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一顿饭吃完,众人散伙,各自去安排好的地方过夜。蒋奕翡和傅斯越刚好就在吃饭的这户人家里,除了他俩,还有几个工作人员。
两人不自在,上楼准备睡觉。
这栋房子是自建的小三层,地上虽然没贴瓷砖,但也是糊了水泥的。墙上没粉,同样糊了水泥,好歹看起来比较整洁。
大娘带他们去了三楼,一上三楼,面前就是一大堆黑不溜秋的土豆和各种看不出来的农作物,好几个筐子篮子散落着,有点挡路。
傅斯越跟躲地雷似的,小心翼翼地绕开障碍物,蒋奕翡和大娘笑得猖狂,差点把房顶掀翻了。
傅斯越抿唇,不理会他俩。
房间里有一张床,一个小桌子,甚至还带了个厕所,大娘在一旁笑得憨厚:“这是我们老娘生前住的,特意打扫得干干净净,让你们住嘞。”
二人一狗:“.......”您不必特意提起了。
他们知道大娘没别的意思,但心里一阵别扭。大娘把一切东西叮嘱完了就走,两人观察一番,还挺整洁,坐在床上相顾无言。
“我早就跟你说了条件很差,偏要来,这下爽了吧。”
傅斯越沉默,半晌才冒出一句:“我还以为住镇子上。”
蒋奕翡哈哈大笑,拿了驱虫剂在房里猛喷一顿,又赶下楼提了行李上来,两个大行李箱,他脸不红气不喘地全扛了上来。他把箱子轻轻往地上一放,“你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轻?”
顾疏桐简直要吓尿了,东西装得满满当当,不是很重吧,但两个箱子怎么也有一定的分量。成年男人当然能拿动两个箱子,但也不可能这么轻松。可是蒋奕翡气都不喘一下。
顾疏桐:不愧是公鸡哥!牛批!
傅斯越早就了解了蒋奕翡的大力,淡定地念了密码,叫蒋奕翡拿果腹的面包出来吃。
蒋奕翡习惯了这里的饮食,还劝傅斯越多吃点,只是看起来不好看而已,味道很香的。
傅斯越不置可否,接过了面包慢慢吃,吃完了,他把顾疏桐放床上,自己去倒了狗粮给顾疏桐。
顾疏桐的碗放在小桌子上,他趴在床上吃,蒋奕翡羡慕嫉妒恨:“傅斯越,你不至于吧,它的待遇也太好了。”
顾疏桐脑袋不动,眼珠子瞟他:对不起,被宠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哦。
两人奔波一天都累了,洗漱完毕准备睡觉,蒋奕翡以为傅斯越的多啦a梦行李箱还能掏出一只狗窝来,结果看到顾疏桐乖乖巧巧趴在傅斯越身上睡觉。
蒋奕翡怪叫:“我靠!傅斯越你不至于吧”
傅斯越懒懒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似乎在说他大惊小怪。
蒋奕翡觉得自己一天的惊讶值都用完了,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失了风度,但他显然低估了这两个狗男男。
觉睡到一半,蒋奕翡就迷迷糊糊感觉灯开了,他嘟嘟囔囔,问傅斯越要干嘛,傅斯越没出声,他就只好支起眼皮看。
傅斯越抱着狗进了厕所,然后自己出来关了门,过了一会儿,他又把狗给抱出来,回身冲了厕所。
蒋奕翡睡意全无:“傅斯越,你不至于吧!!!”
顾疏桐朝他咧嘴:至于的哟。
因为是拍电影,总共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由于几个镜头必须要有这个破房子,整个场景搭景又搭不出来,就只能等季节变化和狗的生长。顾疏桐拍完了冬春交替的成长期狗子后,深秋要再来一次。其他还有些零碎的镜头可以去别的地方拍。
整个剧组其实能够快速拍完整部电影,有的场景也能找别的地方替代,但是只有顾疏桐在这个房子附近露面的片段,是必须要拍的,还只能慢慢来。所有演员都错开了档期,不拍这部戏时,就进别的组。
时间紧,第二天天气放晴,剧组大早上就已经准备完毕。该布景的布景,该打光的打光,郑城勋昨天还是无忧无虑的帅气小伙子,今天造型师就把他给变成了木讷沧桑的打工仔。
顾疏桐不需要什么演技,只需要跟在郑城勋旁边,用信任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偶尔要叫的时候,工作人员只要汪一声,顾疏桐就知道也跟着汪汪叫。
几场下来,拍摄得很顺利,害怕狗子不听话的众人都松了口气。
下一场,郑城勋要去土灶台生火做饭,顾疏桐依旧是跟在他旁边。
要拍几个点燃枯枝吹烟筒的动作,郑城勋早就向村人取过经,信心满满地开始动手。但是吹旺火苗时,呛人的白烟全都顺着吹火筒冒过来,熏得他眼泪汪汪。
“汪汪汪!”哈哈哈哈!
郑城勋又试了几次,次次都失败,最后只好放弃拍连续的镜头,由别人生起了火。
顾疏桐觉得还挺无聊的,在镜头里可能就不到一分钟,却需要花半个多小时开拍。他一个背景狗,很无聊的好不好!
炒菜的时候,郑城勋笨拙地拿着铁锅铲,导演无语地叫停。
“哪有这么炒菜的?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新手,整个人物直接崩掉了。”
傅斯越嗤笑一声,把顾疏桐带到一边喂零食。
导演让他好好学习一下别人怎么翻炒的,郑城勋还真去了旁边的邻居那里取经。
顾疏桐:噫,还挺敬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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