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船闯过我们前头时,亨利见到了船身上的徽记,燕子踏铁锚,十分特别,所以记住了。”阿中想起亨利特地告诉自己这个细节,果然四少问起,主子同干将确是一路心思。
姜四少沉吟一下,正要同阿中去寻亨利,大卫和相荣两个已经跌跌撞撞、脚步虚浮地走了过来,大卫三分醉意未消,笑嘻嘻地去攀阿中肩膀:“今天晚上都没怎么见到你,阿中,表哥表弟的,说什么体己话呢?”
“你这醉鬼,别吐到我身上。”阿中一闪,笑着骂一句。大卫手落了空,脚下又不稳,眼看着往前倒去,相荣连忙伸手去拉他,船一晃、人一荡,没拉住大卫,整个人却往姜四少身上跌去。
这只是一个瞬间,长不过一朵花被风吹落枝头,跌进惜花人的怀抱;长不过山涧残冰被春水化开,随溪流而走;长不过时针、分针、秒针重合一处,小鸟儿自挂钟内跃出报时,一声声就是此刻……
曾经有这样一次切近的机会,然而如此短短的瞬间,竟没有完成。
船再一晃,不,是狠狠地一震,直将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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