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他们解决掉了地上所有的零食,嘴唇肿成香肠的浩浩终于从鹏鹏接吻学校毕业了。
18.
两个大小伙,光着膀子,一路从地上腻歪到沙发上,又从沙发上腻歪到床上。上一次韩小鹏像这样一整天无所事事,跟喜欢的人粘在一起,还是在大学四年级的时候。
那是他的初恋,就像所有的校园恋情一样,开始的迅速,结束的仓促。最后,他的恋人回到南方家乡工作,韩小鹏却来到了这个北方城市,抛弃过去,从此变成一个隐形人。他所学的专业注定了这是唯一的归宿。
尽管这个看似无奈又伤感的结局让当时还不叫“韩小鹏”的鹏鹏痛不欲生,可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树荫下青涩的表白,操场上看星星的浪漫,还有在寒冬里肩靠着肩,喝啤酒吃砂锅的温暖,都变成了最纯最真,足以珍藏一辈子的回忆。
八年特工生涯,让原本活泼好动的韩小鹏变得沉默,变得麻木,变的习惯于谎言和伪装。直到他遇见陈浩,他尘封已久的心好像被人猛锤了一下,悄无声息的裂开一条小缝。
从那条小缝里,钻出了大学时代的韩小鹏,那个大声哭大声笑,有点二,有点贱,满是真性情的热血小青年。
他躺在床上,摸着陈浩棱角分明的脸:“浩浩,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韩小鹏凑近他:“你好好看着我,我才说。”
黑暗中,陈浩只能隐约看到韩小鹏的轮廓。他起身打开床头灯。暖光的映照下,对方白`皙俊俏的面容终于清晰起来。
陈浩亲了他一口:“说吧。”
“我是真的。”韩小鹏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我只有在你面前是真的。出了门,换了地方,换了人,都是假的。”
陈浩眉毛拧在一起,他直觉韩小鹏在跟他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只是言语不明,难以理解。他张了张嘴,却没问话出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韩小鹏有,他陈浩更有。如果真能讲出来,没人会这样遮遮掩掩。
韩小鹏还在捏着他的脸:“浩浩,你看着我,记住我今晚说过的话。我对你是真的,对其他人都是假的。”
陈浩盯着他的脸:“我一定记得。”
韩小鹏笑笑,抽了手,关灯准备睡觉。就在这时,陈浩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爬下床,拿起手机闪到了隔壁的书房里。透过虚掩的方面,韩小鹏看见陈浩背对着他,脊柱两侧结实的条状肌肉反射着唯一一点光亮,在黑暗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他瞧着瞧着下面又有了感觉,正打算过会儿再干一炮,却看见陈浩急步走进来,抓起衣服便往身上套。
“我出去一下。”他的声音有些冷。
19.
陈浩这一出去,就出去了一个星期。韩小鹏在家都快等疯了,打手机,关机。隔天再打,还关机。
起初他还肯耐着性子,后来越发的受不了空荡荡的屋子。跑回单位,找了技术部的同事,私底下帮他查了手机附近的移动基站,定位后发现,陈浩的手机居然在一千公里以外的另一个城市。
他不是被人拐卖了吧!
他的大脑里速度搜索出多年了积累的各种新闻八卦,比如陈浩身体强壮,人又有些呆傻的,很可能被坏人打晕,送到黑煤窑之类的地方;又或者有做黑市买卖的,把人用药迷倒了挖掉器官,再不然,他长的好屁股又大,给骗到泰国当人妖也不是不可能。
这不是搞笑,是真担心。韩小鹏作为一个特殊职业者,听说和经历过的离奇事件太多。这些事若是说给民间听,别人会说你是神经病。但它确实是发生了的。
生活比小说狗血,韩小鹏一直这么认为。
他急的恨不得去报警,可一想到陈浩的背景可能不那么干净,若他突然消失是因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报警岂不是把人往枪口上推?
短短48小时,韩小鹏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家四处乱窜,好在到了第三天,他突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上面写着:
我在外地办事,过两天就回,勿念。
短信很短,没有署名。韩小鹏看到的一刹那,心都停跳了一拍。
他又去查号码,和陈浩的手机在一个城市,只是开户人叫章韵洁,是个女的。
韩小鹏是个天生的人精,他立刻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陈浩是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们单位不也是这种路数吗?做任务的时候只用专线;如果涉密等级高,连专线都不用,会有更加隐蔽的通信方式。
不管怎么样,一颗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了。
韩小鹏对着空气狠狠的数落了浩浩两句,又该吃吃该喝喝的过起假期生活来。直到一天上午,有人按了他家的门铃。
“浩浩~~~~~~~~~~亲爱的我来啦~~~~~!!!!!”
韩小鹏手拿铁铲,腰扎围裙从厨房里欢脱的奔出来,激动万分的打开门。然后他突然像发条崩断的玩具那样,呆住了。
门口站着的不是他心心念着的浩浩,而是一群不认识的人。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大叔,他对着韩小鹏点头一笑,后者立即联想到人事处老奸巨猾的于主任。
“陈浩在吗?”
“您是?”
韩小鹏把这位“于主任的孪生兄弟”打量了两眼,瞧见对方胳膊上露出的半截纹身,以及身后一群眼神凶狠的汉子,已然猜到是什么路数。
“我叫周全,是他表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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