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你啊,若不是顾忌你胸前有伤,我至于这么费劲儿吗?背着可要省事多了,还不领情!
于是我一张口也没好气,“被我抱着和被我拖着,你选择吧。”
“你!”果然气到他了,引得他咳嗽了半天,脸都咳红了,勉强止住,瞪着我道,“解开我的穴道,我自己会走。”
我乐了,“解穴?你还真瞧得起我……对不起,不会!”
“你!”又被噎着了,不再理我,向四面看看,皱眉道,“秦子玉呢?”
“打听消息去了。”这句语气更差,说到秦子玉,我心中的火就更大了……刚刚那个死东西才送我到密道口,就说要去打探消息,然后看着我抱着慕容澹吃力的样子,脸上毫不犹豫地显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最后还火上加油,来了一句,“陛下,现在您知道刚刚臣的痛苦了吧?抱着一头猪走路,真是很辛苦啊。”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没了踪影,我只好对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在心中暗骂,小肚鸡肠,不就让你用轻功带我飞了一段吗,就这么整我。
回想完毕,更生气了,低头看看慕容澹在我怀里那一幅强自忍耐的模样,我不由把气都撒到了他身上,“你以为我愿意抱着你啊,你知不知道,抱着一头猪走路,有多辛苦!”把子玉的话转送给你,看还气不死你!
“你,咳咳咳……”果然,他又被我气得一阵猛咳,半晌才缓过气来。
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安静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他沉不住气了,也不看我,干巴巴问了一声,“这是哪儿?”
“密道,”我也干巴巴回了一句。
又把他噎着了,他瞪了我半天,最后索性闭上眼睛,真不理我了。
他不理我,我又有些无趣了,迟疑一下,自己道,“这是宫中的密道,我们没走多远,现在应该在御花园下面。”
闻言,他睁开眼,皱眉道,“密道?我怎么不知宫中还有密道?”
我笑了,几乎是有些恶意地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是历任燕王才知道的秘密,父皇临死前才把地图给我。”
我等着看他生气,谁料这回他并没生气,只是脸色微微苍白了点,轻轻“嗯”了一声。
我有些扫兴,一时想不出再说些什么,只见他抬眼扫了扫周围,又问道,“这密道,应该是直通宫外吧?”
我应了一声,然后就见他冷冷看了我一眼,里面全是轻蔑与讥嘲。我不明所以,想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急急解释道,“你不要误会,不是我有意隐瞒,不想带你们从密道出去,而是这密道现在已经出不去了。”
他看着我,不说话,眼中嘲讽之意更重。
我只好接着解释,“我没骗你,这密道中的机关皆为铁制,应该一年一修的,可自我登基以来,还从未修过,结果,前阵子我说偷偷溜出去看看,就发现中间一处机关不知怎么坏了,死活也打不开……所以,现在是真的出不去了。”
这是真的,当时父皇给我的是一个匣子,里面有地图和机关的开启方式,还有各处的机械构造,应该是给修理人员用的,还有历次检修的工人名录,及最后给家属的抚恤金数量……没错,不是工钱,是抚恤金,名录上的所有工人,在完工之后,都死了……既然是只有帝王才能知道的秘密,又怎会让这些人带着秘密离开呢?我不是好人,可是好端端的,每年骗几个人来杀一杀这种事,我一时还下不了决心去做,于是拖来拖去,就拖到这时候了……为自己身上偶尔闪现的正义之光感动一把。
正想着,却听他轻笑道,“你防卢家,倒防得紧。”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听得我有点晕,半天才想明白,他或许是以为,我不修密道,是怕太后那边发现这个秘密……怎么所有人都觉得,我和卢家的关系应该是这样的呢?我心里不太舒服,并没有解释。
正在这时,我忽然觉得有个什么东西,一下窜上了我的脚,然后毛茸茸地就钻进了裤管里,一瞬间,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尖叫一声,蹭一下窜起老高,顺手就把慕容澹扔了出去。
低头一看,只见一只小老鼠吱地一声,从我裤管中掉了下来,大概也吓坏了,出溜一下就没影了。可是,刚刚那种毛茸茸的感觉还留在腿上,让我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我知道这里老鼠多,不过因为每次走都很小心,从没跟它们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今天心不在焉,怀里又抱着人,视线不好,竟让它爬到了腿上,真是恶心死了。
对了,我怀里的人呢?
我抬眼一看,只见慕容澹躺在地上,正愣愣地望着我,半晌,脸上的线条慢慢开始变化,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下羞红了脸,叫道,“笑什么笑,不许笑了!”
他根本不理我,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偶尔咳嗽两声,大概是牵动了伤势,不时还哎呦一声。
我又羞又怒,吼道,“笑,笑,把你的伤口都笑裂了才好。”
他却是满不在乎,笑了个过瘾,半天才慢慢停下来,脸上还挂着嘲讽的笑容,鄙夷地道,“堂堂男子汉,竟然怕老鼠。”
我辩解道,“老鼠不可怕,可如果老鼠爬到你裤腿里就可怕了。
他哼了一声,道,“怕就是怕,何必狡辩。”
我恼羞成怒,大声威胁道,“好你不怕,你不怕,信不信我把你留这儿喂老鼠,看你怕不怕。”
他一挑眉,又是一声轻哼,脸上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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