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言正要应答,本在磨墨的严锦飞却突然插嘴道:“殿下,这锦飞知道!”他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巴巴看着玄撤,就等着玄撤让他开口。
玄澈一笑,道:“那你说说。”
严锦飞献宝道:“锦飞前段时间还听到几个老公公说,太子殿下脾气好,和当年的锦妃娘娘很像。他们说锦妃娘娘和每个人都处得很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老和元妃不对付。他们还说,每次都是元妃来捣乱呢!”
“元妃?”
太子轻声自问:“元妃和母妃又有什么关系?”
林默言无声叩首,再次退下。
再次听到关于竹怜的消息时,却是严锦飞带回来的。
“殿下!殿下!”
严锦飞慌慌张张地跑回东宫,站到太子面前的时候还喘着大气。
玄澈正在写字,虽不抬头,却温言道:“怎么这么着急?”
“殿下!”严锦飞大叫一声,却突然发现不妥,连忙压低了声音道,“殿下,那个刺客,是元妃指使的!”
玄澈淡淡道:“不要乱说没有根据的话。”
“不是的,锦飞亲耳听到!”锦飞急道,让人在云峰山那儿查得紧了,就有人进宫告诉元妃可能出什么事了,让元妃小心。锦飞刚才就听到元妃和她的侍女说,有人在查当年竹怜的事,又说到那个刺客,就问那个侍女有没有什么把柄留下。”
玄澈却问:“元妃和云峰山什么关系?”
严锦飞一愣,随即一拍脑袋,道:“哎呀,我怎么忘还没回来!殿下,云峰山就是当年娘娘修行的地方,当年元妃的家也在山附近听说了这个消息,就让人去查元妃和那山有什么关系了!”
玄澈手中的笔顿了顿,在纸上落下一个硕大的墨迹。
揉掉写坏的纸,铺开另一张,玄澈再次提笔,写下一道浓重的横。
“然后呢?”
“嗯……锦飞不知不肯和锦飞说。”严锦飞可怜兮兮地说,“不过刚才锦飞还是听到元妃说话,她和那个刺客有见过面的样子,说不能让人知道什么的。”
“知道什么?”
“对不起,殿下,锦飞没听到,那时有一个太监过来了……”
严锦飞话才说一半,森耶就进来通报:“殿下,元妃娘娘来了。”
“元妃?她来做什么?”
玄澈看一眼桌上摊开的宣纸,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元”字,笔力虽显柔弱,却透着一股狰狞。
8、玉席
元妃一身华服,长长的裙摆曳在地上,像是开屏的孔雀,她高傲地站在那儿,似乎对谁都不屑一顾。元妃看到玄澈出来,劈头盖脸地便是一通责难:“太子殿下,您是怎样管教下人的!竟然可以无视宫规,无故伤人吗!?”
玄澈有些茫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一眼严锦飞,果然看到后者面色有郝色地站在那儿扭捏不定。
但玄澈还是说:“不知娘娘此话怎讲?”
“哼!太子殿下不必装糊涂!”元妃盛气凌人,虽然很难理解她这样的自信从哪里来,“你的人伤了我云霞宫中的太监,此事怎样算?”
“太监呢?”
元妃冷笑道:“太子的人皆是武艺非凡,手下自然不留活口!”
玄澈瞪了一眼严锦飞,喝道:“严锦飞!”
严锦飞扑通一声跪下:“属下在!”
玄澈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严锦飞背对着元妃,抬头看看自家主子,却见后者面色冷凝,心中一吓,说不出话来。
玄澈将手背在背后,冷声道:“你倒给我说话!”
“我……”严锦飞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候森耶挨着严锦飞跪下,连连叩首道:“还请殿下恕罪,锦飞只是一时失手!”
“这‘一时失手’倒厉害得很!”元妃嗤笑道,却没有注意到森耶贴着严锦飞做的小动作。
这时严锦飞抬头咬牙道:“那太监太不知好歹,撞了我不道歉也就罢了,还出口伤人,我警告他我是太子的人,他却一点也不听。我看他辱了太子的面子,才一时激愤打了他一掌,怎么想到他这么不禁打!”
玄澈听了这话面沉如水,幽黑的眸子中看不出半点情绪。只听他说:“元妃娘娘,此事孤已知道,既然是东宫的人犯了错,便没理由不罚。不过还请娘娘卖孤一个面子,这东宫的人,就由我东宫处罚,如何?”
元妃不依不饶:“若是太子一味袒护,然后要本宫再来讨一次公道吗?”
玄澈看她一眼,淡淡道:“我玄澈做事向来公允,定会给娘娘一个交代,若是娘娘到时不满意,不妨再到父皇面前理论一二。”
元妃被太子这么一眼看得有些发慌,想到这次也算讨了个大面子,心中满意,便趾高气扬地说:“那本宫就相信太子一次,还请太子不要坏了公允的名声!”
“这是自然。娘娘好走,孤要料理家事,这就不送了。”
元妃得意洋洋地走了。看她出了东宫,玄澈方道:“锦飞,你快起来吧。”
严锦飞起来了,却是泪眼汪汪:“对不起,殿下……给您惹麻烦了。”
玄澈一笑:“没什么。你这事做的倒是时候,我还在想怎么才能让你出宫呢。”
“啊?”锦飞一愣,哭喊道,“殿下不要锦飞了?殿下——”
“我没有不要锦飞。”玄澈说,“不过宫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让锦飞去做。”
次日,严锦飞因恃宠而骄,无故击毙云霞宫太监一名,杖责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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