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铁,饭是钢,没胃口也要吃一些。莫律师,吃完早餐您得好好睡一觉。”见到堆在沙发旁边的材料,他多嘴问道:“案子很难办吗?”
“从简单的逻辑来推理,王荟萃夫妇的确是最大的嫌疑人。”
“怎么说?”
“在安石,只有他们跟死者高立业有经济上的冲突。王荟萃夫妇经营的陶瓷厂主要生产用于建筑内墙的装饰材料。高立业每一次起货的数量大,分别下了三次大订单,前后共欠下他们数百万的货款。事发前,由于他的拖款使陶瓷厂经营濒临绝境。他们有理由对死者心生怨恨。”
“既然是他们夫妇有嫌疑,警方为什么不怀疑她丈夫?”
“王荟萃女士负责接待高立业,这家宾馆是她出面为死者租的。案发当晚,她曾经请死者吃过饭,并且送死者到宾馆门口。怀疑洛小虎也是因为有目击者见到他在宾馆附近出入过。”
“死者欠下他们一大笔钱害得工厂快要倒闭,为什么她还要接待他啊?!”
“因为死者这次带来了一半欠款,是一笔能让陶瓷厂起死回生的钱。只要欠债人守信,欠的钱还是可以追回来的。”
“既然这样,死者不死对他们更好啊。”
“这种理论本来就是一体两面。此话由当事人自己说出来毫无说服力,只有从第三者嘴里说出来才有功效。可惜为王荟萃女士辩护的人在庭上的表现太差了。”
“会不会是陶瓷厂的竞争对手做的?”
“非常遗憾,本地的陶瓷厂只有一家,根本没竞争对手。据宾馆服务员的证词,来自香港的高立业是一位高素质有教养的中年男人,没跟任何人有过言语上的冲突。除了王荟萃夫妇找不到其他嫌疑人。”
“那王荟萃自己写的材料对案子有帮助么?”
莫文卫抚着额头不语,让张建纲有些不自在,转移话题道:“我去买早餐。”
等张建纲买完早餐回来,莫文卫已经到床上睡觉了。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想不出这案子该从哪里找突破口。他站起来,决定去公安局找蒋少华队长拿警方档案。他想,也许能从警方搜集的证据中找到破案的关键。
哪知到了警察局蒋少华不在。
“不好意思,队长有事出去了,你要等他吗?”叶又生很热情地接待了他。
张建纲手里捧着热茶,满怀期望地看着他:“警方档案……”
“没关系,这事我也能做主。”他把手一伸:“我带你去办相关的手续。”
“手续?”张建纲一呆,糟糕,出来太匆忙忘记带证件了。
叶又生脸色一变,语气冰冷:“你身为警察连这个规矩也不懂?难道你在冒充警察?”他的话音一落,刚进会客室倒茶水的人大笑起来:“来公安局冒充警察,不知死活的。”
“请出示你的证件。”叶又生的口气强硬起来。
张建纲拿出身份证递给他,解释道:“我不是冒充的,这是我的身份证。警员证出门时忘记带了。”
“哈哈,这种鬼话只能骗三岁的小孩。”倒茶水的人堵在门口不放人。
“能让我先打一个电话吗?我请人把证件送过来。”
“行。电话在这边。”叶又生坐在办公桌上,对身边的电话撇了撇嘴。
张建纲走到电话旁边,拿起话筒这才想起他不知道宾馆的电话号码。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难道是因为头脑不好家里人才会阻止自己当刑警吗?对了,打到北京去找柳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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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拔过去柳处长的手机关了,联络不到。张建纲也不气馁继续拔号到局里,一问才知道他正在开会。找谁呢?张建纲盘算了一下,认识的刑警真不少,可是电话本没带在身上,也没把他们的电话号码记住,又不想跟家里人说这事……对了,还有一个人知道这件案子!他眼睛一亮,想到刑侦二队的李明光同志。
“小张,你找李明光?”接电话人的叹了一口气:“他啊,今天来上班时被临时通知停职了。”
“停职?为什么?”张建纲讶异了。
对方小小声道:“还不是因为那桩抢劫案,相关的办案人员全部停职待查。局里的头头们开会就是讨论这事儿,听说要严肃处理,发现问题绝不轻饶。头头们的脸盘儿铁青铁青,说是要大力整顿警风,重新竖立警察新形象,要亲民爱民,警民一家,不能给警察队伍抹黑,害群之马警队绝对不能留。我告诉你哦,皮紧些,别在这当口犯错。”
“抢劫案?”张建纲听得一头雾水。
“算了,跟你白说。这事与你无关,你休多久的假?”
“一个星期。”
“真会挑时间休假,你是不是有内幕啊。”
这边聊得无边无际,那边的叶又生不耐烦地敲起桌子来。
张建纲瞧了他一眼,连忙低声对接电话的人说:“我这边还有事,你把李明光的联络电话告诉我。”
得到李明光的电话号码后,张建纲准备拔过去,电话被叶又生按住了。“你走吧。不管你是不是警察,想要调出已经归档的警方档案,得先递交申请办齐手续,这是规矩。”
“哦。”张建纲灰溜溜地离开,依稀听到身后交谈声……“又生,就这样放走他?”“他拔出的电话的确是北京公安局的,他是警察,我们也不能以假冒警察的理由拘留他。”“怕什么,他肯定不是刑警,冒充刑警至少可以拘留他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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