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主帐里只是一时的应对之策,霍都尉收留他在此处也是迫不得已,却没想到他一躲就是五天,还隐隐有在这里常住下去的势头。
这五日里陆行远虽与霍衍同吃同住,但二人间并没有过多交流。
霍衍话不多,陆行远也不是没话找话的人,每日除了三顿饭跟霍衍在营帐里一起吃,不到天色全黑是见不到霍衍人影的。陆行远自己觉得尴尬,而霍衍时时刻刻都冷着一张脸,陆行远自然也瞧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原来还觉得霍衍时刻端着一张好像谁欠了他银子似的脸挺无趣的,可现在陆行远觉得,比起眼前这张笑的不怀好意的大脸,他还是更愿意对着霍都尉那张棺材似的冷脸。
“呵呵~没想到~没想到~”
“……”
这么一会儿工夫,这话已经听了不下十遍了,陆行远眼角抽了抽,还是端坐在霍衍的床榻上,不搭话。
那人依然自说自话道:“嘿嘿,我说呢,都尉这几日怎么食量变大了,非得将饭菜拿回主帐里吃,还不许我们跟着,原来是为了你啊!啧啧~你哪是什么黑蛋儿啊?分明就是珍珠!”
“……”
“你说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去哪里不好,为何要来军营里受这份罪?不过你当伙头兵还真不错,你做的东西吃着就是不一样,嘿嘿,好吃!”
“……”
“话又说回来,既然都尉将你留下了,你就安心住着吧,不论你要躲什么人,白虎营都是最好的藏身之处,有都尉护着,你只管放宽心,什么都不用怕!”
说了半天,见陆行远还是不理自己,杨冲挑挑眉,突然凑到陆行远眼前,笑眯眯道:“陆珍珠,你怎么不说话啊?”
鼻尖儿都快碰上了。
“……”
他有什么好说的?陆行远往后挪了挪身子,瞥了眼在一边忙活的满头大汗的严青山,已经认定杨冲是个不厚道的人了。
杨冲顺着陆行远的目光也看了一眼严青山,突然大声道:“哎~你怎么把屏风放那儿去了?!”说完就大步走了过去。
二人今日是得了霍衍的吩咐,来重新归置主帐的,虽然早有准备,但真正看见恢复原貌的陆行远时还是小小的惊异了一下。
陆行远不知道不代表他们俩不知道,霍衍这是打算将人留下了,不仅仅是留在白虎营里护着,而是留在主帐里,至于因为什么,二人心里也有点儿数。
二人从进帐开始就是严青山一人在忙活,杨冲则偷奸耍滑去招惹陆行远,这时突然出声,严青山停下手里的动作,不明所以。
虽是比严青山矮了点,但杨冲也是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几个大步走到严青山身前将屏风一推,便把一人来高的屏风从营帐的左边推到了右边,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已经是一个榻上一个地上离的老远了,还放这里遮什么遮?!”
严青山看着杨冲把木质屏风弄到了帐帘前几步远的地方,奇怪道:“你把它放到门口干什么?”
按霍衍的意思是要将主帐隔开三个小间,浴桶前放一个屏风,两人床榻中间放一个屏风,如今被杨冲这么一搬,两人睡觉的地方倒是没有遮挡了。
杨冲将屏风位置摆好才回头对严青山挤眉弄眼,语气却异常严肃:“如今毕竟是两个人的营帐,外人进来便一览无遗总有些不妥,还是放在这里妥当些。”
“……”
严青山懒得去猜杨冲的险恶用心,转身就出了营帐,没一会儿便抗了一大卷东西进来。
待看清了严青山抗进来的是什么,陆行远主动开了口,道:“严骁卫,这个我自己铺就是,不劳烦你了。”
该弄的地方也已经弄的差不多了,严青山环顾四周,发现除了陆行远歇息的地方没安置妥当外,其它地方都没什么不妥了,当下便道:“好,那我们便告辞了。”
“今日多谢严骁卫了,”陆行远笑着感谢。
“你怎么不谢我?”杨冲问完才惊觉自己今日压根没干正事,竟顾着逗弄陆行远了,随即有些尴尬道:“你也不必谢我们,我们都是奉命行事。”
“举手之劳而已,”严青山摆了摆手,道:“我们这就回去了。”说完便把杨冲拖了出去,免得他在这里没完没了的缠着陆行远。
待二人出了营帐,陆行远才走过去解开严青山抗进来的那卷东西,是好几张羊绒毡子。
杨冲跟严青山回了二人住的副帐,还止不住的啧啧称奇:“以前咱真是眼拙了,竟被这点儿把戏唬了这么久,黑蛋儿原来这么俊俏啊!”
严青山不答话,将腰间的佩刀拔了出来,坐在床铺边用干布擦拭。
“他藏拙藏的也够深,要不是那张脸露了馅儿,瞒不下去了,咱怕是一直都得被他蒙在鼓里呢,”杨冲凑到严青山身边坐着,笑道:“你说,都尉如今将人留在帐里是个什么意思啊?”
刀身被擦的精亮,映出了杨冲那张充满兴味的脸,严青山默默叹气,还是搭了话。
“什么意思?当然是想将人留在身边看着了,都尉也是怕他惹出什么麻烦。”
“麻烦?能惹什么麻烦?他来白虎营这几个月你见他惹麻烦了?”杨冲不赞同,道:“你也不想想,都尉一向厌恶麻烦事,这次怎么就把麻烦往身边揽?这么多天了,他将人安置到哪个营帐不行,怎么就默许了他住主帐?还特意让咱俩去给归置归置,这定是要金屋藏娇了啊!”
严青山没被杨冲绕进去,直言道:“白虎营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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