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处窜出的枝条在街道上织成大网,将追兵死死拦住。
斑从一栋三层的楼顶上一跃而下,刚一落地就觉得胸口一阵绞痛,几乎栽倒。柱间来不及看他有没有受伤,将他托在背上,按照原来的计划,顺着白山路一路疾行至水道桥,那里早有一艘便船等着,在斑和柱间上船后就收缆出发,沿着积雪的山崖一直下到渡口。船很低,只能促膝而坐。柱间让斑靠在怀里,伸手进他衣服里探了探,发现没有伤口时才松了口气。艄公在顶棚来回走动,警戒着,两人在船上换了衣服,又在脸上稍做修饰,一个小时后在渡口上了岸。
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向北走,到达鸣海浦,从那里搭船离开岩代前往津岛。另一条路则是翻越山岭到担笼或者玉造,再想办法到达津岛。
其实还有一条路。柱间在雪地上画出水之国北部的粗略地形:我们可以穿越蓼科山到后濑去,那里临海,风雪也少,常有船从那里经过,我们可以搭船到达津岛。
之前的爆炸可能震伤了内脏,斑感到胸口还在疼,却已经是可以忍受的范畴。他看看柱间画出的地图,这三条路各有利弊,鸣海浦最近,但松平元康逃走,各个路口都会被严查,甚至禁止通行,他们的行踪也最容易被发现。前往担笼和玉造比较稳妥,但现在天气日渐寒冷,雪也越下越大,在山中穿行实在太过危险。最后一条到后濑倒是可行。他曾在水之国呆过不短的时间,对这里的地理情况很熟悉。从这里到后濑需要穿过蓼科山的和田岭,虽然路远,但山并不高,只要翻过背阴一面,阳面的降雪就比岩代少许多。
今天天公作美,只下着雪却没有刮风,否则在这样积雪甚深的地方极易形成暴风雪。到时旋风卷着干雪,仿佛排闼巨浪般直起九霄,几乎将整座山都淹没了。而雪中寒风刺骨,冻雪打在身上如万箭穿身,纵然穿着棉衣皮袄,也挡不住雪粉从口、眼、鼻、嘴、脖颈、袖口、衣服下摆灌入,瞬息之间就把人冻僵。
但即便如此,在积雪过膝的山中行走仍然不易,斑和柱间穿着雪鞋,戴着棉帽,缠着绑腿,裹着毯子在雪中艰难跋涉,四面一片冰白,太阳也完全隐匿在云层后,整个天空都是灰白色的,让人分不清方向。柱间一路不断拿出指北舟查看,谨防在雪中迷失。
两人大概走了六里,天色已渐渐昏暗起来。柱间仔细寻觅雪地上可有管状的细孔,那是熊的蛰居处,通常上有覆盖,下不积雪,是躲避风雪的佳处。现在还不到冬眠时,两人闯进洞穴时引来熊一阵咆哮,却被木遁造就的栅栏牢牢拦在角落里。
斑坐在刚刚熊躺卧的地方,一坐下就觉得全身暖和,仿佛烤着火盆。手脚渐渐回暖,他从怀里取出打竹点燃火堆,柱间将石头放在火堆中烤热,投入盛着雪块的石头凹陷处,未几雪化水沸,他用掌心大小的铁碗盛了水,取出药物让斑服下。至此,两人才真正松了口气。
斑靠着岩壁闭目养神,胸口的疼痛在得到休息和服用药物后渐渐减轻。昨天他假扮阿鹤进入上宅,为了不泄露行藏,身上只带了便于携带隐藏的起爆符等物。后来与元康互换身份,并故意造成久登酒醉的假象,以掩饰元康扮作阿鹤时的不自然,他则在上宅中拖延时间直到今早。尔后又操纵元康的侍女杀死守卫并炸毁宅院,制造混乱好逃出岩代。
八弥等人已在昨晚掩护元康离开,只留下柱间一人接应。整个计划惊险无比,全要看斑一个人的能力。最开始时八弥等人并不赞同,直到后来实在无暇下手,才通过迹部伊佐的关系引诱真向家与元康交好的人,使一开始就被控制住的登久得以登堂进入上宅,又通过登久和阿鹤与元康取得联系,才有了后来所有的举动。
被禁锢在一旁的熊已经安静下来,似是发现了两人并没有危险,它趴在地上,津津有味地舔舐着自己的掌心。
还好么?柱间靠过来。
斑疲惫地点点头,又突然睁开眼睛:八弥那边
接下来就是他们的事了。柱间也觉得疲惫不堪,他和斑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看八弥他们如何将元康送回担笼。他想起那位流落他乡的质子,尽管面容看起来清秀稚嫩,但那双眼睛充满了惊人的坚毅与热度,甚至在叶隐的忍者为了防止身份泄露而杀死登久和阿鹤时,他的表情也未曾改变过半刻。
将来说不定会成为一位可怕可敬的人。柱间想着,意识逐渐模糊,依靠在岩壁上,与斑偎依着渐渐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打竹:点火工具,忍者把用旧的麻布弄成碎片,和锅灰、糊等混在一起,经过蒸、烧以后装在金属的筒里,然后放进竹筒,用布缠起来,在口上点上火,放在衣袖或怀里随身携带。寒冷的时候也当做怀炉使用。
对于叶隐的忍者杀死了登久和阿鹤,是出于保密身份的考虑,对忍者来说,完成任务造成平民的伤害没有什么不正义之说,叶隐包括木叶都不是什么正义之师,看长门的父母被杀死就知道。
今天回老家,无网,之后数天都不更了,各位新年愉快。
☆、第二十八章
斑和柱间花了三天的时间翻越了和田岭,到达了气候相对温暖的后濑。
抵达后濑的深崎这天正逢雪花纷飞,天色阴翳,不见天日,令人兴趣索然。两人当夜住宿于葵屋旅店,晚饭是豆渣、鱼汤和白饭,豆渣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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