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证明给我看啊……”皇甫倾城低低笑着,唇继续在他脖颈处游走。
“好!”路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种时候,跟清白相比,一身衣服简直就是身外之物。
话说没了衣服,你以为你还会有青白吗?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勉强你。”不论如何动情,他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当初在菊花台,那句绝对不勉强他的承诺。
于是他开始解他的衣带,慢慢的,他的思绪不由得飞到了很美好的彼端,扶‘她’做正妃如何,不管别人眼中怎么看,不管是否与礼相符,不管是否门当户对,总之,他现在只想要‘她’,想和‘她’缠、绵无休,也许,娶个女子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糟糕,当然,仅限于‘她’太后不是总在耳边唠叨吗?大概也是时候让她老人家抱一抱王孙了。
路遥紧紧闭上了眼,这种另一个男人帮自己宽衣解带的场景,简直让他又羞又愤。
丝缎从肩头滑落,露出路遥瘦削的胸膛,皇甫倾城彻底愣住了,他的肌肤比他想象中更加光泽莹润,带着玉石般的肌理,在昏暗的室内散发着柔光,胸口两点浅红的茱萸在随着他愤怒又紧张的呼吸起伏着,他还是一副未完全长成的少年模样,喉结不明显,声音也没开始改变,这一下居然连自己都分辨不清!
他的脑子一下炸了,所有的思想都焦糊成一团,这算?欺君之罪?他不是宰相府嫡长女吗?南宫济怎么隐瞒的?
难怪,难怪他身上从无半分令自己讨厌的气息,那自己先前纠结了那么久,究竟是为了神马啊!!!
想象中美好天伦之乐的场景立马粉碎。现实总是太残忍,太后实在对不住……这一次恐怕又要让您老失望了。
见对方呆呆的看着自己,路遥怒从心来。“你看够了没有!”他一下子跳下床,拽着弟子服给自己胡乱披上。拉开门,刺骨的寒意立即提醒他,身后那个安乐窝的存在是如何的重要,但是,关键时刻是不能放弃尊严的,路遥迟疑了几秒,还是义无反顾的走进了寒风中。
皇甫倾城半天没回过神来,他看着床上凌乱的内衫和他费尽心思做的内褂。想到刚刚那一幕,少年青涩的身体带着罂粟般的诱惑,占据了他的身心。直到房门被风吹带起,撞到墙壁发出‘砰’地一声,他才醒悟到自己忽略了一件很严重的事,那个笨蛋,这么冷的天,居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弟子服就跑出去了,他不知道自己受不了冻吗?
眼中寒光一闪,他也追了出去。
路遥在寒风中随意走着。他的脑中也混乱无比。就在刚刚,他被掌门尊者吻了,那带着霸道和粗暴的感觉。怎么和先前的皇甫倾城那么像,是因为这俩人本身的气质就一模一样吗?况且和皇甫倾城那次强迫他不同,这一次,他虽然也想反抗,但是内心深处却并不讨厌……
是因为他对自己始终那么温柔么?
从第一次见面,他送自己回弟子房,再到替自己拾剑、教导练功、住在一起、宠着他、支持他通过折剑考核……
为什么在他吻他时,他会心慌意乱?是害怕还是因为别的?可是掌门尊者他喜欢的是女子啊……他简直不敢细想,一路跌跌撞撞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只觉得心中越来越难受。身上越来越冷,寒风一直从衣襟口和袖口灌进来。侵蚀着他的身心。
就这么一直走着,直到眼前出现了几栋矮楼,门口的立柱上雕刻着盘蛇,楼前的牌匾上写着几个像蛇一样蜿蜿蜒蜒的字,【匿龙阁】。
这不是苏盈盈与他相约的地方吗?只不过他记得当时她说的时间是,‘明儿酉时’。
时下已是严冬,三九天实在是酷寒,滴水都能成冰。教中弟子习武,自然有内劲护体驱寒,而路遥之前穿着火浣鼠的内褂,也并没有觉得天冷有多么难捱。
眼下他只觉得手脚都要冻僵了,简直感觉四肢都不受控制,心中又累又凉,充满着说不出的味道,他想赶紧找一个地方避避寒风,于是来不及细想,便走上前去。
他还未推门,‘吱呀’一声,门便开了,苏盈盈站在眼前,一双水灵灵的妙目注视着他,略带着点惊讶,“黑脸,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
话音未落,路遥便情不自禁上前,手臂紧紧地箍住了她,她面色一寒,正要推开,只听见耳边路遥的声音喃喃着,“……我该怎么办才好,谁来帮帮我,我究竟怎么了……”
声音无助又低落,带着点呜咽,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在她面前露出如此软弱的一面。苏盈盈不禁愣住了,身上传来一阵凉意,他的身体比屋外的水汽还要冰冷。她自小见到的男人,个个都是冷血无情,要不就是阴险狡诈,接近她也别有目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人也可以是这样,仿佛剥开了外表,内里柔软而无助。
过了一会,他不再低语,搂着她的手臂也松了许多。她试着唤他,“黑脸,黑脸?”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再看他,已经陷入半昏迷的境况。
她皱了皱眉,露出一丝嫌恶之色,又看了看天,时已入夜,夜空阴霾,自己修炼还未到关头,难不成要一晚上照顾这个男人?可是要是将他一人放在这里,他衣着如此单薄,估计熬不过今晚。
她将路遥拖进匿龙阁,摸出火折点亮了大殿两侧两排碗口粗的火烛,再关起门来,伸出两根手指,摸了摸路遥的颈脉,还好,虽然脉搏有些无力,但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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