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松忙给他擦,擦净了,付薛安的神色也整顿正常了,“嗯,慕桦,慕深早跟你说了吧,他们这一代,慕桦那边野心格外大。”
“还接着莫遥那头说,他没想到慕深对你是认真的。”付薛安一脸复杂地笑,“也是他倒霉,那两天他三叔,好像是三叔吧,也在搞事,他家老爷子本来就气得不轻,他这不成器的一闹,直接把老爷子气到医院里去了。”
剩下的剧情就不难猜了,方庭苦笑着抿了一口酒:“然后他就恨上我了?”
“嗯,张晨飞早让他收拾了,现在就是条疯狗,乱咬人。”付薛安说完了才想起来,面向方庭,神色间不免带上小心翼翼的探究,“这个是我去查的,慕深也知道,他……没跟你说?”
方庭大概能理解慕深,就是怕他听了这么莫名其妙的理由心里难受,但其实没什么,再怎么也不会有易老爷子封杀他五年来的莫名其妙不可理喻。方庭只是开始反思自己,这事其实没多难知道,多打听几个人就能了解。他自己的事,到现在才偶然听到,是不是有点太过依赖慕深了?
慕深给他建了一座温室,他还就真的瑟缩在里面再不想见到风雨了?
思绪千回百转,方庭又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口酒。
第43章第43章
在柏林临时租借的休息室里,从墙壁到地面都是一副空寂的白。
慕深坐在沙发上,接过小张的报告,看完了梗概,扔回小张的手里:“关于和比奇尔的资金置换,重写。还有,最后一部分,再斟酌一下。”
“好的,是要再扩大一点,还是?”
“再让一点,尽快解决这边。”慕深斩钉截铁的回答,小张或许是听出了慕深的焦躁,下面的话问的小心翼翼:“那,飞瑞士的航班还是照旧?”
慕深站起来:“推一下吧,我记得三点还有一班?”
小张跟在慕深后面到门口:“是的,三点十五分。”
“好,去办吧,我出去走走。”慕深摆了摆手,小张没有再跟着,目送这位最近心情阴晴不定的大老板出去散步。
希望他回来的时候,能恢复理智和冷静。
而在千里之遥的x城,正被那个人思念和牵挂的方庭坐在酒吧的包厢里,自己一个人喝着闷酒。
根本没有什么借酒浇愁,只有酒入愁肠愁更愁。包厢里自有人声色喧哗,只是方庭从不去掺和。他跟着徐松出来,也不过是想要找个热闹的地方,在黑暗的角落独自一个人呆着。
徐松也看出了他的不合群,前两天还担心他过来劝两句,今天这也是习惯了,只管自己去玩。但到底还记得付薛安今天不在,把方庭托付给了他,时不时的就要照他几眼,非得确认了他还好好的坐在这里才放心。
偏有人不安生,一定要扯上他一起玩。一个青年硬挤着坐到他身边,方庭不快的偏头看去,一头毛在五颜六色的灯下倒是看不出染过没有,但耳朵上的三个耳钉是怎么也漏看不了的。这青年一手一杯酒,右手里的酒摇摇晃晃的就要往方庭手里塞,方庭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他烦别人这样靠近,也烦这人自作主张,自说自话。烦躁感蓦地涌了上来,有一个瞬间方庭是想要掀翻了这杯酒,再把这个人狠狠地掼在一边。但他还记得医嘱,克制自己的烦躁感,并且寻求更为平稳无害和有效的发泄渠道……但想起医嘱使他想到了邱医生的脸,温和的,没有压迫感。这张脸迅速地和夏华令人作呕的面目联系起来,引发了方庭更大的破坏欲。
青年还在闹着要他喝酒。
傻逼,方庭心里想。
他在全心全力应付封印在心底的魔鬼,因此漏看了身边的青年眉目间过于深重的戾气,还有他与徐松的一个微妙的对视。
这个包厢里的人也都各自说笑,眼角的余光明明都小心地注视着这个角落,却好像瞎了一样,同样看不见徐松和青年之间暗藏的鬼祟。
徐松露出灿烂的笑容,几步走过来,哥俩好的抱住青年和方庭的肩,低下头仿佛要贴在两人的耳边:“小航哥,方哥,都给我个面子。来,方哥,你看你过来也不和大家玩,我小航哥也是想让你融入咱们这个大环境嘛,一片好心。这得给个面子吧。”
“小航哥”像一个富二代一样扬起骄傲的头颅,重重地哼了一声。
“小航哥,方哥喝了这杯酒,你也别再来闹他。方哥喜静。”徐松晃晃“小航哥”的肩,“啊,哥,行不行?”
“小航哥”当然得点头。他自己是怎么也劝不下这杯酒,徐松既然出手了,当然要跟着他的意思走。
真没想到这杯酒这么难劝。是谁跟他说方庭比较好说话的?
方庭压着火,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付薛安就在隔壁,当然,他和方庭说的是,公司里还有材料要处理和审核,他得加会儿班。
与隔壁群魔乱舞形成鲜明对比,这个包厢只有付薛安一个人,抱着他的笔记本,坐在冷白的大吊灯下。
他在打电话。
“他在酒吧,嗯,仔细挑过地方。徐松和他在一起,我在隔壁,”付薛安低声笑了笑,“对,谨慎一点,万一他对徐松有了意见还可以换我上。”
“嗯,现在应该正在劝他用一点兴奋剂。底线是要一点点降低的,慕先生您也知道。”
“会尽快的,这不是还有□□天呢,一旦他接受了兴奋剂,我们随时可以把兴奋剂换成□□。”他低头,在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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