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儿今日是被本王这天人风姿迷住了?对面的人,嘴角勾起了一丝邪邪的笑意。
招摇、自恋的孔雀。
招摇?夜儿你不是与我一样招摇么?身后的人,话里更是带上了几分的讥诮。
听他那么一说,容浅夜低头,这才看清自己身上的衣物款式,颜色料子貌似是和李未央身上的是相配的。
只是,额头瞬时挂上了几根黑线,谁他妈的吃多了设计出这么一套要男不男,女不女的衣服!领口开得这么大,要不是里面配着同色的丝质里衣,他真的要像女人一般露肩了。还有,他这头发怎么回事,怎么是披下来的?
谁跟你是一路人!你离我远点!
他气得对着后面的人咆哮,足尖一点,便向一边飞了去。
这皇宫,青瓦红墙,绿树繁花掩映,楼阁之上,檐角飞扬,偶尔见架空的廊桥,将两座高楼连通,地板铺的是白色的大理石,颇显尊贵大气。
只是,这里的人,都规规矩矩地,走起路来,低头少言,匆匆而过,他想问个话都来不及开口人就没见了,这里宫墙也是修得是老高老高,他就是跳得再高,也是看不见对面的一花一草。
好吧,他乱跑了这么不知多久,迷路了。算了,慢慢观赏这里的景致吧。
这皇家的园林,果真是非凡间能比,那一花一木的摆放,假山乱石的搁置,倒是都含了那么些风水八卦阵法在里面,虽不能说是精妙,却是能让里面的人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各处自成一景又不显突兀,过渡也是自然之极。
容浅夜站的不远处的就有一片开得繁盛的紫藤花,一簇簇,一团团,开得梦幻华丽,垂挂枝头,紫中带着微微蓝色,比那天边的云霞美丽万分了去,他兴奋地走上前去,抬手轻轻碰碰那如紫色风铃般的花瓣,想不到,他终于看到了书中所描述的紫藤花了,
想不到,真正的紫藤花竟是这般的漂亮。
听宫里的老人说,这紫藤花树都已有百年的历史了。身后,突然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却带着病态的虚弱。
侧头,向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发现紫藤花帘半遮之下,有一方石桌在树下,旁边坐着一穿着淡紫衣衫的青年男子,脸色有些苍白,唇与正常人相比也是减了几分血色。
那张脸,竟是跟李未央有五分的相似,只是,眼前的男子,眉线比李未央的要温柔了好多,眼也是丹凤之眼,有些书中所描述的病美人之风。
他的身旁,站着一位面容严肃的带刀侍卫。
你是?
李郁,咳咳。那人刚一说完,便是开始了剧烈的咳嗽。
你没事吧?他急忙上去,抚上他的背以便让他舒服一些。
待他咳够了,缓过气来,这才起身,满头的冷汗,缓缓说道:没事,旧疾而已,习惯了。
只是,低头之间,他没看到他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滔天恨意,他只看到他手上的帕子带着暗色的红。
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脉象?他试探地问着。
你懂医术?那人眼眸中闪过一丝的惊讶,那惊讶之中隐隐有丝期冀。
略懂。容浅夜对自己也没甚把握,一直以来都是独自在谷中没事研究研究,对于治病救人,还真没实践过。
好吧。他看到他眼角抽了抽,却也是将自己左手的袖子拉起,然后一双白皙纤长的手就亮了出来,放在了石桌之上。
他抬手触上他的脉搏。皱眉,他有些不确定地将他手中的锦帕夺过来,细细地研究起来上面的血丝。
他没病,只是常年服用慢性的毒药,将整个身体掏空了,才致如今的样子,看着那点点的暗红,容浅夜眯着眸子,再看向此人,面上是一瞬的复杂之色。
你这是中毒了。而且,他中的这种毒
他还未说完,脖子上就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明,把刀放下。
你觉得,我这病能治吗?面前坐着的人,说出的话,有些微微的发抖。
也许能吧。
容浅夜也不敢肯定,也许真的还能治呢,这毒。
真的,这病真的能治?真的能治?面前的人,突然起身,将他抓住,眼里仿佛是熄灭了多少个日夜的死灰,又是重新燃烧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他正要说些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堪比黑熊咆哮的声音,震得他差点耳膜破裂。
回头,看到李未央那张怒火十足,鹰隼般的眸子,里面的是万丈的怒火。
李未央,那个他还未说完,突然身子被人一扯,便是重重地落入了一人的怀抱。
谁准你乱跑的?!
我又没乱跑,是迷路了。
哼,你倒是会迷路,都迷到这里来了。
呵呵,想不到三王兄和两位这般恩爱,还真是羡煞了旁人。
然后,李未央也终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对面的人身上,一声冷哼:我倒是忘了介绍,六弟,这是我的准王妃容浅夜。
这李未央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他的弟弟么?为何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容浅夜愣愣地看着眼前表情毫无变化的人,似乎,他也是习惯了一般。
他看他脸上勾起一抹微微的笑意,带上了十分的歉意对他施了一个礼道:小王刚才不知是王妃,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没事没事,我也是因为乱走,才打扰了六王爷的休息,我的错才是,如何又是你,嗯,好痛!他还没说完,手臂一痛,接着身子便是凌空,被李未央抱在了怀中。
告辞,宫宴时间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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