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不慌不忙地打开车门,抱着小醋包下了车。
“我去卫生间躲一会儿,他来了就说我不在。”吴所畏脚底抹油地冲进卫生间,把门从里面锁好。
池骋进门,姜小帅装作不认识地抬头看着他,友爱地微笑,“哪儿不舒服啊?”
池骋单刀直入,“吴所畏呢?”
“哦,他刚出去了,你找他有事啊?”
池骋敏锐地觉察到了卫生间的动静,二话不说,大步直奔卫生间。第一下推门没推开,第二下再推,门栓从里面断了。
姜小帅咽了口吐沫,我草,这哥们儿也太……帅了。
吴所畏正贴在门口听动静,毫无征兆的一阵剧烈震动,他的半个身子都麻了,紧跟着咔嚓一声,池骋的脸出现在视野里。
洗得发黄的跨梁背心,胸口还有几个窟窿眼儿,更抢眼的是那大花裤衩,跳丝扒缝秃鲁边儿,兜住的都是那些不打紧的地儿……
池骋将吴所畏的居家装扮尽收眼底。
两秒钟之后,卫生间传出吴所畏的咆哮声,“有你这么办事的么?尼玛这是卫生间,不是客厅,说闯进来就闯进来啊?万一有人在里面拉屎呢?万一待在这的不是我,是个娘们儿呢?……”
吴所畏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最后发现池骋压根没听,眼睛跟钉子一样楔在他的大花裤衩上,恶趣味十足。
形象,注意形象……吴所畏猛然醒觉,手按了按眉心,再抬起头时又露出一副从容淡漠的面孔,“请你出去,我要洗澡。”
池骋,“麻利儿的,我在外边等你。”
十分钟后,吴所畏穿戴整齐地从卫生间走出来,坐到池骋对面,悠然地点了一颗烟,漫不经心地问:“找我什么事?”
池骋的手轻抚着小醋包的蛇身,淡淡说道:“我家二宝不太舒服,想让你给治治……”
“二宝?”吴所畏戏谑一笑,还尼玛叫得挺热乎,“那大宝是谁啊?”
池骋回道,“不就是你么?”
草……吴所畏神色一滞,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收了收尴尬的表情,从容地看着池骋。
“它不舒服你找我干嘛?这是诊所,又不是兽医站,况且我也不是大夫啊。”
池骋莫名一笑,“你亲弟弟病了,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怎么又扯到我弟弟那了?
池骋看出吴所畏的疑惑,很耐心地给他解释,“你是大宝,它是二宝,不是你弟弟是谁弟弟?”
吴所畏,“……”
池骋又说,“而且你欠了我那么多东西,今儿也该还了吧?”
“我欠你什么了?”吴所畏拧眉质问。
池骋不紧不慢地清点,“豆干、奶糖、兰花豆、泡椒凤爪、溜溜梅、红牛、旺仔……”
你姥姥的!!吴所畏心里抓狂怒吼,那是爷赏赐给你的,怎么还成欠你的了?
当然,脸上还是挺淡定的,摊开手明确表示,“没了。”
“买去。”池骋说得理所当然。
吴所畏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冷冷回道,“没钱。”
池骋从包里掏出几张大红票子递给吴所畏。
吴所畏大大方方接过池骋递来的钱,塞进衣兜,幽幽地回了两字。
“不去。”
☆、42骗的就是你!(1645字)
池骋不说话了,就那么盯着吴所畏看,足足盯了有五分钟。
吴所畏说不心虚那是假的,谁被人这么盯着看,心里都会发毛,何况池骋的眼神就跟绞肉机一样,稍不留神就把你的意志绞成碎片。
沉默了许久过后,池骋终于开口。
“这几天,你怎么没去打球?”
吴所畏扶额,敢情酝酿了半天情绪,就为了问这句话。
事实上池骋之前那些混不吝的言辞,就是为这句难以启口的话做铺垫,他真正关心的仅仅就是这么一件小事,你为什么不再去找我了?
吴所畏回答得很随意,“不为什么,就是不想打了。”
池骋脸色变了变,他放下小醋包,挪到吴所畏跟前儿,定定的注视着他。
“那你之前为什么想打?”
吴所畏感觉到一股阴云笼罩在头顶,压得他胸口憋闷。
久久没得到回应,池骋突然一掌拍向吴所畏的大脑门,将他整个人按倒在沙发上。吴所畏的金刚脑门这么硬,与池骋的手掌激烈碰撞,都有些吃不消。
池骋居高临下地看着吴所畏,语气募的变重。
“说话!”
吴所畏死咬着牙关,硬是一声不吭,让某人干着急。
姜小帅轻咳一声,恰到好处地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你别离他那么近,他感冒了,别把你招上。”
“感冒了?”池骋问。
吴所畏刚才还透亮的眼珠瞬间混浊了,倦意袭上眉梢,依旧瞪着池骋,化作一副精神不济却要逞能的励志形象。
“甭听他胡扯,我好着呢!”
“我胡扯?”姜小帅继续添油加醋,“刮风下雨都往外边跑,回来一身的汗,再招风淋雨,能不感冒么?为了逮几只野蛤蟆,大冷天掉进河沟子里,烧到四十一度……”
吴所畏很默契地驳斥一句,“姜小帅,你丫少贫两句!”
姜小帅继续念秧儿,“犯贱这玩意儿上瘾啊!自个穿带窟窿眼儿的裤衩,好东西都往人家衣兜塞。等感冒发烧了,连面都不敢露,生怕招上别人……”把头转向池骋,“威猛先生,你说这人要是冻死在河沟子里,2b界得遭受多大的损失啊?”
池骋脑子里浮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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