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不做了!”所有不当班的员工全都聚在这里喝酒,唱歌,跳舞,庆祝他们的宝贝春水成功晋级。
“袁哥,只是个前七,咱们是不是高兴的有点早啊?”春水目前还是不太习惯张扬,心里有点忐忑。
“这不算什么,等你进了前五,整个夜未央都要停业庆祝。”袁峰灌下一大杯啤酒,“离圣诞节还远着呢,我们需要个狂欢的理由。”
“那我要得了第一咱们怎么办?把全城的人都请来?”
“傻小子,我打赌你进不了前三,人家是个歌舞片,你个一条腿走道的小瘸子,能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春水觉得他说的有理,不过舞台真是个有魔力的地方,想想不能走到最后,他还真是有点不舍。
端着杯扎啤,春水在人堆里四处寻找简捷。他知道简捷对于他和宇尚签约的事不怎么赞同,心里一直惦记着跟他好好沟通一下。
“春水!”不远处辛迪向他招手,简捷正郁闷地捧着杯西瓜汁坐在她身边。
“老师。”春水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简捷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跟那杯肉红色的恶心的饮料赌气。
“别这样简老师,春水表现多好啊,别吝啬,夸奖两句。”辛迪其实挺想给他一杯酒喝,可实在是惹不起袁峰。
“老师,不知道你听出来没有,我的高音还是有问题……”春水总是有办法让他搭理自己,他在简捷的对面坐下,看到他如自己所料的立马来了精神-----三十出头了,被袁峰一直呵护着还是个极纯真的人,没有一点心机。
简捷其实很高兴,他把春水比赛的过程录了下来反复看,这时按耐不住拉着他开始没完没了地分析解释,春水和辛迪静静地望着他,微笑不语。
“老师,给我唱首歌吧。”春水突然说。
“嗓子不行了。”简捷拿过春水的啤酒偷偷抿了一口又放回原处。
“就哼哼几句还不成吗?”春水跑去拿了把吉他回来。“我让你再喝三口。”
“半杯。”
“三口!”
“三口就三口。”
简捷轻轻拨动琴弦,低声吟唱。周遭乱作一团,春水却只听见他的声音,眼里只有他专注的样子。他想起自己床头贴的那张海报,简捷抱着吉他坐在一团蓝色的光影里,低垂着头,像一只熟睡的优雅的天鹅。
“老师,我会做的很好的,像你期望的那样好。“春水的声音有些激动,简捷欠过身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我知道,我知道。”
然后春水就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小兔崽子!”袁峰一直站在后面听简捷唱歌,正神思恍惚地想着回家我得让这家伙光着身子抱着吉他在月光下给我来一首,猛然惊见郝春水小朋友偷香。
22
春水窜的比兔子还要快,一脸夙愿得偿的餍足。简捷死命抓着袁峰的胳膊,一边羞涩地笑着一边劝说:“好啦好啦,一个小孩子嘛……”
春水一直跑到了大街上,他的心跳的太厉害了,多少年的梦想啊!这件事让他相信,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你想。
呼吸渐渐平复下来,春水辨了辨方向,决定一路走回家去睡觉----袁峰不大可能再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教训。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春水看了一下,陌生的号码。
戚宇尚刚出席完获奖电影的庆功会,但今天对他来说是个极特殊的日子,照以往的经验,根本无法一个人入睡。他知道邸飞在别墅等他,多少年了,这一天他好像都是和不同的人喝酒做丅
爱,一直到精疲力尽地睡去。
但今年不想。
“你在哪里?”
“夜未央的门口。”春水脱口而出,又反应了两秒才听出是戚宇尚的声音。
“站那别动。”
春水很纳闷为什么自己真的站着没动,脚趾头都没有动一下。他的脑子里反复播放着戚宇尚给下属开会那一幕,军人,多么令人崇敬的职业啊。想当初家乡的小城里没有一个孩子敢欺负他,因为他是郝八一的儿子,可是,他不想要这种令人汗颜的荣耀。爸爸,您为什么只是出生在八月一日呢?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戚宇尚自己驾车在春水的身旁停下。他打开车门摆了摆头,春水就中了蛊似地钻了进去。刚才逃跑的时候太慌张了,他又没有穿外套,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开始瑟瑟发抖。
“你是不是脑子不够使?怎么就不知道冷热呢?”戚宇尚皱了皱眉,扭开了空调,把自己的外套有些粗暴地扔到他的身上。
春水吸了吸鼻子,把外套裹在身上,那上面还带着对方的体温和一种清冷的香水的味道,他身上一暖,脑子也清醒过来了。
夜这样深,就他们两个人,他说自己脑子不好使……前车之鉴,打是打不过的,春水决定以诚待人。
“戚少,我脑子挺好使的,长的也不漂亮,您停车让我下去吧。”春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心想他要是敢来强的,我先一脚踹折了他。
戚宇尚被逗乐了。
“我从不强迫别人,即使是自愿爬上我的床,我还得看看合不合口味呢。”他在春水身上扫了两眼,“自作多情可不好,心灵容易受伤害。”
春水气的满脸通红,低下头手忙脚乱地去鼓捣音响。
怀念战友,驼铃,喀什克尔的胡杨……
“戚少,你是刀郎的粉?”春水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看戚宇尚的做派,春水以为他爱听英式摇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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