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是不是……”
清荷只觉得耳朵痒痒的,心里一颤没听清柳下溪说什么,面孔微红口干舌燥,重复道:“什么?”
“没什么。”柳下溪眼里带笑,他怀疑姚风也是一个同性恋,只见他的目光一直盯着罗欧的屁股看,而罗欧似乎也察觉了姚风炽热的目光,有些局促不安,一上车赶忙坐在刘持平旁边……呵呵,清荷在这种事上纯洁又迟钝,问他也不知道。
这段小插曲引起了柳下溪的兴趣,观察着同行的几个人。刘持平跟罗欧坐在一起什么话也不说……姚风不知道想到什么,靠在椅前上闭着眼睛,嘴角上翘。
到了雁灵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一下车,旅馆招揽客人的服务员蜂拥而来。
柳下溪发现罗欧很会砍价,操着不纯熟的国语,居然把对方提的价格减了一半。等他选好住的旅馆,邹清荷协助姚风取了行李过来,柳下溪一看,呆了。姚风跟刘持平的行李还真夸张,大大小小的包一共有七个。清荷帮忙提了两个袋子,柳下溪替他接了一只,重量不轻。一行五人浩浩荡荡住了一家小旅馆。
要了两间房,包食。
柳下溪还以为双间给自己订的,谁知道罗欧抢先住了进去。
“他是金主,优待一点应该的。刘老师你跟罗生一个房吧。”
房间还算干净,不大,三张床排排放,中间仅够一个人转身。
“满身的灰,谁先洗澡?”清荷拍了拍衣襟,又看了看柳下溪跟姚风。翻了挎包,里边有他跟柳下溪的换洗衣服。
“我去看看今晚吃什么,你们先洗,饭好了再叫你们。”姚风放下行李之后,立即出去了。柳下溪听到他去了隔壁房间问刘持平:“刘老师想吃些什么?”
“随便。”刘持平冷淡地回答。
“呵呵,刘老师跟文教授很不一样,文教授对吃的非常挑剔。”姚风笑道。
“那个刘老师对姚风的态度有问题。”邹清荷皱眉:“姚风的性格变了很多,要是以前,他才不会理刘老师这种人。”
“……成长的代价吧,慢慢地把自己个性中尖锐的菱角磨平。姚风心里藏着事情,哪怕你跟他够哥们,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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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柳下溪醒了。起床一看,清荷又把毯子蹬到地上了。
清荷穿着条四角短裤,露出两条笔直的长腿,正趴在床上睡得香甜。柳下溪把自己床上的毯子罩在清荷身上,顺手摸了一下清荷的头发,昨晚还说过他,头发没干就倒在床上。
另外一张床上的姚风仰天睡着,汗衫卷出露着肚子,一条腿踩在地上,上半身斜挂在床上。睡着了也不安分……呵呵,奇怪的睡姿,也不嫌难受啊。柳下溪捡起地上的毯子,给他盖在肚皮上。
隔壁房间突然传来关门声,还有人比他起得更早啊。这家旅馆客房之间的隔音一点也不好。
柳下溪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外边的空气比室内新鲜。
雁灵是一个县城,靠山,早晨的温度比北京凉爽。
他舒展了一下四肢,打算晨跑。却看到刘持平蹲在旅馆的门口点烟,抽的是自己卷的土烟。
“刘老师,早上好。”柳下溪主动打招呼。
刘持平看了他一眼:“早。”
柳下溪还以为他不会理自己呢。走过去蹲在他旁边:“早上抽烟对身体不好。”
“习惯了。”刘持平熄掉火柴,深吸了一口烟,脸上露出舒畅的表情。
柳下溪看着他的手,手指不长,短而粗糙,真不象是大学里的讲师。这位刘老师从头到尾更象农民,拥有一双劳动人民的手。
“想吃点什么吗?我去附近转一下。”柳下溪站了起来,他跟这位刘老师没有话题可聊。
“我们坐早班车走。”刘持平看了他一眼。
“几点的车?”柳下溪问。姚风昨晚没跟他们提起这件事哩。
“六点四十五。赶不上这班车要等到十点才有一班。”
柳下溪看了一下表,还有一个小时:“我去叫他们起床。”
“姚风想坐十点的那一班。”刘持平接着道:“那样的话晚上才会到目的地。”
“哦?很远吗?”柳下溪问。
“二百多公里,要坐九个多小时。路况太差,车开得慢。姚风还年轻,许多事考虑不周到。我不知道他请你们来做什么,只希望他不要那么独断。”
柳下溪跟姚风不太熟,只觉得他个性很强,在学校里对清荷很照顾。“独断”二字形容他还是过份了一些,打量着刘持平,从他脸上看不出大的情绪变化,于是小心地问:“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
“蒋教授太宠他了。”刘持平继续抽着他的烟:“我们不应该先出发的,我们忌讳这个。”
“刘老师信不过他?”
刘持平皱了一下眉头,音量提高了一点:“你不懂。”
不说出来谁会懂啊。柳下溪想了一下,决定跟刘持平聊一聊。他看了看附近,还早,周围没人。他掏出自己的警员证递给刘持平看(他停职期间,佩枪上缴了,局长不肯收他的警员证,这次出门便把证件带来了):“我是警察,姚风请我来调查去年向导死的案子。”
刘持平张大了嘴,烟卷掉在地上,过了半晌才道:“他一直在意那件事啊。”
“能不在意吗?听说他是第一个发觉死者的。”柳小溪压低声音道。
刘持平站了起来,拍拍落在身上的烟灰,他的声音也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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