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跟他无怨无仇,杀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这些警察居然把我当成犯人,不准我走出房间一步,买回来的止泻药过了期,一点药性也没。你说会不会是凶手嫁祸给我,故意在茶里放了泻药?”
“嫁祸给你?”柳下溪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有这种想法?”
“打死文教授的凶器青铜香炉,是我的。文教授在来蓝县的路上已经买给我了,我有他的亲笔转让书。这本来是我跟文教授私下交易,没有人知道。我一直把它锁在行李袋中,没拿出来看过。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第二天居然是在姚风的房间里醒来的。”
“什么?”柳下溪皱起眉头,想了一下,道:“去你房间。”
有柳下溪在,其他的警察没有阻止彭亦文离开房间。
走到门口,彭亦文摊着双手道:“我的钥匙不知道掉到哪里了。”
老费跟在他们身后,见这种情况立即吩咐手下,道:“找宾馆的人拿钥匙过来。”
门一打开,老费也打算跟着他们进去,谁知道彭亦文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落了锁。老费只能站在门外干瞪着眼,他也不敢太过于得罪这位县里的贵人。
没人睡过的房间非常整洁。彭亦文的行李并不多,一个带密码锁的行李箱与装衣服的旅游包。旅游包没被人动过手脚,行李箱的锁被人耗开了。装青铜香炉的木盒还在箱里。彭亦文从旅行包的隐袋里掏出一个张与一个小本本。“文教授说过青铜香炉是他私人藏品,你看这是文物的证书,这张纸是他亲手写的转让书。文教授跟我说过,他还有一批私人藏品想出手,问我有没有兴趣收购。对我而言,他是重要的货主,怎么可能会杀他。”
柳下溪看着精神萎靡的彭亦文,看来拉肚子让他元气大伤了。要不,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乖乖地把这些事情说起来。
彭亦文的确有些后怕,他忍不住往深里想:如果给他喝的不是泻药而是毒药的话,他还能活么?他只是求财不是为了求死。不知道凶手从哪里得知他跟文教授私下交易的事,可能瞄上了他随时给他致命的一击。他身边虽然有乔治这样的高手保护,只怕也难挡对方的暗箭。
“你怎么支付费用的?”柳下溪问。
“汇入他在香港的汇丰银行帐户。”彭亦文有问必答。
“他怎么找上你的?”
“是我找上他的。去年听姚风、梁教授说起向导死的事,留了一个心眼,请人查了一下向导老褚死亡的事,断定他是被人谋杀的。排除姚风跟梁教授,凶手就在文教授、姜文菜、刘持平三人中间。根据凶案的专家推测,凶手有可能就是文教授。后来我自己亲自跑了一趟西南大学,找上了他。”
“啊?!你看到老褚的遗物清单了没有?”柳下溪意外了。
“有,他的遗物中有一块古玉雕成的蛇形玉佩,我找他的家属买了过来,那块古玉鉴定商朝早、中时期的古物。”
“这块古玉你带来了吗?”
彭亦文摇头,“早就出手了。”
“这么说,死者遗物清单的失踪是你的杰作了。”柳下溪摇头叹息。
彭亦文没有否认。
“你去西南大学找文教授,他没有立即把香炉卖给你?”
彭亦文摇头,“他有出售一些档次低一点的文物给我。他本身也是一位鉴赏、收藏家,好东西当然舍不得卖掉。我打听过了,他准备搞一个研究所缺少资金,才肯出售一些零散的收藏品。我不想跟他撕破脸,没有用老褚的死要挟他。”
“考古学家可以把挖掘的文物据为已有吗?”柳下溪对这些事情不太懂。
彭亦文笑了起来,“如果是国家项目,当然不可以。非国家项目,他们无意间在探险过程中得到的无主之物,只要不向上汇报就是私人收藏品了。就算是国家项目,少上交一二件又有谁会知道?以他们的鉴赏力,在民间看到有价值的东西也可以用低价收购。象梁教授那种只喜欢冒险过程而不贪婪实物的人太少了。”
“你觉得梁教授是怎样的人?”柳下溪沉吟了一下,带着疑惑的口气向彭亦文咨询。
“梁教授喜欢天然石头,看过摸过就够了,从不带回家,他是古怪的人。”彭亦文翘起嘴角笑了起来,“他跟姚风都是古怪的人,臭味相投合在一起四处乱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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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看,姜文菜、刘持平他们是怎么样的人?”
“你怀疑凶手在梁教授、姜文菜、刘持平三人之中?”彭亦文并不意外柳下溪的推测,想了一下点头,道:“也对,我了解你的思考方式。文教授的死,考古队的成员嫌疑最大。乔治、罗欧是我这边的人,他们没有作案动机,应该可以排除在外。你是姚风请来的,有理由相信他没有涉及案子。剩下的嫌疑对象只有他们三个人了。我觉得刘持平最可疑。”
“哦?怎么说?”
“我听罗欧说了,他一直鬼鬼祟祟跟在你们后面。”
柳下溪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又问道:“那天晚上你们喝了什么酒?”
彭亦文叹了一口气,“那天晚上我心情不好,没有怎么注意旁人。我身边坐着想让我投资的政府官员,频繁地给我敬酒。他们还带来自家酿的药酒,又开了十几瓶五十二度的精装汾酒。”
“药酒?”
“噫,都不知道酒里面有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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