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这家伙在偷听,再一看,原来是一只蟑螂爬到金毛狗崽的鼻子跟前。狗东西瞅了一眼伸长前须朝他挑衅的蟑螂君,耷拉下耳朵别过脑袋,又眼不见为净地睡大觉了。
贺兰霸心情有些复杂。这不像阿彻。换了平时,这家伙绝壁会跳起来满屋子围追堵截小强,乒里乓啷没个消停。
凯墨陇挂断手机,又看了一眼楼下席地而坐的小男孩,耸耸肩拿了条毛巾上了跑步机,慢跑了两公里的距离,窗外早已夜幕降临,停下来喝水再往窗下看时,小男孩总算离开了,只不过那栋漂亮的狗房子还搁在大门口。
他想了想,披上外套下楼走出大门,果不其然狗屋下面压着一只厚厚的信封,凯墨陇抽出信封打开来,里面是一叠照片和一张从作业本上裁下来的纸。小男孩的笔迹意外的工整漂亮。
——如果贺兰先生还回来,请代我将照片和这栋房子转交给他,是送给酱油的礼物。谢谢。
酱油?这名字取得……凯墨陇摇头笑笑,翻看起那些照片,照片有十多好几张,模特全是卷毛阿彻,各种偷拍摆拍,狗崽子的得瑟劲活灵活现。照片拍得其实不算好,有些画面还模糊了,但是每一张都那么恰到好处地捕捉到了小狗眼睛里散发出的闪亮的光。热情而大胆的拍摄,他曾经在另一个人身上也见到过。
凯墨陇扫了一眼那栋天蓝色屋顶的大狗屋,弯腰提起来拿进了别墅。
☆、冥王哈迪斯
作者有话要说: 上面还有一章,不要看跳!
下午上体育课的时候,秦修已经不用再一个人坐在角落望天,他有了朋友,可以一起玩羽毛球,玩躲避球,一起聊拳皇97,坐在操场边聊天时他还是会下意识地望向围墙的方向,还是会每天带蛋黄派来学校,里一整天,放学时再一个人吃掉。
有一天下了很大的雨,体育课改成了上自习,秦修望着校园里铺天盖地的大雨,老觉得这会儿酱油回来找他了,越想越坐不住,借口上厕所顶着大雨偷偷跑去操场。然而围墙外却依旧空空如也。
他将外套脱下来搭在酱油常钻进来的地方,找了根树枝支起来,如果酱油来找他,他又不在,就可以暂时在衣服下面躲雨。
语文课做听写的时候,抽屉里突然动了一下。酱油!秦修惊喜不已地低下头,却见只是自己塞在抽屉里的运动服掉了一只袖子下来。
不管怎么期待,怎么祈祷,酱油似乎都不会再回来了。
放学时雨已经停了,搭在围墙外的外套早已是湿漉漉的一团。秦修拿起外套,只觉得胸口跟手上一样沉甸甸的。
如果他能早点凑足钱去买狗房子就好了……他想知道自己究竟迟到了多久,是一周?一天?还是一个小时?一直等着他去接他的酱油该有多失望,多伤心。
在街机店里初中生终于报仇雪恨,完全提不起干劲的秦修没有想要再扳回来,任凭小平头和小眼镜各种惋惜不值,一个人离开了街机店。回到家时母亲正在通电话,看神色似乎有些凝重,秦修默默进了房间,不久母亲敲门进来。
“小修,你收拾一下东西,这个周末我们要搬去城里。”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秦修瞪大眼:“……为什么?”他好不容易才熟悉学校的环境,好不容易才交到朋友。
秦母坐到小男生床边,语重心长:“你外婆的病重了,我们得过去照顾。”
秦修茫然地看着母亲,茫然地低垂下眼。
秦母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宽慰道:“你不是很喜欢金毛吗,到了城里房子大些,我们就买一只来养好吗。”
“不用了,我不想养。”哪晓得小男孩却断然拒绝,转过身去写作业。
秦母以为儿子对猫猫狗狗什么的又不感兴趣了,拍拍男孩的肩膀起身离开。
秦修等到母亲带上门离开,这才转身里新买的相册,之前的那本早就放不下了。他从抽屉里拿出厚厚一叠照片,一张张挑选着,将所有酱油的照片挑出来装进新相册里。
刚出生时还没有主人两个巴掌大的酱油,走路时抬头看他一头撞在电线杆上的酱油,躲在大树后偷偷尿尿的酱油,从里钻出脑袋的酱油,在他的抚摸下满足地眯着眼的酱油……
这样的酱油,到哪里去找第二只?买也买不来。
他又想起那个被他一脚踢到半空中前滚翻的小金毛,脖子上套着钱袋,背着一只酱油瓶穿街走巷,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金毛犬,好像分分钟都能读懂他的心似的。就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精灵。
怀抱相册仰躺在小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挂着的金毛小公仔:
“酱油,打个滚,卖个萌……”
傍晚的凉风从窗外吹进来,金色的小公仔在头顶悠悠地打着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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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彻打了个喷嚏。深秋时节天气渐渐凉了,窗子才开一半,风就止不住往里漏。贺兰老师已经不会再把他关在屋子里,不过这会儿他也没处可去了,唯一的陪伴只有人间大炮,奥特曼和小怪兽。
卷毛狗跳上椅子,再跳上窗台,打算把窗户关上,刚在窗台冒了个头,一块石头就结结实实正中脑门。
狗崽子一个重心不稳从桌子上狼狈地摔了下去。
女神的圣斗士们不知何时已蜂拥至窗外:
“阿彻,你的主人不要你了,快点出来受死吧!”
“吃我的天马流星拳!”
“看我的庐山升龙霸!”
甭管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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