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陶少安没有想到(再次)殷诚会有这么厚的脸皮。他的确不再问什么了,可一双眼睛始终黏在自己身上,哪怕被反过来瞪了几次也没有撤走的意图。多加克制,陶少安,你是个大夫,跟病人发火太掉价了。不就是被盯着看吗,十七岁之后你被人盯着看的还少了,有什么好在意的。可是这些平常运作良好的暗示统统不管用,陶少安感觉自己要在这双眼睛下烧起来了,先前尚觉寒冷的屋内忽然热得透不过气。
殷诚借着不远处的烛光看清了那人的脸,他正凑近前给自己清洁伤口,玲珑的手指恰到好处地避开伤处掀开他的衣襟,眉头微微皱起,右手拿着蘸水的手帕,而左手挽着右手的袖子,露出来的一小截手臂白生生的漂亮。他觉得这个人是冷的,但是玉似的皮肤之下有某处必然是火热,那指不定是足以焚城的业火。不知是这个想法还是那人冰凉手指的触碰让他胸前焚烧般的痛觉略微平复。
陶少安感觉到了他视线的变化,那当中的灼热弱了下去,不再那么烫人。于是他逐渐安下心来,开始按班就部地处理伤口。整个过程中殷诚不吭一声,直到蘸满药水的细纱布被小心放入伤口中,陶少安才听到他轻轻抽了口气,却也没喊出来。他的衣服上浸透了血,显然不能再穿了,陶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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