无玄赶紧问道:“贺西铭那边,你还不打算下手吗?”
这句话说完,聂流尘腰间一个小小的铃铛忽然发出了声响,他皱了一下眉头,对宗无玄说道:“他要我马上去见他。”
看他要走,宗无玄赶紧问道:“对了,我从古籍上查到炼毒尸的方法,你到时候能帮我看看对不对吗?”
聂流尘回头皱眉问道:“你确定要学?那可有损身体和心性。”
宗无玄点点头,说道:“复仇嘛,总需要一点代价的。”
之后,他再次在乘风门看到聂流尘在贺西铭身边浅笑,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就因为这种感觉,让他在后来很想告诉聂流尘,南宫轩已经死了,没必要在南宫意身上浪费自己。可这些话终究没说出口,因为他忽然觉得无论真假,南宫意那样的人,至少看起来不会委屈他。至于聂流尘心里的人,他自己应该心里有数。
回到星河门后,宗无玄搬离了白雪院,那片白花颜色太纯粹,他看着刺眼,心里不舒服,尤其是在炼制毒尸的时候。他觉得,换个地方没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从此只能把安眠线香递给左君杨,不能亲自给他点上而已。
在宗无玄的冷眼旁观中,钟离志用饿鬼砗磲母捕捉修士、然后又用行尸作为材料修炼,为了验证邪鬼说的话的真假,这位灵修门主甚至用那些活生生的修士试制纳灵符。
钟离志一直不知道,他身上覆着的那个并非星河门的邪鬼,而是宗无玄炼制出来的一具与邪鬼极其相似的毒尸。聂流尘告诉过他,鬼修与至阳的心法相克,同时修行便会耗尽心力,宗无玄通过那具毒尸告诉钟离志的修炼方法,一步步把本来就快油尽灯枯的他变成了一个只能在冉遗鱼身上才能移动的半瘫子,钟离志无奈,只能躲进了阴脉。宗无玄知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等他杀更多的人炼成鬼修,他体内至阳的心法会与他身上的阴气互相抵消,最后只剩下一个空壳子,魂飞魄散。
只要等鬼修修成,再拿走还魂血煞就好。宗无玄心想,将手放在那个小小的乾坤袋上。
外面的天罗地网,要如何对付?宗无玄开始思考对策。
其他不管,他只要他回来!
☆、花葬(二)
身为灵修,不能长时间待在阴脉中,关于这一点,宗无玄是清楚的,他要熬过阴气最重的一个时辰。他已经在阴脉里面走了很远,但他知道自己没有走出逐星鸟能到达的范围,那只形似画眉的木甲鸟一定会在外面等着他,但是那些灵修无法进入阴脉,熬过这一个时辰进入阴脉就好。
抱着这种想法,宗无玄踏出了阴脉,并在阴脉的开口处点了一炷香。
正值午夜,他站在荒山的谷地中,一阵劲风吹过,谷地中回响着尖利的啸声。
不久之后,一阵扑棱翅膀的声音传来,在这寂静的山谷中非常刺耳。宗无玄知道,那是逐星鸟来了,他眯起眼睛,看向四周。
一朵幽蓝色的信号烟花升上了天空,果然第一个发出信号的是他的星河门。
天空中的那些光点越来越近,一个又一个修士站到了那团黑气的外围,有人想上前,却被涌出的阴气缠上身体,□□的皮肤被烧伤。
宗无玄露出冷笑,这些低阶修士,以为阴脉里面的阴气是他们可以对付的吗?他又看到几把剑向自己飞来,他后退一步,祭起逝水剑。逝水是名器,深蓝色的光芒亮起,将其中几把击落,看到身边还是有飞剑环绕,宗无玄结了一个印,一个球形物体落到地上,随着“轰”一声巨响,繁星仪迅速张开到最大,把那些修士们困在其中。
“这是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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