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完全不用因为考的不如我而感到自卑,每个人都有擅长的方面还有不擅长的方面,考的比我差由不代表你整个人就不如我。人生的赛场又不是只有学校,就跟那个田忌赛马的典故一样。”
“你又乱用成语了。”
“你懂我意思就行。”听到对面的语气终于欢快起来,林斯远的心情也放晴了。“再说你不相信自己可以,但是别瞧不起我的眼光。”
王舸终于笑出声来,连日来萦绕在心头的忧虑和自卑烟消云散。“行了,我知道了。那我回去做题了。”
“等等。”王舸正要挂断电话,又想起一件事。他仔细叮嘱道:“以后别乱发誓。”
“好好好,我知道了。
寒假一晃而过,准高三生不情不愿地晋升为高三生。他们收拾好东西,搬入校园深处与世隔绝的教学楼,开始清心寡欲的修仙生活,从此与大部分校园活动划清界限。就连宿舍也进行了调整,把高三生赶出高一高二聚集区,给他们另外一栋楼,避免低年级同学的打扰。
高三,是是一场看不到头的刑罚,是一条注定要一个人走的路。能不能撑到刑满释放,能不能到达预期的终点,这些都是未知数。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坚持完今天。
奇怪的是,到了如此紧张的时刻,年级里的情侣数量反而增加了。但是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这条路上,就算有个人能暂时的陪着走一段路也好过一直一个人,他们或许是这么想的。
无可否认,王舸和林斯远或多或少也抱着这样的想法。不过更重要的是,他们互相是对方前进路上的动力。疲倦的时候,只要一想到那个人,就能再次出发。
幸好学校还没那么狠心,也给高三生留了一扇娱乐的窗,也就是校运会。不过这扇窗也只剩一条缝开着,因为他们只被允许参加白天的赛事。而夜晚的欢乐与他们无缘。
不满的学生刚要开口抗议,张老师一个眼刀就冷冷地甩了过来,她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桌子,道:“觉得不满意的同学们自己好好想一想,离高考还有多少天?”把这句话搁在这儿,她也就不再就这件事进行讨论。毕竟化学课时间宝贵,多做几分钟思想工作,就得少复习几分钟。
这几分钟她耽误不起,下面坐着的学生更耽误不起。高考就是这样残酷,张老师趁着下面的孩子写方程式的时间出神,非得一分一分地拼出一个名次,一分之差可能就导向千差万别的命运。她缓过神来,清清嗓子开始讲解氧化还原反应的配平窍门。
下了课,也没人再揪着运动会的事情不放。张老师装作整理教案,实则留意着班里的动向,看到这群人如此一反常态的乖巧,心里着实有几分欣慰。不过等她一离开教室,林斯远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撺掇王舸逃掉那两天晚上的晚自习。
“不逃。”王舸自然是一口拒绝。
林斯远也不气馁,跟一块牛皮糖似的粘着他,时不时就提起这事情。最后他看好说歹说没用,终于抛出了杀手锏。“这就是我们两个在一中的最后一次运动会了,你不想过得有纪念价值一点?”
终于换来了王舸不一样的回复,“那我考虑考虑。”
林斯远恨不得原地放烟花彰显他愉快的心情。于是立刻就在合计该如何带着王舸逃出晚自习值班老师设下的天罗地网,混入高一高二同学们愉快的夜市人流中,最后再平安地回到教室里,或者宿舍里。再不济,也应该想好如果被发现了,怎么把王舸择出来,让张老师的火力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而不去怀疑王舸。
毕竟四舍五入,这也算是一次约会。
真到了第一天的晚自习,才知道那天下课班里表现出的心如止水、一心向学的意志,始终还是敌不过窗外人声鼎沸、热火朝天的喜悦。
一中为了防止打扰高三生,将整个学校用一条警戒线泾渭分明的隔开。线的这边是高三,死板的路灯发出白光,点亮着通向灯火通明的教学楼的路。线的那边是高一高二,各个摊位上的亮光交相辉映,黑暗的教学楼甘愿沦为背景板。
其实那条线距离教学楼还有五百米左右,因此线对面的欢声笑语好像被一个盖子罩住了,在这边听不太分明。尽管这样,第一节晚修一下课,还是有许多人趴在窗上,眼巴巴地望着对面那一片明亮。
林斯远坐的离窗边太远,没抢到一个前排观影位置。不过他心里并不着急,反正一会他就打算溜出去了。
溜走是不难的,只要趁着下课时间,人员流动。如果走靠近宿舍那条路,就算被老师遇见了,也能以回宿舍拿东西作借口。难的是长时间不在教室里,这段时间张老师肯定会过来巡堂,被发现几乎是板上钉钉。
所以得有一个长时间不在教室里的借口。最合适的自然就是装病,一人扶另一人去校医室,视时间长短还可以添上过后直接回了宿舍的情节。
谁来装病呢?林斯远是不行的,他身强体壮,又在老师那留有案底,容易被老师怀疑。而王舸虽然演技不佳,但是为人诚实认真,深得班主任老师信任,因此偶尔撒一次慌反而不容易被发现。
将计划像王舸和盘托出后,林斯远还有点担心王舸会不配合。不过他想多了,王舸思考片刻,爽快地同意了。
于是第二节课过去十分钟,班长谢彤接到一个临时告假请求。林斯远焦急地告诉她,王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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