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将军啊蒙将军,你这么多兵书难道白读了这人既然会不要性命的来行刺就一定是对大王痛恨不已那要是大王就这样强拉着把他带回了咸阳,他对大王的恨意不是又多了一层,那还怎么俘获这‘美人心’呢?”
蒙恬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这情爱之事他的确不懂,但更让他不懂的是,一向不喜谈私情的嬴政居然会为了一个人做这些?蒙恬憋憋嘴,心下也对这刺客好奇起来。
“我和小离先去跟在大王身边,至于其他抓到的乱党,等大王的命令再做处置吧。”西垣说着朝后挥挥手,自己和陆陆离一人跨上了一匹骏马。
一路上陆离都和前面的西垣保持着三米开外的距离,等离开大营老远了,陆离才一勒缰绳的驱马赶在了西垣身边。
“这件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西垣目视前方,步伐一点不乱的回道:“你要我知道什么?”
“那个人的身份。五年前,你不就是为了找他才去即墨的?”陆离回头,细细看着那人脸上的表情。
不料西垣竟坦然的回头说:“是啊,那又怎么样?不就是找个男人逗着玩玩,这种事你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陆离移开目光,却一把勒着缰绳在原地停下了。
西垣也立即停步的拨转马头,笑得若无其事的问:“怎么了?”
“这也是你预留的一步棋?”
西垣有些惊讶的开口:“什么?”
“这个刺客的身份是什么,还有你到底想要用这个人来胁迫谁,我都没兴趣。但是有一点你应该明白。”陆离扭头,让自己与那人四目相对:“我所服从的人不是扶苏,当然,也更不可能是你。”
说完一阵尘土扬起,陆离已经往前跑去了好远。
废话,这种事,西垣早就知道了。
离了咸阳离了军队,离了和秦国有关的一切,这样天高野阔的在旷野中肆意驰骋的日子,之前的嬴政连想的勇气也没有。而今天遇到这人,他就完全乱了方寸。
匆忙之下没有多少安排,还好之前行军之时西垣带他来过这间草屋避雨。嬴政往火中又添了一截枯柴,低头望着正躺在自己腿上昏睡的萧默珩。
他伤处还在淌血,嬴政一把将人在自己腿上放平,开始低头解萧默珩的衣带。
这是?剥开里衣之际,嬴政仰头微叹,除了肩头的那处剑伤,这人的身上居然还有几道醒目的伤痕。他的双眼有些湿润,不禁伸出手来,顺着那些疤痕的纹路用指腹轻轻抚摸着。心想:这几年来,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熟悉的滑腻触感由指尖传递而上,过去的种种也在嬴政脑中慢慢清晰。这样的日子了,他曾以为再也不会有了。突然,嬴政滑至萧默珩腰侧的右手停了动作,他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撩开衣服他就看见那块间染了几点明黄的白玉。嬴政显然有几分震惊,他神色激动的想把这块玉石拿起来细细观看。
正是专注之际,嬴政的手腕就被人扣住的往后一按,刚才还在昏睡的萧默珩一个翻身就顺势把嬴政压倒在地的坐到了他腰上。嬴政本想反抗,可无奈被这人扣住了手腕处的脉门浑身动弹不得,而他被萧默珩钳住的右手正受那人控制的抵在自己喉骨之下,另一只手恰巧被他自己牢牢的压在背后。
萧默珩开口,冷冷的语气中只有敌意:“你是谁?”
他正在仔仔细细的打量自己,而这个人的眸子里……居然真的只剩下了陌生!怎么会这样?
难道他已经忘了过去的一切?认定之后,一捉莫大的悲痛和不甘涌上了嬴政心头,他张张嘴唇,几欲开口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这个人是怎么了?萧默珩像是被这样悲伤而又专注的眼神震到了,他渐渐松去左手的力道,转而拉起了倒在地上的嬴政。感觉到这人的眼神里确实没有一点杀气,萧默珩才满是抱歉的说:“对不起,一时情急,刚才在下多有冒犯。”
嬴政开口,问的也是同一句:“你……是谁?”
“在下萧默珩,字默珩。本是来此地游学的。”
萧默珩
“你是赵国人?”
“不,我不是。”萧默珩摇摇头,想了一会又说:“我是齐国人,来自最东边的齐国。”
齐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你身上有多处旧伤,可是小时候遭遇战祸?”
萧默珩神情一滞,这才注意到自己是一副里衣半敞的模样,于是他立马一拉衣领的披上了被扔至一旁的外褂。再回头之际,萧默珩的双颊也染上了些羞赧的温红的说:“你……你刚才是在帮我处理伤口?”
“若不及时处理,恐怕你往后再也没法用剑了。”嬴政起身,在他身边端坐下来。看着萧默珩这样且拒且迎的神情,他的心中有了一丝熟悉,至少这点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
“谢谢你。至于那些伤,是小时候留下的。”萧默珩有些犹豫,想起咸阳的种种过往,还是不提的好,于是他说:“至于十二岁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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