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呢,至少,他不用看着有别的人站在他身边,也就不会让别人来告诉他,他与别人的差距,究竟是怎样的不可超越。至少,他可以假装,他跟别人都站在一个起跑线上。
要是有什么办法,能够只让自己长大就好了,只要比他大一点哪怕跟他一般大也好呢,哪怕自己拥有世间独有的武器,当初逃亡时带走的十年火箭筒,也实现不了自己唯一的愿望,那只是暂时的道具,说到底,不过是暂时欺骗自己的道具罢了。
多么想,用自己的手,为那个人披上一件外衣。
而不是像这样,终日沐浴在那人关爱的眼神中,一日日的忍耐,忍耐不了就把自己扔到一平这里积攒思念,当它足够大到可以压倒不甘再重新回到那人身边,继续忍耐
那种压抑的眼神,他在风太眼里也看到过,呵,谁的眼里没有呢,所有的人,所有陪在那个人身边的人,都有这种眼神吧,只不过,风太的跟他比较相近罢了,即便是这样,他也是羡慕风太的,至少,他跟那个人,差的不过是五年。
五年,比起九年来说,该死的好太多了。
这一年,泽田纲吉二十四岁,蓝波十五岁。
又过了很多很多年,多到世界足以淡忘多年前发生的那起轰动意大利的刺杀案。
蓝波一个人坐在一平曾经工作过的拉面馆,一平早已不在这里,五年前她就已经结婚了,对象他看过了,还不错,虽然看起来木呆呆的,不过显然是那种会对一平好一辈子的人。至少,这个世上还是有人可以幸福的,不是吗?
如果可以的话,蓝波宁愿自己从来没有许下那种愿望,如果早就知道的话,他哪怕是杀了那个时候的自己也不会许下这样的愿望。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十年火箭筒也没有用。所以,那个刺杀案发生了,泽田纲吉死了。
泽田纲吉,死于二十五岁。
那时的他正好跟笹川了平在西伯利亚外面出任务,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天上还在下着鹅毛大雪,原本暖烘烘地想着马上就可以再见那个人的心一下子凉了个彻底,但他还是能动的,他还能够说话,他还能够看东西,他还能够因为笹川了平掉进冰冷的湖水中而大笑,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也不想去管。
然后就是回去,回去参加彭格列十代目的葬礼,看着来来往往穿着黑西装的人,看着狱寺隼人满身酒气抱着棺材死也不撒手,看着笹川了平自顾自地在彭格列总部搜索每个房间希望能找到躲起来的泽田纲吉,看着山本武和reborn两个人井井有条地处理着一切事物对自己快要变成鬼的脸色不管不问,看着摞在角落里高高的一堆来自于瓦利安的账单,他一直在默默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能做什么呢,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保父去了之后,应该伤心得嚎啕大哭吧,正如他以前每一次做的那样,可是他,哭不出来呢。
默默走到属于泽田纲吉的卧室,抚摸着因为经常更换所以从来不显旧的大门,看着屋子里没有得到丝毫整理的凌乱,那个人的衣服还搭在椅子上,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推门进来拿起外套笑着对自己说:蓝波,要不要出去走走?好久都没陪你玩了呢~
吸了吸鼻子,意大利怎么也这么冷了,还是西伯利亚的寒气跟着自己传到了这里,默默走过去拿起那件外套,却因为拿起的方式不对从里面哗啦掉出一堆东西,那个人总是在兜里放着许多东西,因为要随时阻止守护者争斗的手套,因为要随时随地开支票赔偿别人的支票本和笔,因为要安抚容易受伤的部下带着的创可贴,因为不确定什么时候熬夜带着的便携咖啡丸,以及因为长久睡眠不规律已经到了没有就睡不着的安眠药,还有,两颗葡萄味的糖果以及多出来的一个有些歪曲有些难看的棒棒糖。
还记得呢,蓝波拿起那个棒棒糖,这次出任务之前纲吉就允诺他说只要他安全回来就会给他的他亲手做的棒棒糖,真的做出来了呢。
可是,为什么你不亲手给我呢?
明明,说好了由你亲自给我的啊
泽田纲吉你这个骗子,欺骗小孩子是最过分的事了你不知道吗!
其实,那段记忆并不怎么清晰,就仿佛很久以前一样,它本来也要跟五岁或者九岁那年的记忆一样默默消逝的,但蓝波却拼命的,死死的,每天回忆一遍的,让自己不要忘记这些记忆,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仿佛是有灵性一般不知不觉流失了很多。
但蓝波不相信这样,他还是努力的,用力的记着这些东西,每天早上想一遍,每天晚上想一遍,他一定要留下这些记忆,不然的话,他还能做什么呢?他已经没糖吃了,不想连记忆也没有。
哗啦一声门开了,一平走了进来。
蓝波微笑着看着成熟很多的一平,以及她手里拉着的小孩子,弯下身子逗了逗那个小姑娘,似乎跟记忆里的一平一样,又乖巧又懂事的样子,只是,这个小姑娘应该没有一个任性不讲道理的青梅竹马去管吧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去看过他了吗?
蓝波摇了摇头,因为时间的积淀已经大成的男性魅力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惹得店里大大小小的女性一直在默默看着他,他微笑:过一会儿去看,今年来得有点早。
今晚,去奈奈阿姨那吧,她前几天还念叨着你呢。
嗯,好。
显然对他现在这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极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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