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曦微光从那个不能挡风的窗户中落进空荡的房间内,似乎是熟睡了很久的样子,dysis睁开她的眼睛。困顿并没有消散,只是精神感觉好了些而已。
站起身环视这个房间,说不出话,那个男人并没有回来。但是,大概已经找到这个时代的她了吧?也许他们正在回来的路上,她记得小时候他总会将她背在背上,那个不宽厚的肩膀和瘦削的背脊,是不能忘的记忆。
很多次醉酒后他都呼唤着“viola”这个名字,但都不过是梦而已。
这次也当做是一个梦罢了,终生难回。
法则——拥有同样灵魂的人,即使是在不同的时空也不能相见。
所以,在他们回来之前,该离开了吧。
踏出这个房子的第一步,再回头看,这座还是坐落在垃圾堆里破烂的屋舍。本该有的“家”的味道,自从viola去世后就再也不见了。
冷清的,焚毁心智的寂静。
所以,她才会那么的在乎,那个名为reborn的杀手先生给予她的安身之处。
其实算算时间,这个时候的杀手先生,还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想到这那双天蓝色的眼睛闪烁着淡淡的笑意,青涩的少年,不该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吗?要是能遇见就好了啊。
走在还未苏醒的巴勒莫的街道上,要隔好几分钟才能看见一个人。这座城,即使是慵懒的睡颜,也这般迷人。
西西里的天一直很蓝,只要是晴朗的时候。在冬季,西风温柔地吹过这座岛,雨总是淅淅沥沥的下,一点也不尖锐。这里风情十足,有人,有建筑,有瑰丽的自然。
宁静的城市,这里和平的表象,让人松懈,忘记戒备。可这同时属于黑手党的堡垒,这是他们的城池,怎么会有永久的平静呢?那一声惊空的枪响,在这里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常生活的点缀。就像大剧院每晚都会有的舞剧话剧演出,那样稀疏平常。
小巷里响起悉悉索索的急促的脚步声,血腥味从里面经由西风飘出来。
这种事,就像是冥冥中注定的奇妙的缘分。如果前几秒dysis掉头走开的话,就不会看见从阴暗的小巷里走出来的,捂着一只正在流血的肩膀的黑发少年。那个少年的头发偏长,差不多到了肩膀上。少年有一半的脸,都被他乌黑的头发给遮住了。这让人看不清他的相貌和神情,只能感到凛冽的杀气还没被他收回,时刻戒备着。
有光芒从背着路灯站着的女子的眸中绽放出来,那是一抹盛开的笑意。
“o。”dysis背着手,一步一步的走向靠着墙站着的体力不支的少年。她的金发和风衣的下摆,随着她的步伐,被风轻轻的往后吹起。
听见声音,少年猛地抬起头看着面前向他迎面而来的女人。黑曜石一样的沉寂的眼睛中带着沉稳的冰凉。他右手的拇指动了动,按紧了掌心中的手枪。
“要包扎吗?”哪知道dysis只是晃了晃她的提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卷绷带,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她没有再往前更进一步。似乎知道他的底线的警备在哪里一样。
“……哼。”似乎没想到面前的金发女人会这样说一样,少年短暂的沉默了会儿,随后脸上浮起一个不以为意的冷笑,轻轻哼了一声。
“呐,小鬼应该要好好接受别人的好意才对。这样的态度可不好啊。”dysis唇角的笑意更加深了些,她故意说的慢慢的,装作苦恼的皱了皱眉。这句话也不是她想出来的,可是未来的杀手先生作为家庭教师,对阿纲常说的话呢。
“你是谁的人?”不想更多的废话,少年冷淡的问。
“嘛,我是谁的人……我记得有一位杀手先生说过我是他的女人呢。那我就是他的吧。”状似认真的想了想,dysis到最后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眸光亮亮的。因为不管过了多久,一想到当初揽着她的腰的reborn这么告诉别人的时候,就会觉得非常幸福。
少年露出了有点古怪的神情。他有点困惑于dysis直视他的目光中的浅浅的怀念。
“再问一次,需要包扎吗?”dysis轻快地说,停顿了下,她冲着少年狡黠地眨了眨眼,“要是还不回答的话,我就当你默许了哦。”
“不需要。”少年的声音凉凉的,平静中透出危险的野兽一般的倨傲。
“唔.......意料之中的reborn式答案。”dysis听到他的话,出人意料的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上拿的绷带重新扔进提包。做完了这个,她摊开空空的双手,看着神色变冷和戒备的少年,微笑着说。
“你是谁?”
“我明明记得你是不喜欢重复一句话的人啊,这可是你问的第二次了。”dysis蹙着眉露出了一副为难的神情,“如果我还是不正面回答,似乎就很过分了。”
dysis随后舒展了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上再次浮现出姣好的笑容。
“你抱抱我,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空气凝固了几秒,少年的表情有瞬间趋向僵硬,即使他本来就是面无表情的。他黑色的眼睛眯了眯,看起来像是在估量什么一样。
dysis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微笑以对。
事实上这真的不能怪她,要知道能见到reborn这副神情,可是她从初识到现在都没有过的。一个人总是被压得死死的,能找回场子的时候,当然要不遗余力了。
reborn厉害吗?这是毋庸置疑的。没人会给否定的答案。但这不代表十六岁的少年reborn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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