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透过白睿昊取得情报几乎是不可能的,不是因为防备太严格,而是因为他张扬的态度,恨不得把自己介绍给臻义堂驻守在易城的每一个兄弟。两人亦友亦情,而凭借着自己的身手和冷静睿智的头脑,办了几件大事,让白睿昊欣喜,也让底下人全都心服口服。
两年时间,白睿昊从不避他,但他手上的资料每一宗都不足以动得了臻义堂的根基,最关键的财务是由最精明的陈伯负责,白睿昊全不过问。
于是一年两次的家族聚会是他唯一的机会,三次偷入陈伯的房间,终于在最后一次拷贝下重要的罪证。
之后的七天,展翼去新加坡接货后完全消失了。不明原因的白睿昊把整个黑道翻过来的寻找,生怕他出了什么事。
七天之后,警讯署里坐了个面色苍白的男人他终于还是把密帐完全交给了警方,七天时间,一刻不停的挣扎,他终于在与白睿昊的爱情之间,选择了背叛。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整个易城的黑道如一潭死水般沉静,但寻街的师兄们却更加的谨慎,都清楚,大老虎要出笼了。
侦办案件的警官更是分外谨慎,按照密帐所部署的,以最快的速度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警务总长一声令下,直扑各个窝点。
但是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卷证明展翼被黑道收买了的资料以外。
内部调研,问话,再调研,终于被警视法庭起诉,像是噩梦,从他离开臻义堂那天开始就如影随形。展翼有些疲惫的靠在铁栅栏上聆听着法官的审讯。老校长和长官的证词只能保他不被起诉,但却被永久的隔离在警视圈外,看着摆在桌上的帽檐,那颗闪闪的徽章,他永久失去了再戴上它的资格。
不知为何,走出法庭,竟然有些轻松,他其实早已失了资格自从他爱上白睿昊的那一天开始,就在不断的自我救赎,但最后仍是没有办法,这是他应得的惩罚,背叛了爱人。
但很可惜,他并没有维护了公义。
自嘲的微笑,穿着一身便装走出法庭,也许从今天开始,就要过一种逃亡的日子了。
展宇飞!背后有人叫他,是本名,他竟然快忘记了的本名,他转头,一个高级督察快步走上前,趁无人之际低声说:白少吩咐,要想家人平安,今晚九点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见。
来人已走远,他惊愕,扶住墙壁,思绪混乱的没有任何衔接。那人?卧底?我的资料又是谁抖出去?父母的安危!自己以为的正义象征,警界高层还有多少黑帮的眼线?自己多年来的坚持又是为何?一切也许终究要面对,那么只能挺直脊梁的去。
月夜,星辉无限,相同的夜晚他一定拥着他久久不眠,每次问起,那人总是斯磨**,说是怕一个侧身他就消失了,这么恶心的话出自臻义堂以狠辣著称的白睿昊嘴里,每次听了他都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而那人每次都愿说,自己也不得不听,甜在心里。
而就是在今天这个相同的夜晚,所有随从都站在楼下守候,看到他一副厌恶却又震惊的脸,月夜下顶层只有那人一个,一袭白衣,如同暗夜里的修罗,看得出他拼命压抑着恨,扭曲的脸庞是他不熟悉的冥魅。冷,渗入骨髓里的寒,让他一时无法出声,看着那人一步步趋近自己。
是真的吗?我要听你亲口说!捏着他的下颚,他看得出白睿昊控了力道,但仍疼的如同被捏碎般。
喉头一紧,声音尽量平稳自然,我是卧底。
那眸子里的疯狂只有一瞬,下一刻他的人已然摔倒在地。腿风趋近他并不是没有察觉,只是手脚像是符了千金的链锁,无法抬动,肋骨想是断了,咳出血来。
熟悉的皮鞋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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