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急缩,看向疯子。
“关你什麽事?”哪想,萧静世比他更暴躁,甚至从怀里用看不到速度的方式掏出枪,抵上了李厉的太阳穴,刹那间,脸孔,眼睛,耳朵爆红。
“李哥,不是,我们安排的只是会议楼的爆破,他们在外围,会议楼的机房一时之间消灭不了痕迹,炸碎了才能让他们找不到茬子。”前面的保镖惊慌得很,语速快得比机关枪还快。
“闭嘴,谁允许你多嘴的?”这时萧静世的枪对准了前面的保镖。
保镖惊骇,收住身势,一动不动。
萧静世从不是欺负手下的人,丧心病狂了也还是,只是心中戾气难平,收回枪,把枪抵住大腿,正要扳下时,枪被夺过……
从枪被掏出到被夺走,所发生的时间不过十秒,而只是短短十秒,前面的司机与保镖呼吸已经窒住。
而用更快的速度把枪夺走的李厉在同时狠狠甩了萧静世一巴掌,冷酷的脸上一片冷冰的无情。
萧静世被打了一巴掌,更加仇恨地死盯著李厉。
这种眼神只一秒後,又被李厉狠甩了一个巴掌,然後,他听到这个冷酷无情的人命令他:“收回你愚蠢的眼神,你要死要活,以後只能我说了算。”
说完,李厉也觉得心口恶气难平,嫌恶地看了眼被他打得嘴出血的萧静世,从兜里掏出早前放在里面的药瓶,深吸了口气,这才平静下来把药给拿出来。
一路萧静世再没动静,等安定下来,人员重新聚集,会接著开。
只是这时,大家要比先前那场安静得多,临时会议场里,因宋炎弟弟,赶回来的宋见弟的加入,肃杀之气弥漫。
短短时间,宋见弟已经查清他们这边是谁跟政府那边联的手,他们排布的是明天的砸场,从领头人到主事者,他们要暗杀的有十一人之多。
这是一场恶战,时间短,但不允许出差错。
宋见弟原本想请李厉出手搞定最重要的那个人,被萧静世冷冷一瞥,话到嘴边又咽下。
他这来求人的,姿态不想弄得太高,萧静世这次帮他们是情份,有些事,还是得他说了算。
萧静世重新安排了人去搞定那个人。
直到天明,他们才把这几天的事情全部布局完毕。
等待他们的,将是接下来的血雨腥风。
萧静世带著李厉不能回家,他们家已经被人监视。
也不能离开本港,宋见弟这边还需要他们接应。
等他们到了能隐藏的住处,精神亢奋又疲惫的萧静世叫手下去给他煮咖啡,那手下却让李厉打发走,然後被李厉压著去洗了个澡,扔到了床上。
“给我躺著,我去给你煮粥。”李厉脾气也不好得很,一天一夜没合眼的他眼圈黑了,口气相当不耐烦得很,大有萧静世再说一句他不喜欢听的,他就再狠狠揍打他一顿之势。
萧静世审时度势,一两秒,就当了李暴君暴力统治下的顺民,毫无疑义地僵躺在了床上,手放在身体两侧,紧闭了眼睛。
看著萧静世那蠢货的样,李厉无声地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去了厨房。
让萧静世喝完粥,吃完药,看人睡著後,李厉冷酷的脸才柔和了一点,才放任那些心疼眼前这个人的情绪趋虚而入。
萧静世在治病期间,本不应该再接触血腥这类的事。
杀人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与生就带来的不可抗拒的命运,发生再血腥的事也只是平常事,他们从一开始就过不了普通人的生活,早就与光明无关,也永远都上不了岸,这个李厉明白,但他也更知道黑暗带来的只能是更多的黑暗,只会让人沈沦,而不会让人的情绪正面起来。
现在这小神经病已经病入膏盲,一不小心就完全不能自控,这种事情只会带来更加负面的影响。
李厉还不想他死,或者真疯。
他现在甚至舍不得这疯子痛苦。
一切从头开始,确实有点难。
李厉想抽烟,但也只是想想,过了半会,出门跟带来的保镖说了遍话,回来搂著萧静世睡了。
萧静世在他上床的那秒睁开了下眼睛,在李厉压著他,靠在他脖间时就又重新闭上。
一觉睡到黄昏,醒来时,保镖带来消息,说城里蔡家的掌门人今天在他公司的办公室里暴毙。
“嗯。”萧静世闻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他脸上左右都是被人煽了耳光的指痕印,只是他镇定自若,他的手下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也相当淡定得很,当没看见一样。
李厉坐在萧静世对面正吃著起来後的第一顿饭,嘴里跟他在美国的父亲说著话。
李竞在那边只问了简短的话,例如在哪,天气怎麽样的两三句话,说到第四句,这对同样不擅长废话的父子沈默了下来,也没谁觉得尴尬地沈默了两三分锺,那边李竞才没话找话一样地淡淡地说:“你们什麽时候过来看我?”
“看你?”
“嗯。”
“哦。”
“你妈以前留了点东西给你,说那些都要给你的另一半,不是给我们的。”李竞在那头淡淡解释,“我前几天去翻保险箱翻到了,你来拿走。”
“好。”李厉皱眉,答应了下来。
放下电话,对对面的人说:“回头跟我回美国一趟。”
萧静世没理他,艰难地吃完盘中的鸡蛋,又喝了口水,神经质咬了咬醒来时被李厉吻肿的嘴唇,又眯著眼睛舔了舔,像是抓住了什麽,才慢慢地讲:“去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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