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门关紧吧,看上去像是没人。
柳锦这样安慰着自己,蹑手蹑脚经过这道门时往里望了一眼,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他放下心来,继续往前走手塞进裤子口袋准备拿钥匙开门,谁料刚提起脚却听房内传来一声呜咽,颤抖的尾音消失在急速加快的呼吸声中,确是徐白默的声音:
“阿维!”
柳锦白了脸站在门外一动也不敢动,这情形……是个男人都知道,
徐白默在自慰。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俺承认最后那句话太不纯洁了。。。
遁了去写论文。
第四章
人们都说人在危急关头都会闪过千万个念头,柳锦这状况自然也算做是紧急事态了。
双腿还保持交叉状前后站立,身子微微向右边侧了些,再往上就是一张大惊失色的脸,哦,嘴巴也大张活似吞了个蛋。
走廊窗外霓虹灯的红光透了进来,笼了人一身,再折射至脚边的盆景植物上,不红不绿还有些发黑。楼外那条大路上不时有机车经过,轰鸣声“呜”得一声拖得很长。
随着噪声一同发散延长,柳锦脑内的神经元们飞速移动着:
事到如今……
柳锦啊,柳锦,你有两条路选择。
柳锦屏息凝听,房里那人的呼吸已不似刚才那样急促正慢慢转为平缓,稍稍拉长的吐气声后那人轻轻咳了一声。
身板一颤问题重新摆回眼前,柳锦那已被锤炼了二十四年的神经末梢火星迸溅。
不就是两条路麽,赶紧选了才能摆脱如今这尴尬局面。
一是冲进去大吼一声:“徐白默你也有今天这副丑样!”哈哈大笑三声,大肆取笑一番以用来发泄平日里受的怨气。
二是轻手轻脚转身走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脑子被门板夹住了才会选一!
敢情今儿我冲进去羞辱徐白默,明儿可就直接卷铺盖走人了!能一解往日以来的种种郁结之气的确是爽,但我柳锦又不是那目光短浅之人!
既然决定作好那接下来的事很好办,脚跟不离地向后一百八十度转圈,柳锦正踮起一脚脚尖向回程方向迈进一步,口袋里的手机指示灯闪了两下,好死不死地开始放歌。
“啦啦啦,lucky,lucky,大家都是luckyboy!”
空空的楼道里音乐声传得很广,回声不断的同时屋内传来的椅子“吱”得拖地声也很明显。剩下的七魂晃晃荡荡暂时依旧留在柳锦身子中,上蹿下跳连着本尊手指抖着抖着偏还按错了键,于是音乐停了,电话通了:
“谁?”
“啊呀,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接,是我啦……”
徐白默的问句同话筒里的人声几乎同时响起,柳锦却一个都不应。将手机往兜里一塞,刚还飘散在外的三魂重新回归,无视那继续叽里呱啦的一直在“喂喂”的人,也不顾皮鞋重重踏在木质地板上会有类似“咯叽”的怪音,柳锦硬着头皮一股脑地冲下楼跑出了诊所。
“叽叽喳喳”的声响交替起伏终究远去,徐白默拉开门已经没人。
这人莫不是也太笨了些,唯恐别人不知他在偷窥麽?背影倒是看着有些眼熟,这时候能进楼的也只可能是同事吧,被撞见这种事实在是那啥了点。
手无意识地摸了摸下巴,徐白默叹了口气,倚在门柱边。
只是……看来是被发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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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出老长一段路差点喘不上气来,柳锦依旧心有余悸捧着胸口大口吸着空气。
简直太不幸了竟然这种时候有人打电话来!
想起电话铃声,柳锦肚子里又是一团火,嘴里问候了打电话来的人的列祖列宗一通,从古至今,一个不漏。
可能是问候声过响了一些,不知哪处幽幽飘来的一句话惊得柳锦并腿一跳四处张望,路灯下的黑影跟着一同群魔乱舞。
“我说哥,我外婆不就是你外婆麽?你想luàn_lún就不怕被外公打死?”
手忙脚乱才将手机从袋里掏出来,通话时间早已过了不知十几分钟了,柳锦边心痛白白银子流失边将手机按在耳边:“喂?谁啊,这么晚?”
“我说哥,你作什么亏心事了,跑这么急?”
话筒里的声音脆脆的就似豆子撒锅里那般掷地有声,好听归好听,口气里却满是调侃的味道。
这人是谁?现在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们的小柳儿很快主动吼出了这人的名字:“谢端锐!”
“我在呢,吼什么,耳朵好疼……啊呀,师傅,前面那个路口要左转……啊,哥你说什么?”
越听越觉得不对,柳锦立即“奶妈上身”,婆婆妈妈说教起来:“你去哪里,这么晚了还不好好给我呆家里!快点回家知道了吗?”
没办法,这个表弟从小疼到大,柳锦“型男”形象只有在谢端锐面前自动转化为“保姆”地位。嘛,谁叫当事人是心甘情愿的呢,只不过另一人也乐意时不时动用这份资源,比如:
“哥,我和家里闹翻了,离家出走了。”
“什么!那你现在……”
“师傅,就这里停……啊,哥你等等……给你钱,正好是吧,发票不要了……”
难得急性子的柳锦能耐下性子听,半天却等来这样一句话:“哥,我已经到你家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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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端锐是柳锦的表弟,至少法律上是这么判定的。若是套用家里长辈们的说法,谢端锐就是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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