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淯找上林沫,倒不全是自作主张。
林沫下午还要当差,不肯多喝酒,先谢过了水淯的亲兵,又道:六殿下知道自己要什么了?我从不能替您做决定,帮忙也得知道您想要什么。
水淯沉默了半晌,道:若我只想平安顺遂呢?
只怕宋大人并不想。林沫低声笑道。
水淯叹了口气:哪里只外祖父舅舅不想,便是王妃,也镇日里说我心思太简薄了,只是心思多的人,又有几个活得长久。他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很不愿意为了妻子的一两句话就多做打算。
若是要绝了宋家的心思,又断了其他皇子对您的猜忌,不是很简单吗?就看王爷舍不舍得了。林沫把玩着手里的杯盏,轻声笑道。水淯奇道:如何?
连后宫都不得干涉朝政,何况一个王妃。林沫道,王爷总得树树自己在王府里头的地位。
这话说得容易。王妃家世的确不行,但却是皇上赐婚,水淯若是休妻,那便是对皇上赐婚的不满意,虽不至于受罚,但却叫皇上丢了面子。而宋家,也不是看不清局势的人,只怕会立时倒戈。谁都明白,一个休了妻子的王子,是上不了那个台面的,其他殿下,自然也不至于继续视他做眼中钉。
水淯看着他,苦笑道:若本王想争上一争呢?
他知道林沫是三哥的人,决不至于真心与他出谋划策,果然听林沫道:下官以为,王爷若是放手一搏,胜算并不大。他笑道:为何?
王爷成在外家势大,亦败在此处。林沫指出,陛下英明神武,精于掌控局势,他不会允许新君未来的母族过分强势的。王爷若是依靠宋家的名望威势成了太子,那日后,这天下姓水还是姓宋?
他这话说得大胆,水淯紧张地左右看了看,屋里头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门外守着的都是他的亲信,隔壁屋子也都清了场,这才干咳一声:这么说,本王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倒也不是。林沫笑道,看王爷狠不狠得下心了。
水淯紧张得捏紧了手里的暖炉:你愿不愿意帮我?
林沫却摇头问道:王爷敢信我?
他是公认的三爷党,虽然任性妄为,但是给三殿下谋名声的事儿没少干,而多了他以后,三殿下的确顺遂不少。要水淯真信他,倒也不可能只是
水淯一咬牙:我信你。
那王爷先告诉我,谁告诉你我能帮您的?林沫凑近了,悄声问道,允郡王?果不其然,见到水淯连耳朵根都泛了红色。
六殿下生得很是平凡,他又向来胆小谨慎,没有其余皇子那股子所谓的王霸之气,真真是丢到人群里也揪不出来那种。林沫看着他,心里泛起了对水汲的不满这样一个殿下,又有什么好利用的?眼光忒差了些。难道以为人人都是水溶,好那龙阳之道,能叫他用上?
水淯看着他,觉得有些郁闷。对面的人明明是笑着,什么也没做,他却觉着一股子寒气从脚底直接涌了上来,叫他发抖。
你个傻的。林沫道,允郡王能允你什么呢?
水淯道:堂兄不过离京师的时候多了,有些不通消息,他却是比我强的多。更何况,以靖远侯与堂兄的渊源,不该如此诋毁他的。
林沫叹了口气,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心想这六殿下还真是消息不够灵通,水浮之流早就明白了他的真实身份,利用得如鱼得水,水淯却还以为他是义忠血脉,要来套近乎。但仔细想想,他的身份,水浮也没告诉给水沉知道,可见是个心思深的,若无水溶在旁指点,只怕也猜不到他是谁。
水溶
他不禁笑了起来。
水淯疑道:有什么好笑的吗?
我笑王爷妄自菲薄。林沫道,有句话叫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同允郡王就是这个状态。王爷既然相信允郡王,不如就直接听着他的话做事就罢了。何苦来问我?我这人,脾气又不好,性子还倔强,跟我一起共事的,也就三殿下有这个耐心听我说话了。
水淯忙道:侯爷何必
你又要我帮你拿主意,又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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