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觉得大上几分,我露个规矩的笑容,有礼地叫了声,她的脸色立即一柔,“我是沈雨浓的哥哥。我想接他回家,可以吗?”
“啊?你是他哥哥?”她狐疑地对我上下打量,弄得我心里一阵憋气,面上还得维持好好学生的标准。有什么好奇怪的?!同母异父长得不象很希奇吗?
我还非得解释:“是。玲姨今天忙不过来,我代她来接雨浓。”
“哦,是这样。”她听到“玲姨”,又看我年纪还小,相信了,点点头,指指右面,“他在后面花园里跟小朋友们玩呢。你过去找他吧。”
我道声谢,过去花园。
花园里大概不止一个班,看起来年纪不等的小孩闹哄哄地满处都是。两个老师在旁边看着,时不时还聊着天。我跟她们打了声招呼。
“沈雨浓啊,刚刚还在这边的啊。”明明是两个小班的年轻的老师,又一副都很熟他的样子,想来那家伙不仅在女生里,包括在女老师里都很吃得开。
“没关系,我自己去找找好了。”我笑笑,利用身高优势四面逡巡。
这个花园还挺大的,有个小小的喷水池,周围是花圃,我望了一圈,大多数孩子都在喷水池前,他那么好认的外表理应一眼就能看到。
阳光折射出一抹金黄在我眼角一跳,我再熟悉不过的颜色。快步地走到喷水池边,假山后露出的那缕金发不是他又是谁?
“小雨!”我叫了声,走过去。没有回答。我有些奇怪,平时他要听见我的叫声,早就“哥”啊“哥”地冲出来了。
我又叫了声,终于绕到假山后。却见几个男孩子把他团团围在中间,一个跟他一样高的显然是首脑,还在推他。亏他还长这么大个,居然只会委屈地扁着嘴巴半声不吭。
这情形只有一个解释。“你们在干什么?”我雄赳赳气昂昂地大喝一声,站过去。
所有的孩子都吓了一跳,看了我一眼,还没明白我是谁就赶紧作鸟兽散闪开跑远了,只剩那个高个子小孩想跑却又似乎觉得没面子地硬撑着站在那里。
“你们干什么?欺负我弟啊?”我凶神恶煞地对上那小孩充满怯意的眼神。
“是他先……”小孩东窗事发时绝对的第一招——推卸责任!他理直气壮地用手指到雨浓高翘的鼻子尖,“张玲玲明明是专门从家带书给我的,他说他想看,她就给他了。那个明明是给我的!”
我看了那家伙一眼,他又委屈地扁扁嘴,半天才小小声磨出一句:“哥,我、我不知道……她又没说……我才说这个好象好好看的样子,她就塞给我了……”
“才怪!你每次都用这招!上次李盛要给王小婷吃的……那个……”他的手指得笔直,伸到最后实在想不起到底是什么,又用更大的声音指责,“她后来也给了你……”
我又看向他,他头低了低,显然是事实。
高个小孩看我不说话了,更来了神气:“你、你不要脸,总问女孩要东西……”
“喂!你那么大声干吗?问女孩要东西怎么了?人家愿意给他,你们就不高兴是不是?”我一吼,那小孩当即不敢吱声了。
“还有你!”我吼向那没用的东西,“你是猪啊?人家给你什么你都要!亏你长这么大个子,人家这么推你就只会哭!”
“……我没有……”他当即抬起头来小声地反驳,那个样子没有也快了。
“闭嘴!”我瞪他一眼,他赶紧又低下头去,“跟我回家!”
临走,我满含警告狠狠地瞪向那个高个小孩,他被我凶恶的眼神吓得终于放声大嚎起来,超大音量的骚动把老师招来了。我当即向她投诉有人欺负我弟。
“啊,都是小朋友们闹着玩的。”她试图向我这个小学生解释小朋友们之间纯洁的友谊和无害的打闹。
我暗暗呸了一口,拉起雨浓被扭红的手腕,和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还有被弄得乱糟糟的头发,严肃地说:“老师们应该注意,这样闹着玩太危险了。”
她吓了一跳,不知是有意无意地低声说了句:“是他太显眼了。”她以为以我的年纪不会听懂。笑话,一个五岁起就被无良老妈托孤的小孩还有什么不懂的?
“老师的意思是他的错?”我眯起眼睛,点点头,“我知道了。明天起我们雨浓不来了。”拉起他就走。
“哎哎,那个,沈雨浓的哥哥……”老师赶紧追过来,连说话的腔调都变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们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如果可以,也请你们的家长来一次好吗?一直希望能好好跟他们谈谈。”
我停下来,露齿一笑:“我妈最近都不在,我家现在我管,老师可以跟我谈。”
所谓家务事就要回家办!回到家我就把他拎过来当头一巴掌,他捂着脸吓得缩到墙角:“……哥、哥,我错了……”
“过来!”我一吼,他马上乖乖爬过来,“你哪里错?”
他低头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以后……不乱拿女孩子的东西……”
“猪!”我气得差点又要给他一巴掌,“我管你拿不拿!明明这么大个个子!被人打了要怎么办?说!”
“……”
“打回来!知道吗?”我更大声地吼!我沈烟轻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弟弟?
“……可是……可是老师说……小朋友要团结友爱,不能骂人打架……”
嘿!这明明一副洋鬼子长相的小孩怎么受中国教育怎么好?“我又没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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