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腾腾地走回凯罗尔身边,她正指挥纳芙德拉布置晚宴会场,女官们按照王妃的吩咐,在女王的座位四周摆放满竞相争艳的花朵,用以衬托她的风华绝代。
“米可!这边这边!”
眼尖地发现米可,凯罗尔挥着手臂将她叫了进来,给她看由各色美丽花朵装饰着的女王座位。
“觉得怎么样?很漂亮吧?希望爱西丝能够喜欢。”
默默看了几眼,米可果断撤掉不合她美感的装饰,然后挨个折掉一些枝叶,将花朵全部重新摆放,不用一会儿,出自她手下的簇簇鲜花幻化为层叠起伏的彩色波浪,整个立体了起来。
看着她利落的动作,凯罗尔崇拜地“啪啪”鼓起掌:“好厉害,这是艺术插花吗?米可你什么都会呢。”
“对着别人的获奖作品写生过罢了,”米可眸光黯淡,长叹一声,“要是真的什么都会就没这么烦恼了。”
“米可你的脸色很差,是身体不舒服吗?”凯罗尔说着,一手伸手探向她的额头一手抚上自己的前额,以自己的体温为标准测试她的热度,“没有发烧啊。”
她天真的举动惹得米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为什么我不舒服就一定是发烧?另外,你把右手当温度计还是听诊器?”
凯罗尔有点不好意思地收回手:“人家只是担心你嘛。”
看着她惴惴不安的窘迫样子,米可不由得再次长叹,凯罗尔心底善良,好几次不顾危险要救她的性命,为了报答她的恩情,她下定决心陪伴她渡过难关。善良是好,不过毫无心机委实也是件相当麻烦的事,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被她的纯洁所打动,世上存在各种各样的人,有时一味忍让退避不仅无法感化对方还会被利用伤害,真希望她能够早点明白这个道理。
“真的要去巴比伦吗?你说过讨厌拉格修王的。”思虑良久,米可还是决定冒险劝她放弃这趟行程。
凯罗尔点了点头。
“曼菲士已经答应了,况且埃及需要巴比伦这个盟国,我很高兴能去履行王妃的职责。”
“不是为了去看巴别通天塔?”
“才不是呢,我是真心去祝福爱西丝的婚礼。”凯罗尔反应强烈地反驳,随即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当然,能顺便去看看也不错啦。”
“你……真的相信爱西丝放弃了对你的憎恨?”
“爱情会改变一个人,”凯罗尔唇边泛起一抹幸福的浅笑,“你看见拉格修王凝视着爱西丝的宠溺眼神了吗?那和曼菲士看着我时是一样的。爱西丝也对着他微笑,我很久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笑容了,都是拉格修王的功劳。爱西丝与我不同,她是从小生长在宫廷的女王,对人性很敏感,若拉格修王有什么恶意她肯定立刻就会察觉,能够令她放下戒备赢得她芳心的男人必定是个真诚的人,也许……因为在约旦河边的可怕相遇令我产生了偏见,影响了对他的判断,也许……曼菲士说得对,对古代的王者而言,这根本不算什么。”
凯罗尔身为家中最小的女儿,是个被家人呵护长大的温室花朵,她没有富家小姐的骄纵是最大的优点,可是……被保护得太好以至完全不具备拆穿谎言的能力就太糟糕了,自来到古代后她一直遵循基督教的慈爱教义,相信着人性本善的那一套,连原本正确的直觉也因为对方狡猾的假象被她自己否定了。
她没有忽视女王激动之下冲口而出的 “拉格修王说得对”,那些什么要对凯罗尔卑躬屈膝的言论肯定出自他的嘴巴,他准确地攻击了女王的弱点,为了挑唆她嫁给自己,只要稍微想想就会知道,凯罗尔这种弱受易推的妹子怎么可能敢让爱西丝这个霸气御姐卑躬屈膝?巴比伦王拉格修绝对是个口蜜腹剑的危险人物,一个为了得到某个女人而不择手段的男人无论如何她都没法评价他真诚。
“凯罗尔小姐,我还是觉得巴比伦之行需要慎重考虑,爱西丝女王和拉格修王的言行都让人不安,再等等看比较好。而且你不是刚刚新婚吗?去巴比伦的机会还很多,这趟行程暂时取消吧,即使先前答应了,但如果是你的请求,曼菲士王不会拒绝。”
米可本想告诉她拉格修王休书去比泰多的事,但考虑到之前那个狡猾的男人曾在大殿上泰然坦言亚述有意与之结盟的事,说不定,这次又会故技重施给埃及施加压力,到时不但无法阻止凯罗尔前往巴比伦,埃及人还会指责她蓄意挑拨,更甚至怀疑她是敌国派来的奸细,转念一想,她只好如此委婉地劝阻。
凯罗尔捧着装饰花束,沉默了好一阵,良久才缓缓开口:“米可,我很高兴你这样关心我,可是,爱西丝是曼菲士的姐姐,他很在乎这个唯一的亲人。一直以来,我都希望她能够接纳我,今天早晨,她在大殿上对我说,希望我以埃及王妃的身份参加婚礼。她承认了我是埃及王妃,爱西丝终于接受了我,我非常开心。确实,之前她可能想杀掉我,可这一次是我们化解纠纷的好机会,我不想缺席令她失望,也不想看见曼菲士继续因我们的不和感到为难。”
“短短几天不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凯罗尔小姐。”
“或许爱西丝仍然对我心存芥蒂,不过我相信能够用我的诚意获得她的友好,而且,”凯罗尔把手里的花束递给米可请她接着装点女王的座位,同时朝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爱西丝已经快是巴比伦的王妃了,现在巴比伦和埃及是盟国,拉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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