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体育课能把同班同学的腿给割出血,家长来找的话,学校都不知道这责任该找谁去负。”
五班的数学老师听罢摇了摇头说:“这孩子要再没人管就算是彻底的完了,将来八九不离十是进局子的料。”
三班语文老师边批着作业边说:“管什么?我到是做过他班主任,那孩子谁能管的了?他连老师都敢动手,稍不注意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就给你一口子,就他内个性格谁敢管他,都吃饱了撑的,又不自己家孩子,别的家长与在都把自己家孩子护住了不让跟他玩,连分个班,都没班主任敢要他,天天爱来就来,爱走都不背,我就没见着班级里的同学有找他玩的,我教了这么多年的书了,还第一次遇到这种学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到现在为止,也没谁出来好好管管他,话又说回来现在这世道谁还管这事啊,就是凑合九年义务教育结束,就把他送向社会就完事了,没人会出头趟这浑水,那孩子啊……以后也就这样了。”
另一个老师也道:“嗯,说起来那小孩也挺可怜的,才那么大点,爹妈就狠心不要了……”
“你可别看他那么大点,哑巴狠呐,把我一个学生的手都挠出血了,人常说不言不语人就会干伤人事,还真对,照我看,他长大了就是个混混。”
另一个老师笑了声说:“诶诶,人小时候是看不准将来的,别这么儿把人看扁了,长大说不定他还能当个黑道大头头让咱们大跌眼镜。”
另一个老师瞥嘴道:“混黑道?看他那狠劲还真有点可能……”
这时,一班的数学老师推门进来,杜修然没敢再听太多,跟老师打了声招呼便赶紧出了办公室。
他边走边想,吴擎苍似乎又割伤了人,这事也不知道学校会怎么处理,会被退学吗?听老师的口气,似乎还不会。
杜修然心情很沉重,宁小胖放学前找他去看枪战片他都没去,宁小胖只好找了班上另一个同学一起看,所以晚上没找杜修然一起回家。
杜修然心事重重的往家走,下午天就开始刮风,到晚上还挺冷的,他加快了脚步,走到他家楼下时,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用力的拽住了他。
他家楼下与旁边的楼间隔很窄,是个小胡同,平时只能放几辆自行车摩托车什么的,这里一般长年阴暗,好像附近还有排水管,地上永远是湿的。
杜修然吓了一跳,回过头便看到一又冷冷的漆黑的眼睛在看着他。
他心里一惊,随即回头四下看了看,周围没有路人,于是他跟着走进了小胡同。
吴擎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杜修然没来得及问,吴擎苍便开口说话了,这是杜修然听到他的第一次说话。
他先把手伸到杜修然面前,盯着他说:“饭。”
杜修然一愣,一时没明白过来,他问道:“什么饭?”
吴擎苍闻言盯着他,原本正常的手指甲刷的窜出五厘米,他说道:“我要吃饭,否则我就杀了你。”
杜修然此时看到这个诡异的凶器,反而出奇的冷静,脑子一下子缓过劲来,这个小怪物是在跟他要饭吃,因为他饿了,而自己曾经主动给他送过饭,也许还符合他的胃口还算美味,所以,他出现在这里的目地,就是威胁他,跟他要他想吃并可以吃的食物。
杜修然低头近看面前那双小手上不太长的墨黑指甲,突然间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害怕,因为这么短的指甲和他记忆中那半米长的凶器相比,简直就像是一个微型玩具。
是啊,他没必要去害怕这个才8岁的孩子,就算他是那个男人,才8岁的身高及力气,根本就没有以前那么强大的杀伤力,除非他成年后……可是现在离他成年还要很久,他一下子也厉害不起来,所以现在的他对人来说,根本就没多大威胁。
正想着时,一个人的脚步声突然出现在两幢楼之间,那个人还朝胡洞里望了望,杜修然怕吴擎苍的指甲被人发现,便一把拽下吴擎苍的手,将他拉蹲□。
直到那个男人推走了自己放在最外面的自行车后,他俩才站了起来。
杜修然忍不住冲他说道:“你以后别再随便的把手给别人看,如果让大人知道了会把你抓去做试验。”
吴擎苍脸色有些苍白,杜修然以为话太重把他吓着了,结果他却是反复盯着杜修然,突然间嗅了嗅鼻子,像是察觉到什么脸色一变当即退了一步。
旁边杜修然有些奇怪,他见吴擎苍突然收起了指甲转身就走,也不威胁他要饭吃什么的,走到墙边的时候,他还回头看了杜修然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疑惑,罢了双腿往地上一蹬便飞快的跑开了。
吃罢了晚饭,杜修然跟母亲刘英找了个借口,偷摸的带着饭盒再次走进那座废旧的厂房,当时天色已经渐晚,夕阳只在空中留下一抹浓彩,红的沁人。
这次大爷也没为难他,点点头就让他进去了,吴擎苍见到他似乎有些焦虑,但看见他手上的饭盒脸上的防备之色又缓和下很多,他放下了垃圾袋里别人扔掉的半袋牛板筋,眼睛一直盯着杜修然手里的盒饭,却始终站在门边没有向杜修然走近一步,那个房子虽然很破,但似乎是他绝不能与人分享的禁地,牢牢守在那里不肯有一步的退让。
杜修然也没想要进去,他像上回一样把饭盒放在前面水泥地上,但没有走,而是后退了两步站在那儿,他镇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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