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隐狐本来提著钩玄远远走到湖边,这时回过头扬声嘻嘻笑道:“他扮得不太像,所以我只让他藏在萧家伺机行动,可没有教他捉玉笛飞花。”
君主道:“你跟我回去。”手掌一翻,一下便要拿著司空手腕。司空晃身一退,道:“不成!”
君主冷冷地道:“我将玉笛飞花带回枫林,你难道还不自己回来?”
司空望向魏凌波,魏凌波仿佛知道他在看著自己,虚弱地道:“别管我,你喜欢怎麽做就怎麽做好了,我绝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的。”
司空点头,道:“蜘蛛无声无息,隐狐千变万化,钩玄浑身是刺……其实他们三个我也都没放在眼里,可君主在这里,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凌波,你为了帮我惹下这麽多麻烦,有没有後悔过?”
魏凌波面色更红,忸怩地轻声道:“谁又有你那麽麻烦?”
司空听了颇不好意思地一笑,今天夜里若不是他一时兴起用了那合欢露,恐怕两人不会都累成这样。他再看了魏凌波一眼,转身道:“君主,其实我回不回去,对枫林都是无足轻重。您执意要我回去,将我当做亲生孩子来看,我本来应该感激涕零,可是我心意已决,不想再走回头之路,还望您能够理解。”
蜘蛛在马上一直没下来,也没做声,这时忽然纵蹄奔向芦苇丛中,似是要与隐狐钩玄汇合。司空脚步一错,打算绕过君主追过去。君主也是一侧身,不偏不倚地挡在他面前。他心急如焚,再也顾不得许多,呛啷一声长剑出鞘,道:“君主,请恕弟子不肖!”提剑挥出,君主双掌一合,还未拍中,他招式一沈,已自君主掌缘滑过,直刺肋下。
君主偏身让过,拆下招来,司空竟没能前进一步。他功夫本来就是君主所教,此时极力发挥,纵然不被君主制住,却也无法顺利脱身,再一看蜘蛛那匹马已经带著魏凌波直到苇丛深处,司空两顾不暇,倒是忽听隐狐一声惊“咦”:“你不是蜘蛛!”
这一声喊出,司空与君主都不由一阵错愕,一齐看向他们那边,只看到隐狐飞身袭向马匹上的“蜘蛛”与魏凌波,眼前景象忽生变幻,明月漾水,芦苇疯长,转瞬便将魏凌波几人掩盖住。
这个变故来得太快,就连君主也不及措手,暴怒喝道:“玉笛飞花,你好大胆子!”
眼见芦苇一路蔓延,直扑自己与司空脚下,他回手一抓,本拟捉住司空不让他逃开,司空挥剑格挡,双方还未交上手,周围已完全被高过人头的芦苇丛取代,完全看不清谁在哪里了。
“蜘蛛”的一声嗤笑这才传来:“我扮得果然也不太像,不过你认出得太晚,还是於事无补。”果然不是蜘蛛,听声音却是雁轻。
魏凌波跟著提声道:“司空,你站在原处别动,我来接你。”
司空听话地应了一声,左右看去,就如那日不慎踏入桃花林一般,四面全是苇海翻波,看不见半个人影。魏凌波与雁轻乘著的马破浪驰来,声音也是忽左忽右,不辨来向。
君主显然就在左近,只是不管怎麽踏出步子也找不著司空,只得厉声喝道:“司空,不准走!”
魏凌波与雁轻一骑已出现在司空面前,他吐了吐舌头回道:“这却恕难从命了。”
魏凌波从马背上跳下来,一把抓著他。司空也急忙双手将他抱住,只觉他浑身颤抖,呼吸急促,兀自虚弱无力,不由疼惜地道:“你其实用不著过来,我总会想到法子脱身。”
魏凌波喘息几声,软软伏在他怀中道:“我不放心……何况这阵法埋在此处,发动起来也能困他一阵,枫林那边则更易事成了。”他说著一拉司空衣袖,道,“回去再细说。”
司空跟他走了几步,便绕到自己骑来的那匹马前。司空将他抱上马,自己也跟著翻身上去,拦著他腰道:“萧家都知道了?”
雁轻驱马跟著他们,一面拿著那条透明细索翻来覆去看个不停,道:“可不都知道了,这几个杀手刺客就在萧家来来去去,要是趁夜偷袭,只怕我们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见了阎王。”
魏凌波拨著缰绳,两匹马一前一後出了虚幻苇海,司空忍不住回头去看,其实草地苇丛还是那样,但君主站在草地上,仰望著天空一动不动,显然是不打算再乱踏步子。隐狐在原地转著圈子,不知他眼中看到的又是什麽景象。钩玄正勉力坐起,却还是疼得厉害,看来一时半会也是动弹不得了。
司空勒马停住,喊道:“君主!”
君主霍然转身,却是背对著他,冷冷道:“你与萧家,早已打定主意要对付我了?”
“是对付枫林,却不是对付您。”司空摇头道,“不止萧家,朝廷也出动了一部分力量,此刻正夤夜调动,枫林被毁已成定局,就算您赶回去,也没用了。”
君主声音忽然有些颤抖,道:“你说什麽?枫林地势偏僻险要,机关丛丛,朝廷就是派来几千几万人,除非将山夷平,否则怎麽进得去?”
司空轻叹一声,煞是不忍地道:“枫林为我之事,已经出动许多好手在外,留下的人手只怕并不算足。”
君主厉声道:“枫林对你来说,就是这麽不值得一顾麽?”
司空怅然道:“枫林对我到底算什麽,其实我也不很明了。我过去也曾将它当做家一样,可是除了您对我的宠爱,我在那里感觉不到一点温暖。君主,枫林即使不在了,您是否还是放不下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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