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卓然的肩膀。
两人跟雕塑一样看著电视,全部都是全国各省的年夜饭习俗和晚上要开始的春晚直播预告。
“啧,四个小时的舞蹈表演。”容锦白惊叹了声,“春晚终於没招了麽,一个节目h完全场?”
没怎麽看过春晚的卓然有些茫然地看著化妆间里的小姑娘说“一点都不晕啊。”
容锦白对一个小姑娘如何转四个小时圆圈同时还有其他节目上场表示不解,不解的他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解,所以决定换台。
卓然无语地看著有关春晚的节目全部被跳过了,然後终於找到了一个非春节类节目。
容锦白突然快速瞟了卓然一眼,甚至卓然没有察觉到刚才自己被迅速扫了一眼,电视里立著巨大的棋盘,主持人和棋手正在一块一块棋子往上面补棋局。
卓然等了会儿,容锦白居然还是没有换台的意思,他扭头看著容锦白,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你不会还真的会围棋吧?”
容锦白耸了耸肩:“挺好玩啊。”
你丫的这几年学会怎麽数子了麽?
卓然默默地看著他。
容锦白认输地摆了摆手:“好吧好吧我确实一点都不会,你眼睛不要太毒好麽?”
眼睛很毒的卓然从鼻子里轻轻哼了声,很不明显地露出得意的样子。
“那你会麽?”容锦白突然问。
卓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很自然点了点头:“会啊,差一点能进职业赛呢。”
说完後,两人中间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卓然连指头都僵住了,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容锦白的脸。
他从来没有刻意思考过要怎麽隐瞒自己的身份,事实上最开始他甚至是期待容锦白或许能认出自己的。但随著两个人不愉快的开始他早就失去了这个兴趣,或者说是勇气。
而容锦白也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更多好奇,那些过去甚至都不需要费心撒谎隐瞒。只要不提及也就够了。
他不知道这回自己怎麽会有一种心虚到骨头都发虚的感觉。
煎熬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很漫长,但有可能也就几秒几十秒而已,容锦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世界上或许真的有这麽像的两个人吧。”
像是自言自语,声带却好像压紧了一样,发紧发涩,听得卓然心口猛跳几下。
他又有点搞不懂了,容锦白到底是在想什麽。
他从来就搞不懂容锦白,不知道他笑的时候到底是不是在笑,发怒的时候是因为什麽,连他对自己的亲密纠缠都不知道是为什麽,有趣麽,喜欢麽,当作替代品麽,他觉得都不可能,但也想不出别的还有什麽原因。
因为搞不懂,所以觉得什麽都是假的。
他只相信容锦白说的他不是情种,不会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一辈子。
他觉得唯有这一句是真得不能再真的一句话。
这时管家先生满脸笑意地把提著礼物的关慕领进来,说著:“年三十的关先生还来拜访,实在是太用心了。”
容锦白一听见声音,把眉毛一皱:“你来干什麽?”
管家先生为少爷的不懂事直叹气,把关慕给引到沙发上坐了,笑呵呵地问:“关先生还是喝明前龙井麽?”
关慕笑眯眯地坐下,对管家点头之後把礼物在容锦白和卓然面前晃了晃:“当然是来拜年啊。”然後眨眨眼,“顺便来蹭年夜饭。”
容锦白的脸几乎是瞬间就黑下来了,他瞪著关慕:“没准备你的饭,大过年的你不在自己家跑我家里来做什麽!还有和你说多少遍别叫我阿白,你听不进去是不是?”
“锦白~”关慕入流地马上改口,又眨了眨眼,这次是可怜的要死了:“我爹他又不要我了,让我最少一个月滚出视线别出现在他面前,今天过年诶,我才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以我们的关系你不该收留我吃顿饭麽?”
容锦白眉毛抽了抽:“我和你有什麽关系?”
他下意识瞟了卓然一眼,卓然却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关慕的出现,更别说他和关慕在说什麽了。
关慕目光一下深情起来,脉脉地看著容锦白:“我们二十多年了,怎麽说也都是情谊厚重了吧?”
好像被关慕无差别的深情攻击到,连卓然也觉得有点微微发麻的感觉,一下清醒过来,正好看见两人“深情”对视,马上就愣住了。
容锦白阴沈著脸,几乎看得出青色了:“谁和你情谊厚重了,别给我乱说话!”
容锦白的反应似乎有些过於激烈了,关慕马上看了一眼卓然,後者一脸茫然似的看著自己。关慕又看回容锦白,意味不明地笑:“你这麽紧张做什麽,人家根本不在意。”然後马上又闭了嘴,因为容锦白弓起背,已经是随时要扑上来咬他的节奏了。
卓然之前发著呆,不知道他们又发生了什麽恩恩怨怨,这下十分好意地想要转移话题:“关医生你送什麽礼物了?”
说完他就发现容锦白和关慕都看向他,容锦白面无表情,关慕笑得更加莫测。
关慕抿著笑:“卓医生,我没有和你说过我是你的同行哟~”他眨眨眼,“你果然很关注我,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做的。”
迟早他得被自己蠢死!
卓然勉强扯了扯嘴角:“你的职业又不是什麽大秘密,我偶然听到有什麽大不了的。”
关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卓然注意到他眼尾扫了下容锦白。
容锦白面色僵硬,下巴绷得很紧。好像在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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