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些卑鄙的人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
“死者的丈夫同意尸体解剖吗?”柳下溪一边问朱玲,目光落在门口的两位保全人员身上:“是他们跟死者的丈夫一起撞门的吗?”
“有关尸体解剖的事还得跟死者的丈夫商量。是的,是他们。”
两位保全人员见柳下溪问起,走进屋来,有点畏缩的样子。
柳下溪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长相都不错。
现在的高档小区招聘的保全人员对外表有严格的要求。
“把经过重新说一次。不用紧张,只把你们听到的看到的一字不漏地说出来就行了。”柳下溪和颜悦色道。
“我们值晚班。”保全甲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咽喉这才认真地回答道:“我们突然接到2302房的住客呼叫,说是隔壁邻居家有人喊救命,当时值班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我马上离开值班室,在路上遇到巡逻的小林,两个人一起过来了。到了2303号房的门口,敲了很久的门没人应,门缝里有灯,屋里肯定有人的。小林提议从隔壁的2306房的窗户看看这边屋主怎么了。后来,我们敲了2306号房,里面的屋主已经睡了,虽然不高兴还是开门让我们进去了。我们从那边的窗户望进这里的客厅,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发觉屋主倒在地上,喊了一会儿也没回应。我们想,屋主可能生病了,小林立即打了120。我们两人一商量,决定撞门进来。正要撞门的时候屋主的丈夫回来了。看到我们站在门口就问怎么回事,我们把情况简介地说了一下,屋主的丈夫立即开门,但门从里面拴住了,我们只好撞门了。屋主的丈夫立即朝屋主走过去,还没到屋主的面前立即停住了脚。我跟小林看到屋主了,看屋主的样子,我们就知道屋主已经死了。小林立即报警了。”
保全小林点头:“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你们进屋之后,书房的门是开着的吗?”
保全甲与保全小林想到看了一眼,一个说“不记得了。”一个说“没注意。”
“当时房间里有什么异常吗?”
保全甲想了想:“没注意到,两边的邻居要进来看,我去阻挡他们了。”
保全小林道:“我报警之后,回值班室找电话号码。”
“找电话号码?”邹清荷问:“谁的电话号码?”
“物业管理处的领导。小区里有人死了,我得打电话通知管理处的领导。”
“当时死者的丈夫做了些什么?”柳下溪继续问。
保全甲想了又想:“我把邻居劝回去,后来又上了一趟洗手间。等我从洗手间回来屋主的丈夫坐在书房里。”
“坐在书房里?”
“呆呆地坐着,不出声也不动,我也不敢打扰他。后来警察就来了。”
“死者是屋主?房子不是在她丈夫名下?”
“不是的。我回到值班室,查了一下屋主的名字,屋主那一档只登记了死者。”保全小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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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崔提着几只热馒头进来,看到邹清荷“噫”了一下:“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在这里没有买你的份。得,把我的那一份给你。”顺手拍了拍清荷的肩膀:“有福星在这里我就放心了。看来这件密室案很快能侦破。”
“呵呵。”邹清荷傻笑。他也听说过,柳大哥对同事说自己是他的福星哩。以后柳大哥遇到大案,自己有空就来插一脚吧。
柳下溪把老崔递给他的两馒头分了一个给清荷:“老崔,你那份自己留着,我的分清荷一个就行了,他去上班还可以在路上买东西吃。老崔,你从局里过来的吧。”
“是啊,我回局里的时候刚好碰到小陆回去。柳队,这里是不是收讯不好啊?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不通。”
邹清荷急忙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瞧,果然没信号。
朱玲道:“小陆没告诉你这里收不到信号吗?小陆从死者丈夫那边套到口供了吗?”
“这事我正要说哩。这是雷长洲的口供录音。柳队,小陆要我带话给你:他去查死者电话通讯记录去了。”
“噫?录好了口供?我还以为雷长洲什么也不会说哩。”朱玲道。
柳下溪微微一笑:“朱玲,你没跟雷长洲打过交道,不能过早下判断。”
“也对。谋杀案嘛,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肯定准备了完美的证词。哼,这种人比狐狸还狡猾。”朱玲从心里认定雷长洲是凶手,是一个杀妻的男人。
她的偏见柳下溪能理解。自从罗青珉犯事被判了死刑之后,朱玲表面上显得很洒脱,内心肯定受到很深的创伤,对男性的看法颇有些偏激。她把多余的时间全部打发到看书上了,有时在局里值班也捧着法律条文,各种案例死看硬背。柳下溪他们几位同事看在眼里,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希望她早日解开心里的死结。她认真熟读的案例、律条对他们办案大有好处。最让同事们高兴的是她在年终的时候还代表分局参加智力竞赛抱了一个头等奖回来。
四个人进了书房,柳下溪坐在大班椅上,椅子又大又舒服还可以旋转。
邹清荷抚摸着椅背,这种椅子很贵,承秉哥的办公室就有跟这一样的大班椅。
“这里弄一个镜子干嘛。”老崔好奇道。在镜子面前摆了几个姿势,怎么看怎么得意。
“自恋!屋主喜欢照镜子。”邹清荷笑道。看来屋主跟老崔同一水准。
“死小子,暗讽崔哥我自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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