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睡觉也都是只管干活不说话。
今天清晨留夷也是被唐梓懿摇醒的,总而言之,唐梓懿就像吃了哑药一样,让留夷异常怀恋那个在益州和唐家堡集市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的唐梓懿,即便说出来的话没几句顺耳,也总比这样安安静静装死人的好。
我说你死瘫着个脸算什么意思,那种事也不是我愿意的好不?我也很丢脸啊,你摆脸色给我看干啥子!
知道这人是面子放不下来,留夷心里暗笑,这事本来该他不好意思,被唐梓懿来这样一出,他反倒大大方方得很,往日里你不总说放屁放屁的嘛,怎么我按你说的做了,你就这个样儿做表示吗,原来你是光说不做的假把式唆。
......你倒是啥子都敢说。
唐梓懿真没想到留夷的脸皮会这么厚,那种尴尬的事情还好意思挂在口上,难道不晓得有些事情能说不能做吗,不管他怎么瞪眼示意,这人就是懒洋洋的当没看见,师兄说得没错,苗人果然奔放得紧。
再次收到来自唐梓懿的警告,留夷毫不在意,摸摸挂在自己胸前的圆球,这小家伙伸出脑袋来,想来是睡醒了。他倒真没想到往日里不忌荤话的唐梓懿脸皮居然这么薄,若是只听他说,肯定不会想到这人会因为这种小事闹别扭,师姐说得果然不错,唐门的人本质上闷的很,也不知道是怎么教出来。
我们停会吧,唐梓懿,唐大侠!圆球都醒了,总要给他弄点吃的吧。
留夷刚说完,就看到前面那人头也不回往他抛了两个绿色的东西。
接下来一看,装水的绿色竹筒,不知名的绿色野果。竹筒接口还是青绿色,想来是砍下来不久,也不知道这人在这深山老林里从从哪儿找的竹子装水,更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总能找到能吃的野果,乳绿色的野果在他手里躺着煞是漂亮。
把野果翻来覆去的把弄,留夷好奇不已,这个又是啥子。
经历昨日的乌龙事件,即使知道唐梓懿昨日摘的野果没有毒,留夷现在也不敢随便什么东西接住都往嘴里塞了,这种浅绿色的野果不知道是什么味的。
拔子(潘石榴)。
拔子?
把所谓的拔子送到圆球的面前,这家伙很上道的没挑食,吃完了挪动着在留夷胸前找了个位置继续睡。见挑食的圆球居然不嫌弃,留夷对这种野果也来兴趣了,又是一种即没听说过也没见过的果子,拔子什么味道的?
甜的。能被唐梓懿记住名字的有很多,但只要是甜的被他吃过的且有名有姓的,便是名字再难听,唐梓懿定然能牢牢记住。
哎,你不装哑巴啦?
......老子几时做了哑巴。
我就说嘛,你多说点话你舒服,我也舒服噻,一路过来就像我一个人走样的,要不是还能看到你人影,很吓人的。
......你舒服了我就不舒服,你还是继续不舒服吧。
唐梓懿,你什么时候去砍的竹子,我怎么就不晓得呢?还有那个什么拔子,长哪儿的哦,让我看看嘛,以后指不定我可以帮你摘呢。还有还有,昨天那种果子还有没得,我想弄点回去给师父师姐她们,她们都没吃过......
闭嘴!
从早上开始唐梓懿就很想对留夷说闭嘴,任谁都不喜欢听一个人一直提醒他昨日他做的挫事,提醒他对留夷那不为人知的小心思,这会让他羞愤不已。
那时候看到留夷捂着个肚子,脸色发白的靠在树上,虚弱的喊他的名字,看起来就像要死了一样。唐梓懿那时候吓得也差不多成了个傻子,往日里他虽然喜欢看留夷生气发怒的样子,并时不时逗他露出欲哭的模样。
但是他却不曾想看这人脸色发白虚弱至极的模样,昨日那一会儿的时间让他心揪紧了,唐梓懿那会儿是恨不得能代替留夷去承受那种痛苦的。
可谁知道留夷不是真肚子疼呢,一想到自己那会儿对留夷担心至极,而这人居然......居然......唐梓懿便觉两眼发黑,他的前途可预见的一片黯淡。
好嘛,我不说你说。
当他好想自言自语吗,留夷咕噜,点大的事情,哪个晓得唐梓懿的脸皮这么薄。
......
唐梓懿有很多话想跟留夷说,比如不要乱吃东西,也不要吃多了,怎么的学了十几年的补天诀,连中毒跟跑肚皮都分不清楚,还弄得跟生死离别一样。
在比如说,他想对留夷说,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跟你说话,但我不讨厌你说话,只是不要再提昨天那件事,他想留夷像以前那样说些日常的琐事,那样让他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可这些话都说不出口,唐梓懿这时候想起昔日听那些个闺阁小姐的话,感情这事若做的了主那还叫感情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大唐江湖这么大,为什么他就会对这样一个人产生那样的情绪,而偏偏这个人还没有能拿得出来看的,他到底喜欢留夷什么呢。
那些以往听师姐师妹们念叨的情话在他舌根一遍又一遍的划过,甜蜜又苦涩,几欲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唐梓懿想他大概是真疯魔了。
还有半日就能到光雾山,现在休息还是等会到了再休息?
留夷楞,哪儿休息有什么不同,有什么区别?
原本还想拉近下两人关系,谁知留夷一发问,唐梓懿就忍不住对留夷冷嘲热讽,你娃子脑袋是个漏斗吗,小二说的话你听过了就漏掉了唆,榔个子不把红叶子这东西一起过滤掉算球,我们直接就回唐家堡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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